南歌的目光落在身侧的男人身上,南歌挽唇,眼底忽然氤氲着无尽的想念,也许很早的时候起,她就不愿再孤身一人面对这冷清的世间,想要一个肩膀靠。
“臣送公主去歇息吧。”说着,宁长鸢将人往回带。
“等一下。”南歌总觉得自己刚刚是因为梦里的事情太伤感了,被他糊弄过去了,“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宁长鸢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今天公主在碧月阁跟那个女人比武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她的毒,下午喝茶的时候晕倒了。”
宁长鸢心中有数,上一世南歌服药的时候都还不知道这药是什么时候下的,若是此时跟她说,只怕她会更难受,或者会去找姚氏报仇。
南歌皱眉,其实她已经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晕倒的了。
不过听到宁长鸢的话,南歌没有任何怀疑,“是你让人帮我解的毒吗?”
宁长鸢点了点头。
在南歌的记忆里,他应该是不会医术的。
同样的夜里,难眠的不止他们俩。
姚凌儿窝在岳少辛怀中,俩人坐在塌上透过轩窗望向外面高挂的月亮。
“小侯爷,将军府有消息了吗?”姚凌儿娇俏的声音响起。
岳少辛紧抱着怀中的美人儿,嗅着女孩身上的浅香,“将军府的消息哪里是那么容易打探的,要不我们先休息?”
听到他的话,姚凌儿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她即使跟岳少辛有来往,可是也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给他。
可是上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俩人竟然都情不自禁了,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的胸口都要炸开了,可偏偏这个人是姑姑器重的,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了清白,偏生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
从那日起,姚凌儿就知道自己跟宁长鸢再也没有希望了,如今她没有办法只能抱住岳少辛这一颗大树,即使知道这人是个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弟,可是也没有选择,至少他的身份地位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
加上自己也是太后的侄女,岳少辛也不敢怠慢她。既然她得不得,南歌也休想得到。
“小侯爷,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姚凌儿不满地嘟着嘴,倚在岳少辛的怀中。
岳少辛伸手摸了摸姚凌儿的脸蛋,“怎么可能,你一直都跟在太后身边,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毕竟他自认见多识广,可是姚凌儿说的这种药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哪有药那么久才见效,这种东西拿来有什么用,他真的不能理解。
“那我们再等等好不好?我就想知道南歌身体里的毒素到底有没有被催化。”姚凌儿环住岳少辛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上面。
“好好好。”岳少辛对于这个太后的侄女还是挺上心的,毕竟她的撒娇岳少辛还是很受用。
俩人在软塌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彼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姚凌儿,非常激动地从男人的怀中跳出来,“直接进来吧。”
一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他们行礼之后,便直接说道:“启禀小侯爷,属下问过在将军府当差的侍女了,他们说长公主在回去不久后便说困,一直在房间里休息,连晚膳也没用。”
“知道了,你退下吧。”岳少辛忙挥了挥手,不愿意让这些侍卫打扰到他的美好时光。
他将姚凌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下放心了,可以安心休息了吧?”
姚凌儿根本收不住脸上的笑意,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她如今知道了南歌的一大弱点,再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令她舒心的了。
岳少辛嘴角的笑容肆意放大,一把将姚凌儿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他实在不理解女人的想法,对他来说,一劳永逸才是最好的,这么磨蹭不知道能起什么效果。
太师府。
因为今晚的月光难得一见,南歌睡了很久才起来,故而还不愿意这么快就回去休息。
所以俩人去了庭院中,坐在凉亭里,宁长鸢让人拿了一些瓜果和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他们安静地坐着。
“长鸢。”南歌在静下心来之后想了许多,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还是有很多困惑,“我表哥当时也在碧月阁,他就任由你将我带走了?”
“白公子并不知道此事,当时事发突然,臣急着救公主,所以没有管那么多。”宁长鸢解释道。
“可是我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外公他们会担心的。”
“这些臣都安排好了,公主安心就是。”
其实今日见到胥容之后,南歌心中还想起了一件事,但是有些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宁长鸢看了她一眼,“公主有话不妨直说,不必跟臣有所顾忌。”
“你跟北麟王世子认识?”南歌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看起来,你们好像还很熟的模样。”
几乎每次她跟胥容见面的时候,都会有宁长鸢出现,加上这一次,那个暗室里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宁长鸢都是没有避讳那个人。
宁长鸢在听到胥容跟他说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于是果断承认了:“嗯,臣跟他是多年好友。”
南歌静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跟他其实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之前他敢去南祁枫面前求娶我,是你授意的?还是说他在跟你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