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秘方的所有权归叶潼所有,舒芸除可在自家产业内使用秘方,不可再将方子外传给第二个人。
再者,叶潼的目光放在州府,而舒芸只在湘浦镇上开店,这样就算日后办起酒楼来,双方所受对方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同行之间再有觊觎舒芸秘方的人,知道秘方已被叶潼买下,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从她这讨方子。
而至于偷师学艺的那些人能不能做出一样的味道,也要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能耐,看穿这几份秘方中的秘密。
这是一场互利共赢的合作,况且,“舒芸再研究出什么新菜式一定要记得写信告诉我,我会派人快马加鞭带着银票来取方子的,哈哈。”叶潼拍着舒芸的肩膀,觉得自己不虚此行,既结交了朋友,又得到了方子。
舒芸含蓄一笑,开玩笑道:“指不定我哪日文思泉涌,会让叶潼你为我倾家荡产呢。”
叶潼哈哈大笑,与舒芸邢煜做了简单的告别后,又以为家中厨子做样品为由,打包带走了剩下没吃完的麻婆豆腐和干锅土豆片,上了马车。
叶潼:“后会有期。”
舒芸微笑:“后会有期。”
待马车走远,舒芸和孙尧打过招呼,推着邢煜往家中方向走去。
邢煜敏感地察觉到舒芸的情绪不大对劲,关心地问她:“舒芸怎么了吗?我怎么感觉叶老板走了你不是很开心呢?”
舒芸一边推着邢煜,还一边把头埋进他的肩胛骨,深吸一口冷香,才抬头说道:“做生意可真难,煜儿,像叶潼这样的我一天应付一个,就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煜儿低笑:“明明是人家叶老板情绪一直很亢奋,你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人说话,不怕自己冷落了买主,还在这嫌人家聒噪吗?”
舒芸蹭着煜儿的脸撒娇,“我错了煜儿,我确实不该那么随性,也许是因为我以前过惯了这种散漫的生活,现在突然这样还有点不适应吧,不过没关系,为了我们以后的美好生活,我会继续努力加油的。”
煜儿喜欢这样有什么心里话都愿意和自己讲的舒芸,因为哪怕是挣钱道路上的劳累,舒芸愿意向他倾诉,也会让煜儿产生很强烈的安全感,证明他们在一起为了以后的生活而努力拼搏。
邢煜还因此满足到第一次主动亲吻了舒芸的脸,他凑近女人的耳边柔声说道:“辛苦了。”
舒芸被这主动一吻洗走了所有疲惫,之后一路上就又开始无赖般贴在煜儿身上,让他再亲一个,再亲一个。
煜儿被来往的行人看得浑身难受,燥红了脸,把又向他贴上来的舒芸推得远远地,“再也不喜欢你了。”
说完自己转动轮椅艰难地往前走着,舒芸凑上去,“喜欢喜欢,不喜欢就打屁屁。”
煜儿:完了,快来个人把我送去医馆,害羞是能羞死人的。
回到小院,赵清正在收拾入冬要屯的大白菜,一颗颗肥硕饱满的大白菜放满了灶房里的一个小角落。
舒芸推着煜儿站在灶房门口向里喊道,“伯父,快来,今天咱们家里有喜事。”
赵清直起腰,一边走到水盆边清洗被白菜弄脏的手,一边向两人问道:“什么喜事啊?今天你们两个回来的还挺早。”
赵清自从病好后,舒芸就没有再让他到客栈去帮忙,一是因为有小翼在,客栈勉强还能忙得过来。
二是因为舒芸在拜托柳友殊帮忙做新菜品时,她都会根据前世的记忆把这些菜品的制作方法描述出来,再让赵清根据这些粗略的步骤把菜大致做个几次下来,等菜品基本成型后,在拿去给柳友殊进行精加工,进行味道与卖相上的改善。
在这中间,每一环节缺一不可,所以舒芸也非常感谢能得到这两位叔叔伯伯的帮忙。
“伯父,我们前两日研究出来的方子卖出去了,连带麻辣烫的方子,一共卖了一千二百两,”在赵清有些惊诧的表情注视下,舒芸与邢煜满眼笑意对视一眼,继续说道:“伯父,我们现在有钱了。”
赵清很清楚一千二百两是个什么概念,所以这个数字从舒芸嘴里一说出来,他便惊呆了,“这......这能卖这么多钱的吗?舒芸你别是在骗伯父。”
舒芸笑笑,“怎么会骗您呢,伯父,您做出来的菜有多好吃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况且那些方子能给它们的买家带来的利益,远比一千二百两要多得多。”
邢煜也跟着说道:“爹爹相信舒芸说的,您现在应该开心才对。”
赵清知道这是事实后,喜极而泣,他紧抱着煜儿,说舒芸简直就是他们父子俩命里的贵人,帮助他们跨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舒芸在心中默念:你们才是我的贵人,使我升起对未来的希望的贵人。
一千二百两,舒芸拿出一百两给赵清贴补家用,买一些过冬的棉服和粮食。
赵清:“太多了,舒芸,买这些东西怎么用得了一百两银子呢,拿回去拿回去,你不是还要开酒楼呢吗?先留着,万一哪里不够用了还有钱来补。”
舒芸拒绝:“伯父,这些钱您就拿着吧,最好多买一点补品给您和煜儿补补身子,钱不够再管我要,至于酒楼的事我准备年后再做打算,而且剩下的钱完全够用的。”
邢煜不愿双方为难,劝着赵清接下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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