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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川的腰身很纤细,迷人的腰窝微微颤了颤,就如同冬日枝头抖落下来的雪,他的肌肤绷得很紧。
    半响,关泊雅没有落下笔来,沈清川以为这事就结束。
    “可惜了,这笔端没了水,晕染不开颜料。”
    关泊雅颇为遗憾地说道,就在沈清川送一口气的时候,下一秒他就忍不住发出细微而含糊的呜鸣,因为笔端沁入玉雪峰谷,直要往深入,将那皑皑白雪研磨/成水。
    沈清川双月退并拢在绸紫布料上摩沙起来,手指揪着枕头,脸埋在枕头将那呜咽声堵住,眼尾也都快泛出泪,似被红梅枝扫过落下的雪水。
    关泊雅将笔端抽出,笔尖流淌出清水沾湿了那莹白如雪的后背,约是觉得那画纸太过素了,还是泛红粉底的画纸更好看些,又嫌弃沈清川颤抖似雪浪,落下的画笔都画笔不稳。
    关泊雅欺身跨坐,一手强势地摁住沈清川的肩膀,慢慢地滑下,他身着洒金竹叶绸黑衣袍,长发披散,还算端正,只是他的动作缓慢而凶,下的力道很重,却不是端正那一回事。
    沈清川涨红的脸都要滴落汗水,想要大口呼吸,就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这都快冬天了,他的后背竟然起了一层薄汗,肌肤微微泛粉,汗水汇聚往腰窝脊椎滑向,像雪山融化的雪水,汇聚流成清澈小溪。
    只能凭借本能死死地缠绕搅紧,沈清川觉得自己的神志不清了,唯有一丝清醒就是将自己的声音憋回喉咙或者深埋枕头,用力扯住绸紫毯子,纤长手指指甲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触电,眼底涌动泪水,雾茫茫的水汽沾湿乌黑睫毛,明显就是动情了。
    可偏偏关泊雅脸上的表情,还是月宫上的仙人,神情淡漠,手持毛笔一丝不苟地就着沈清川雪背冒出的汗珠,继续作画,唯独那喉结滚动出卖了他,眼底的幽光暗暗的。
    沈清川偏了偏头,望着关泊雅的眼神多情,眸含泪光就像春水溢出,他想吻吻关泊雅,又想求饶,只是声音一出口就碎了藏到寒风中,含含糊糊的,说道,“泊......泊雅...够了。”
    关泊雅俯身将那滑到沈清川鬓边的泪珠吻掉,不慢不紧地说道,“别哭,你哭了我可要心疼了。”
    沈清川泪珠滚的更多了,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谁知关泊雅的动作更凶了,一改之前的温柔,高频率,直接让沈清川哭腔都出来了。
    青年的后背画的是红梅落雪图,该是傲骨斗雪,可落到他身上却是春至人间花浓色,粉融香汗流紫枕,面转风花雪月,唇红更添暖融,鬓发漆黑如发墨,有兰麝细香可闻,脂玉透粉,重重湿作胭脂透。
    沈清川哭得更小猫似的,关泊雅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后颈,舌敛去他的一滴汗珠,在沈清川的鬓侧低声细语哄着,只是他的力道仍然稍微减弱,沈清川被摇晃得眼神朦胧,胡乱地想往外爬,却又被拖拽了回来,被人从手背紧紧地扣住五指。
    北窗寒风日未斜,室内渐闻声声颤。
    作者有话要说:  小海棠想到了很久之前做过的一道物理题,物品在空气中运动频率越高振幅越大,然而在水下却不是那一回事,水的传播速率和水深无关,水越深越能吸收物品的动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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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
    若每一次亲吻都内心恍若年少悸动, 拥抱的时候瞬间变老,那么这个人就值得你陪伴一身。
    沈清川就趴在床上,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了, 腰间搭着绸紫烫金的床被, 雪白的后背像泼出来的一缎牛奶,白到发光, 叫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眼睛。
    门吱呀的一声启开,关泊雅端了杯水走到床边, 扶起沈清川,说道, “先喝口水。”
    杯壁碰到唇瓣,温热的水缓缓地灌入喉咙, 沈清川眼睛都还未睁开,簇簇浓墨眼睫颤了颤, 关泊雅这次有点狠, 他都哭湿了脸颊也不见关泊雅停下。
    他喉咙喊了一下午都哑了,喝口温开水, 才感觉活了过来, 只是身体骨头不是一般的酸痛, 和爱人一起做这事,虽然每次都很累, 但是也算快乐。
    沈清川靠在关泊雅的怀里,睁开眼睛,他望着关泊雅的眼眸清亮似凛冬夜里的星星, 明亮似在发光, 眼里心里全是关泊雅。
    关泊雅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 透过布料依旧可以感受冰凉凉的水汽, 让沈清川想到了湿冷的雨下即将冻结的葱郁冬青树,他向来是个怕冷的人,可在此时,沈清川觉得哪怕瞬间老死在关泊雅这不算太温暖的怀里。
    “舒服些了吗?”关泊雅说道。
    “嗯。”沈清川闭眸仍由关泊雅修长手指在他的太阳穴处按揉,力道适当,脑子逐渐清明,他想起正事,说道,“泊雅,霍大龙没死,他来渤海城了。”
    沈清川将傅辰梁的事说了一遍,只说是在路上捡到,将在茶楼发生的事情都隐了去。
    关泊雅的手抚揉沈清川头顶的黑发,将放到床边的棉质唐装给沈清川披上。
    与他温柔的动作不符的是,关泊雅脸上淡淡微笑,那是种运筹帷幄的笑容,凤眸亮似两柄锋利的匕首,能割破风雪,难怪裕华公馆的仆人总是低头弯腰避开对上他的目光。
    “一条丧家犬,他就算到了渤海城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关泊雅有种风雪的傲气,旁人是靠不近身的,有上位者惯用的姿态,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傅辰梁居然会被傅斯年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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