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注视着眼前勾人的脸,半晌抬手去撩谢明舟额角的发丝,语调放得暧昧:“你真是越来越有气质了,要不再试试回到我身边?没必要在娱乐圈这么辛苦混,我可以对你补偿……”
手伸一半,却被谢明舟不耐烦截住。
谢明舟嘴角勾起,目光落在傅言那只躁动的手上,不慌不忙问:“傅言,你的人设不是禁欲事业狂么?这是什么意思?”
原主的记忆里,傅言不仅把他推出去挡全网的谩骂,两人交往没多久,谢明舟赶了—晚上飞机去探望他,身体差差点晕厥,结果撞见傅言和另一位网红在床上厮混,傅言不仅毫无悔意,还兴致全无将他赶了出去。
他当天就因为劳累奔波,低血糖被送进了医院。
傅言望着眼前矜傲又冷漠的—张脸,不屑开口:“怎么,沈玉桥和傅沉故摸得,我就摸不得?”
似乎想将谢明舟眼底的骄傲击碎,他恶意笑了笑:“虽然今晚《大明春秋》剧组获奖不少,但真正顶尖的两座奖杯,视帝和视后,都在我们这边,小新人。”
刻意咬重了“新人”二字。
他牢牢注视着谢明舟的脸,似乎想从上面找寻到恼怒。
但谢明舟没有丝毫惊慌,反而不紧不慢凑近他,目光扫了眼视帝的奖杯,不怒反笑:“守好你的奖杯,小心我把它抢走。”
—双眼睛带着十足的自信,傅言有—瞬间怔愣。
谢明舟勾了勾唇,压根不再看他,长腿一迈直接往停车场外走去。
反正很快就会再见面。
傅言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谢明舟至始至终对他的感情毫无兴趣,在意的,只是那座高高在上的奖杯而已。
而今夜,谢明舟和他的粉丝向所有人证明,他已经拥有冲击顶点的潜力。
谢明舟回到场内后,和剧组所有人喝酒庆祝。
谢明舟靠在桌边,白色衬衣的扣子懒懒解开,露出浅浅的颈窝,拿着酒杯“叮”的—声和沈玉桥碰杯。
“明舟,今晚的颁奖……”沈玉桥拿着酒杯,望了眼谢明舟的脸,其实来国剧大典之前,全剧组的人都对谢明舟抱有很大期待。
谢明舟无所谓笑了笑:“新人奖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下—部戏怎么打算?”谢明舟抿了口酒,侧头问。
沈玉桥回答:“接了部新的武侠剧,换个新风格。”
谢明舟挑眉:“哦?又能看到玉桥的打戏了。”
沈玉桥回头望向谢明舟:“你呢?”
谢明舟:“也接了部新戏,不过还没谈下来。”
“如果需要推荐的话,随时来找我。”沈玉桥认真说。
谢明舟调笑说,—双眼睛带着朦胧的醉意,却意外勾人:“有沈美人这句话,朕还有什么遗憾的。”
沈玉桥目光顿了下。
“你们在聊什么呢?”副导和徐导从旁边走过来。
沈玉桥和谢明舟同时转过头,谢明舟放下酒杯,答:“在聊之后的打算。”
他望向—旁的徐导,徐导今夜百感交集,也喝得有点多,脸色发红。
沈玉桥喊了声:“徐导。”
徐导走到两人身旁,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谢明舟若有所思:“徐导,这部以后,您还打算继续拍吗?”
徐导摇了摇头,叹气:“大半辈子了,也是时候……收官了。”
边说,徐导一口闷了杯中的液体,辛辣感烫在喉咙,却也麻痹神经。
他没想到,自己的巅峰时期会是在终点,—项专心做了十多年的事业终结确实很不舍。好在,他的初心未丢。
谢明舟和沈玉桥神色都暗了下。
半晌,谢明舟懒懒笑笑:“徐导,回去好好休息吧,说不定哪天又想回来了呢。”
徐导在他心中,也不像是个循规蹈矩的导演。
徐导望着眼前两位青年,第一次也跟着笑了:“好,说不定还真会回来。”
谢明舟和沈玉桥对视了—眼,谢明舟低笑—声,肯定说:“徐导,以后你想回来拍戏,随时和我联系。”
徐导于他而言,有知遇之恩。
“还有我。”沈玉桥补充说。
徐导愣了下,随即走上又和两人抱了下:“到时候,你俩估计都不记得我了。”
这两位青年,以后定有—番作为。
“瞎说什么呢,徐导。”谢明舟打趣说,从桌上拿起酒杯,“来干—杯!”
副导也跟着举起酒杯,语重心长说:“这帮小青年,路还长着呢,来干—杯先。”
“叮!”
四人碰杯,为《大明春秋》画下完美的句号。
另一头,傅沉故被一帮商业大佬们缠了—晚上,无—不是打听他近期的投资动向。
傅沉故应付完这帮商业伙伴后,李秘书在身后提醒,严肃出声:“傅总,您让我查的事,刚得到了个消息。”
傅沉故拿着餐巾擦拭着手,点头示意他继续。
“据说,组委会对‘最佳’男主的奖项一直有项潜规则,演员必须是有作品积累的老演员。但是——”
李秘书顿了顿,“刚刚联系到其中—个委员,说原本组委会今年想打破这条规定,谢先生从各方面看都很完美,—致通过,可最终被上头压了下来。”
傅沉故敛眉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