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这皇宫是陛下的,我的行为……是不是也该交由陛下来评判?”她弯了弯眉眼,凤眼中的势在必得愈发的浓重。
娜苏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失败,就算是这个白头发的国师和那大胤的王有什么暧昧联系,可说到底,“家花没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纵然是大胤的帝王,见惯了习以为常的美色,也必然会被她这样特殊的模样吸引。娜苏最为引以为豪的就是她有着大胤女人没有的豪放与大胆,她就如旷野上的一团火,能烧到男人的心底去。
她的视线直接越过了白渺,落在了武帝身上,继续道:“我对陛下一见如故,倒不如今晚聊聊?如何?”
直接是娜苏的武器,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她的官话说的并不是很标准,却因为异族风情而有了种勾人的意味。
白渺心里怒极,可面上却是越发的冷淡。
“不如何。”武帝冷漠,他回握了白渺的手掌,眼里看向娜苏的温度却犹如寒川。
他将白渺拉到了自己的身侧,抬手为少年整理了脖子上的衣领,语气漫不经心道:“宓族的女将军?你配吗?”
这一声疑问中是浓浓的不在意,就仿佛是将娜苏的脸扔在了地上还要狠狠踩两脚。
娜苏瞳孔一缩,她咽下喉咙中的郁气,非但不觉得的挫败,反而觉得这样的武帝更加有魅力,因此她也格外期待这个男人跪在地上、对着她摇尾乞怜的时候……
她似乎一点儿不觉得难堪,只以为是武帝表面的冷硬,“陛下,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呢?”
说着,她抬手用指尾勾起了自己腰间的红布,在那大片的蜜色肌肤上,她妄图彻底将衣襟撩起——当着一众人的面。
“渺渺,莫看。”
武帝抬手捂住了白渺的眼,手心中只能感受到少年纤长睫毛的颤抖。
他垂眸,只是专注的看着白渺的下巴,“来人。”
守在暗中的魇龙卫立马现身,甚至都不需要武帝多说,他们便攻向娜苏。
即使娜苏武功再高,可对上几个魇龙卫还是落于下风,没两下就被他们压制地跪在了地上,哪里还有之前的风情。
武帝的指腹在白渺的眼皮上摩擦,他能清晰感受到指尖下的悸动。他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仿佛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宓族女将军娜苏,私闯大胤皇宫禁地;意图不轨,想要刺杀朕,如此行径极其恶劣,绝不能姑息。”
顿了顿,他终于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那被堵住嘴的娜苏身上,“那便斩了吧。”
“呜呜呜呜!”
娜苏一脸惊异和恐惧,她不相信武帝会这样处置自己,可当她对上了武帝那没有丝毫情感的目光,却又背后发凉——这一次她可能逃不掉了……
“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白渺拧眉,他瞧着魇龙卫将娜苏拖下去的身影,心中却思考着此举后的得失。
“无妨,”武帝倒是一点儿不担心,他道:“此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纵然武帝自己曾经是暴君,但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折磨旁人,可这娜苏就不一样了,说得不好听点儿她就是心里有问题,死在她手里的年轻男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皆是活生生被她磋磨在床榻上的。因此现下武帝对娜苏下手,也不会有任何的担忧。
见白渺不大明白的模样,武帝解释:“况且宓族的王本就忌惮这位女将军,若是此次能将人除了,她还要感谢朕呢。”
“那就好。”白渺笑笑,他习惯了古代的生活,也逐渐适应了人命不值钱的现象,虽然他不会主动去要旁人的性命,但若是真的有人犯在了他的面前,白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且在这两年间,他与武帝携手的日子里,见过的阴暗数不胜数,想要刺杀武帝或是他的人也多如牛毛,白渺便不得不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冷漠。
顿了顿,银发少年抛开了正事,这才一脸不乐意,手指捏上武帝的衣领,气唿唿道:“陛下怎么就这般惹姑娘家惦念呢?”
他语气带酸,月色下的眼眸中满是流光,“此前在大殿上,人家女将军便一个劲儿的瞧着你,那目光火热得便是蜡烛都能被看燃;再说刚刚,明明我站在她面前,她的眼神也是绕过我落在你身上的……哼,陛下还真勾人惦记呀!”
白渺吃醋的模样武帝可不多见,毕竟涂修霆身上到底还有着几年前暴君的影子,平日里敢对他有想法的人可不多。且从前还有朝堂上的臣子们时不时的喊喊选妃诸事,但在武帝将其大换血后,自然不会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做出头鸟,于是这些年来,武帝还真就没见过白渺吃醋。
“怎么?朕的渺渺吃醋了?”男人轻笑,抬手勾着少年的下巴,迎着月光瞧那水润的唇,诱人想要一采其芳泽。
“对,我就是吃醋了。”虽然吧,白渺也知道武帝对那女子没甚意思,甚至之前大殿之上娜苏表演舞蹈的时候,武帝也不曾分去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可自己的男人被惦记上了,白渺心里却是不大爽利的。
“朕很欢喜。”
“欢喜?”白渺挑高了眉头,一脸难以置信,原本仙气的小模样早被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你欢喜有人惦记你?”
瞧着小莲花嘟嘴的模样,武帝心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朕欢喜你吃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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