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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什么是爱?
    玉殊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那刺激的疼痛拉回了他片刻的失神。他张了张嘴,眼里瞧着白渺面上含春、似乎是想到了武帝的模样,玉殊忽然觉得刺眼极了,他用刺痛不曾消退的舌尖舔了舔牙,轻声道:“只是因为爱?”
    “自然如此。”白渺并没有什么被质疑的感觉,他曾经不懂爱的时候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当他懂了后,却觉得这般感觉是这样的令人沉溺,他重复道:“只是因为爱。”
    一个陈述句将玉殊张嘴欲出的话打成得七零八落,他忽然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开口。
    “贺公子怎么了?”白渺出声询问。
    “没事,”玉殊抚了抚额角,他垂眸掩盖住了眼底的深沉,“可白公子,你真的知道成武帝陛下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吗?”
    白渺一顿,他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一下,轻声道:“贺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两人都在试探。
    即使白渺认定了玉殊是自己的朋友,但这一层感情却比不得容素深,必然也跨不过武帝,所以在玉殊此话一出,便叫白渺心中有些警惕。
    “没什么,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玉殊笑了笑,苍白的面色因为热茶入口而红润了些许,“白公子也无需太在意,只是我听到了一些话,怕你同陛下闹矛盾,这才想要同你说一说。”
    白渺皱眉,忽然觉得嘴里的茶它不香了,毕竟再好喝的茶,也不过玉殊嘴里的茶言茶语。
    “那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白渺的回答,打了的玉殊措手不及。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说,”白渺拉长了语调,“既然你觉得那些话会叫我与陛下闹矛盾,那我还是不听的好。”
    再者了,有什么是他不能直接问武帝的呢?
    玉殊如何也没想到白渺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他勐然看向对面银发的少年,忽然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疏淡。他心里一紧,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执着的想要白渺听进去自己的言论:“成武帝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你知道他手里有多少人命吗?你知道他做过什么残忍的事吗?你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只为利用你的价值?”
    语气急促的玉殊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很快调整了表情,又变作了本来的模样,“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伤害你,只是想叫你知晓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那是一介帝王,他的心思深沉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停,”白渺皱眉,他冷声道:“贺公子,你过界了。”
    白渺爱武帝,他也听不得旁人对武帝的诋毁,此刻他瞧着玉殊偏执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了很多怒意,“贺公子我视你为朋友,万不愿在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爱陛下就够了,我与他之间的事也不需要你来置喙。”
    他起身离开,冷漠如冰,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转头看向玉殊,“你我两人往后还是少见的好。”
    人走茶凉,玉殊呆坐了许久,他这才发现生气离开的白渺不曾带走那个面人。
    他抬手将那小玩意儿拿在手里,指腹细细摩擦面人的小脸,然后手掌使劲——那面人被捏成了粉末。
    “白渺,你会后悔的……”
    作者闲话:  玉·绿茶·殊:“成武帝不是好人!”
    白·耿直·渺:“滚!”
    第228章 女子书院
    那日与玉殊公子不欢而散后,白渺自己生气了一会儿便很快将其抛在了脑后,虽然不明白对方的说辞到底是带着什么心思的,可白渺懒得理会,只要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白渺还是将那日的事情给武帝提了一嘴,只说是有人抹黑武帝,到底念着与玉殊友人一场,不曾真正告状。
    比起这件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被白渺惦记着——那就是推动发展大胤教育事业的重大举动。
    在与武帝商量后,白渺一如既往地得到了男人的全部支持,随后他就去国师府和容素、郑逸商讨细则。这一次白渺想要在皇城中建立一所女子书院。
    之前国师府名下的店铺,以及那些厂子所带来的收益极大,尤其在大胤民风被规整后,不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奢靡风气,国库中的银子也还有很多,与其积压着攒灰,倒不如先拿出一部分来试试水。
    大胤是男尊女卑的社会,整个民间以及朝堂之上均是男人抛头露面的多,而女子基本上是寥寥无几,便是朝中的女官也少得可怜,且十之八九的女官都是立足后宫、远离前朝。
    也因为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制度,就导致了很多女子学着《女戒》、《女训》变得柔柔弱弱、毫无主见,只能当做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便是年老色衰、被夫家休弃后,往往只能贫苦潦倒、无力生计……这样的例子白渺看到了很多,而容素因为曾经的经历也很是唏嘘,虽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他们仍然想要做些什么,以改善大胤女子的生活、地位。
    在这个阶段,白渺无法扭转这延续了几个朝代的男尊女卑、一夫多妻,但他却能立足于一个更小的目标,在一点一滴中改变女子们被禁锢的思想与性格,或许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中,能逐渐叫她们脱离被男人掌控的境地,从为他人而活变作为自己而活。
    对于白渺和容素这样的提议,一开始郑逸觉得于理不合,但是在听完了他们二人想法后,他之前二十几年竖立的观念却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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