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司正南有些没反应过来。
司正棣道:“武昌候夫人的娘家,明安的望族王家,那天武昌候他们也会过来,刚好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司正南点头,道:“那听兄长的。”
武昌候此人他见过,只是并没有深交。
欧阳夏却在想,这位太子殿下在各位权臣间怎么如此活跃,当真不怕引来皇帝猜测。
不过想想也是,他快二十,而皇帝还没有准备死的样子,身后的弟弟拨笋般强壮起来,他定然是急的。
“阿夏!”欧阳信英将一把烤肉放到他眼前的盘子内,道:“想吃什么,姑姑再烤。”
周正东立刻出声:“姑姑,姑姑,我想吃烤豆腐,还有烤香菇,鸡肉,都想吃。”
“姑姑先烤些牛肉过来,我想吃牛肉。”韦传自己拿了把牛肉递到她的眼前,生怕她烤别的。
欧阳夏轻笑,道:“那姑姑给我烤几个鸡翅如何?”
“好。”欧阳信英将他们要烤的食材拿过来,都是串好的十分方便,随后望向司正棣二人:“太子殿下,德王殿下可想食其他的?”
司正棣淡笑,道:“本宫无所谓,倒不挑食,不过内脏和爪类不吃。”
司正南道:“姑姑,我随意,不挑食。”
“那就好。”
欧阳信英伸手让丫环为自己固定好宽袖,随后拿起肉串,开始继续干活。
司正棣看着有说有笑的另外三人,放下酒杯道:“不知今天出去玩得可尽兴?”
欧阳夏轻笑:“这是自然,明安城如此繁华,和京城有的一拼。”
“商国名城,自然名不虚传。”司正棣看一眼旁边的司正南,又问欧阳夏:“欧阳世子,听说你们今天出去找人,不知找到没有?”
欧阳夏暗笑,还说没人监视他们,连出去做什么都知道:“没有,我觉得这事太子殿下更适合操心。”
“我。。”司正棣讶然,怎么引到自己身上。
周正东戏谑挑眉,道:“殿下,德王是您亲弟,他现在都十四岁还没有通房,不是您这个大哥的失职吗?难得他有个看得上眼的姑娘,我们就出去找找。”
“不是说是皇甫家的姑娘呢?我听说昨天人家都自报家门了。”
司正南道:“可我听说皇甫家的姑娘此时正为家母在庵里修行祝福。”
周正东道:“是和不是,见过偏知。”
太子殿下自然误会是那皇甫惠更好,免得迫害到德王的心上人。
韦传点头:“那天我们一块去,如若是的话,德王就得偿所愿了。我听说,皇甫家小姐适龄的都未订亲。”
“如若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请父皇赐婚。”
司正棣此刻如为弟弟婚事操碎心的兄长,表情十分关切和热爱,看得另外几人当真是鸡起飞起,寒毛直竖。
欧阳夏垂眸轻笑,太子殿下如此关心司正南的婚事,也就说,这里面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嘴角微勾,看样子,过几天的寿宴上,他定然会发现什么的。
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很快天色渐黑,侍卫掌灯,整个院落又明亮如昼,他们一路喝到半夜,此时欧阳夏和司正南都有些醉意,连韦传都微醺。
司正棣也有了醉意,侍卫们扶着他回屋休息。
欧阳信英和酒量极好的周正东各扶一人回自己的院落,侍卫们迅速将院子内的火浇灭,收拾干净。
待他们院门关闭,确实里面只有自己人时,韦传瞬间清醒过来,唯有欧阳夏是真的醉了。
欧阳夏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身体如此不能喝,他喝的还是果酒,竟然都头晕目眩的。
抚着额头靠在他家姑姑身上:“姑姑,快给我醒酒汤,我好难受。”
“好。”
欧阳信英和周正东将他扶到床上躺好,随后亲自调醒酒汤。
欧阳夏醉躺下来就没再支声,周正东和正在喝茶解酒的韦传道:“这太子殿下卖的什么药?”
“不管他什么药,反正我们都接着。”韦传才不怕他,太子殿下只要没登位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的陛下人英明睿智,又没有到耳聋眼迷煳的地步,以他的个性再如此下去,第一个收拾他的一定会是皇帝陛下。
周正东望着床上醉得脸色通红的欧阳夏,十分担心:“平时太子殿下可看我们不上眼,现在强行将我们唤来这里,我总有不安的预感。”
韦传点头,道:“阿夏说,太子殿下想针对的,可能是阿南。”
他们三个也出身显赫,到底手里还没有实权,太子殿下急于掌握权势,看不上他们几人。
司正南就不一样,同胞兄弟,有权力,再怎么没背景都有资格继承皇位,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刺。
其他几个背后强硬,确实不好对付,可阿南不一样,他没有母家背景撑腰,如若不是有敬亲王护着,只怕骨头都不知埋入那块无名地里。
周正东摸着下巴,望向床上醉酒的欧阳夏,语重深长的道:“自从边境逃生回来,感觉阿夏变了好多。”
比以前更聪明,更有心计,手段更是狠戾,还听说会医术,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当真以为这是个假的阿夏。
“能不变吗?死里逃生,连直觉都可怕不少,一猜一个准。”
“之前在船上他还跟着提过,太子针对的可能是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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