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传不悦,哼道:“怕是计划没成功,懒得理我们,转战别处了。”
不跟他们说,好歹跟阿南说一下。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离开,他敢拿头担保,他昨天就准备走的,不然行李不可能收拾的完。
众人进屋,果然看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他们所住的院落,其他院落早就收拾干净,人去楼空。
韦传轻笑,道:“这样更好,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
周正东点头:“确实,不过太子为何离开得如此仓措?”
“不管是什么,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天下。”
欧阳夏才不在乎太子滚到哪个角落去,他在乎的是费老的自传书什么时候拿得到。
太子不在正好,他们还懒得防备他。
司正棣不在,大家确实很放松下来。
傍晚时分,欧阳夏前往三江楼查看皇甫惠的伤情。
为了自己女儿的身体,武昌候直接包下整个三江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守着,连王府的人过来也不是随意能见的。
欧阳夏小心翼翼查看皇甫惠的伤口,发现没有再渗血,没有发炎松了口气。
如若发炎的话就当真麻烦,他在心里再次感谢这古代药材的高质量。
重新上药后,欧阳夏为她把脉,确实如自己所料般没有任何异常。
拿出银针再为她施针,让伤口恢复得更快。
“世子,如何?”武昌候现在可以说是为了女儿彻夜不眠,眼底都布满血丝。
欧阳夏慢慢收针,道:“恢复得极好,相信再过两天就能醒过来。不过这其间最好不能移动她,也不要给她擦上身,擦下手和脸就行。”
“好。”
武昌候看到女儿稳定的唿吸,心里还是余惊后怕。
他不敢想像,如若世子的医术没有如此高明,那女儿小命休矣。
武昌候转头看着收好银针,用温水净手的欧阳夏,眼里若有所思。
欧阳夏才十四岁,却有比神医还要厉害的医术,几乎可以说是妙手回春。
之前看他下针施救的利落稳准,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根本不能够。
可他才十四岁,连冠礼都未行,如何有这般可怕的医术。
想了想,武昌候还是问出声:“不知世子,师从何处?”
欧阳夏早就想到应付的答案,笑道:“是一个世外高人所教,说来他也偷教我许多年。不过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此生不得将他的名讳告诉世人,连父亲都不知道会医术的事情。”
反正古代没有电视之类的,他怎么扯谁有证据。
武昌候捋着胡子点头,也就没有再继续往下问。
欧阳夏坐在他的对面,问道:“不知候爷查得如何?”
武昌候眸光有几分的幽沉:“查过,许多丫环都说见过我女儿,就在寿宴的那天。其他的时间并没有见到过惠儿,连长得相似的都没有。可我问过我女儿房里的丫环,那天她不舒服,一整天都在屋内没有出去过。”
而另一个他所谓的女儿在满院子的逛,想想就不寒而栗。
“寿宴那天你没有见过她吗?”
“自然没有,那天我和别人在聊天喝酒,确实没有注意到。”
自己的女儿很安全,他为什么要注意,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假扮他的女儿。
欧阳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天见到的确实是假的,可为什么她在那里如此自然?”
如若是真的皇甫惠不会认识他们,可如若是假的,那王家的丫环们怎么没有发现。
就算真的像,俩个一模一样的人住一宅子,总会有这么一二个看到两个皇甫惠的吧。
武昌候摇头,道:“没有,我暗中查过问过,全部都说没有。”
欧阳夏轻笑:“也许不是没有,而是被人故意抹掉呢。”
武昌候脸色乍变,眸光霎然凌利:“怎么可能?!”
靠在椅子内,欧阳夏笑道:“凡事无绝对,兄弟都会自相残杀,更何况表兄弟。太子殿下的手伸出如此长,摸到王家很有可能。”
他对王家人不了解,但是武昌候不一样,那是他老婆的娘家,大舅小舅什么的定然了如指掌。
果然听完他的话,武昌候没有再说话,垂眸沉思。
欧阳夏再道:“这件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王家定然有人在里面出力,不然不会毫无破绽。如若我是候爷,就会暗中调查审问一些可疑的丫环。”
说到这里,欧阳夏语气停顿。
武昌候放下茶杯,道:“世子怎么了?”
迎上他的眸光,欧阳夏道:“不若我和你走一次王家如何?她身边的丫环有一二个我有印象。”
“可以,那麻烦世子了。”
说做就做,武昌候让自己的心腹留下来和皇甫惠的贴身丫环一起守着皇甫惠,他带着欧阳夏回到王家。
王家内,他们很低调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入门前往后院,没有特意去看,如来做客般随意边走边聊天。
没过多久,皇甫纾和皇甫光从内院过来,刚好看到他们。
几人都见过,也就没有什么客不客气,于是二人行成了四人行。
欧阳夏随意跟着他们三父子在后院逛,没过多久,就传来世子在王家不小心丢了个玉佩的事情,叫下人过来寻找。
皇甫光有意叫一些年轻的丫环和侍从过来,看似在院子里找,实则暗中让欧阳夏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