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欧阳夏将金果放在桌上,脑海里浮想刚才的一切。
对方算计得十分准,他知道那个箱子不会打开,知道平时不会有人注意到箱子。
而司明聪他们过来的时机十分准确,定然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在别人的预料之中。
手轻抚着金果的背,欧阳夏脑海里浮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久难思清。
连太子都能如此算计,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
正确的来说,是谁如此恨朝廷,才布下如此大的网。
暗杀太子,与叛国罪论处,对方是和太子有私仇,还是针对的是朝廷。
金果轻啄他的手指,嘴不断的叫着,依入他的胸前想让他抱。
垂眸凝视它,欧阳夏轻笑:“你倒是鼻子灵,不愧是鹰,一丝不对都能嗅得到。”
如若不是有金果,只怕他们都没有这么快发现太子。
欧阳夏在屋子里坐了许久,门从外面被推开,司夜凛带着凌山凌水进来,脸上有着淡淡的清冷。
此时他正半卧在榻内,金果蹲在榻背上,见到陌生人进来,不悦的叫唤。
欧阳夏轻点它的头,笑道:“别叫,这是自己人。是个很香,很香的哥哥。”
神奇的是金果仿佛听懂,竟然安静下来,眯眼休息。
司夜凛只睨它一眼,眸光落在欧阳夏身上:“怎么回事?”
欧阳夏望着坐在旁边的司夜凛,调皮一笑:“等我一下。”
坐起身,欧阳夏将他扯到身边,鼻子用力的嗅上去:“好香!”
就是这个味道,他夜里总能梦到的味道,如毒。。品般让他上瘾,欲罢不能。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香?
望着他夸张的表情,司夜凛并没有推开他,耐着性子问:“太子为何会在那个箱子内?”
放开他,欧阳夏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不想听听我从信城出来后发生的事情。”
司夜凛望着他眉梢带笑,发现他的脸有了三分圆润,刚才和他站在一起发现他长高许多,身形更瘦。
看样子,吃的全长脸上了。
“说来听听。”
欧阳夏就从太子强行将他们唤来明安城开始,一节一节的谈,并没有略掉其他,当然其中也加入自己的想法和认知。
司夜凛听完,沉默不语,缓缓道:“太子,这是在找死!”
只怕对方从和太子合作那刻就将他的死计划在其中,算得分毫不差。
他一直知道太子在暗地里结党营私,皇兄也清楚他的不安份,才会如此操心。
太子被刺身亡的消息传入朝中,整个朝纲都会动荡不安,必有一些暗怀异心的臣子们开始作乱,他可以想像,后半年朝上有多么的热闹。
到底是自己侄子,看到他死,司夜凛不可能心里好受。
对太子最大的负责就是将杀他的凶手找出来,还他一个公道。
而太子针对司正南一事让司夜凛对他最后的同情荡然无存,再无半分难过。
欧阳夏道:“这小子想得倒美,绝想不到会把自己搭进去。”
“对方早就撤走,想要得到线索,唯有让对方主动现身。”
“你有什么法子?”
修长的腿搭上窗,欧阳夏似笑非笑望向他。
司夜凛看不习惯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清冷开口:“脚放下来。”
“有什么关系?”
他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端正雅直。
欧阳夏手轻抚着金果,笑道:“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对方出手?”
“太子死的话对方自然得手,如若太子没死呢?”
“你是说。”霎地坐起来,欧阳夏激动道:“我们可以造一个假的太子引蛇出洞。”
司夜凛点头,道:“正是。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对方为确定是真是假一定会派人来查看。”
只要他露面,捉到人他们有的是法子问出东西来。
欧阳夏点头,朝他竖起大姆指:“还是凛哥哥厉害。之前我一直在想,对方为什么要刺杀姑姑,现在看来是故意的。对方要的是利用姑姑的伤,将我们拖在明安城内,让他的计划得以顺利。”
如若姑姑安全离开明安城,他们为到费家也会提前走,那凶手的计划就泡了白汤。
姑姑重伤,他们一定得留下来照顾,对方就安心将计划完美无暇的施行。
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这要是他在我眼前,我一定可劲的夸他。看看这手段,看看这计谋,要是太子有他一半的精明,也不致于落得如此下场。”
等捉到他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出自哪里,谁家的坟冒出这么一个仔来。
光凭他无声无息干掉太子,这点就让人佩服。
司夜凛无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道:“是太子过于没用,如若他和你一般有几分的身手和脑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眼前的人若是被困于箱中,就算是被下软筋散,以他的脑子也能在机关开启前让人将自己救出去,而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现在是嫌犯,只能乖乖被困在这里。
司夜凛沉吟,道:“明安城内会遍查,还有箱子的出处,当初接触过什么人,东西是谁放进去的这些都可能潜伏着漏掉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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