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过后,眼前除了死掉的黑衣人,全部消失不见,整个私宅内就剩他们一群人。
司夜凛顾不得其他,将欧阳夏一把抱起,往外面走去:“立刻让御医到敬亲王府来。”
欧阳窝在他的怀里,痛意让他开口都难。
司夜凛抱着他翻身上马,紧紧搂着他:“阿夏莫怕,很快就没事了。”
欧阳夏痛得说出话来,听到他的话,语气不由得多了一分撒娇:“我疼!”
“没事,很快就到家了。”扬鞭而起,马儿疾速而行。
回到敬亲王府内,欧阳夏被司夜凛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然后他亲自为他脱去衣服,露出裸着的上半身。
他本就皮肤赛雪,此时伤口狰狞,更显刺眼,司夜凛心仿佛被撕碎。
他的阿夏一直以来养尊处优,风大都打不到脸颊,何时吃过这般的苦难。
王御医带着司正南过来,看到他的伤口时也是吓了一跳,忙查看他的伤口。
洒上止痛药后,拿出丝线为他缝合伤口,小心翼翼当真怕弄痛了他。
司夜凛清冷的眸子仿佛寒潭之冰:“不许留任何一点疤!”
阿夏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外形,如若留疤,每次脱衣看见定然会不适。
欧阳夏一把扯住他的手,痛唿出声:“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留疤,你别吓到王御医。”
王御医望向司夜凛,恭敬道:“亲王放心,我们的药都是最好的,再者世子是医术最高明的神医,疤不会很明显的。”
如若要一点看不出来,当真不可能的事情。
“快些帮他上药。”
司夜凛搂着怀里的人,心疼如刀割,哪里还想听其他。
王御医缝合后迅速上药,然后用纱布包好。
随后他开了药方,递给凌山后才离开。
司正南望着司夜凛深情的动作和表情,默默的退出房间。
药力很快让痛意稍减些许,欧阳夏缓缓睁开眼,握着他的手:“别急,没事的。”
低头吻上他的额头,道:“你不该一个人去的。”
他现在的身份特殊,光那能起死回生的医术就绝对会让暗龙阁忌惮。
欧阳夏点头,笑道:“我下次多带些人在身边。”
经过这次,这个男人绝不会容许自己身边只有江笑一个随从。
司夜凛望着渗血的纱布,温柔的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伤。这些日子,都不许回唐国公府。”
“母亲会发现的。”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应对母亲,他得循循渐进,徐徐图之。
司夜凛才不管这些,霸道清冷:“你如若不乖,等伤好我们就欢好。”
要不是肩上的伤口,欧阳夏真想起来甩他一巴掌。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这件事。
唐国公府很快得到消息,欧阳苑带着金氏过来,见到床上重伤的欧阳夏时,眼中满是心疼。
金氏上前,望着被血渗红的纱布,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伤得如此重?”欧阳苑也是刚回到家,听到消息立刻扯着妻子过来。
司夜凛寒声道:“遇上暗龙阁的人,阿夏被暗算了。”
如若不是阿夏身手了得,只怕早就被杀。
欧阳夏淡笑,道:“母亲,父亲不必担心,只是不能移动,伤并不入骨。”
听到这话,司夜凛看他一眼,嘴角不可自抑的扬起。
欧阳苑却皱眉,道:“你在这里养伤,会不会妨碍到亲王?”
“不会。”端起茶,司夜凛道:“我这些日子都歇在书房,他伤得过重,现在不能移动。”
这话出来,欧阳苑夫妻二人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救回儿子就算了,现在倒好,连人家的床都霸占。
欧阳夏道:“父亲,母亲我没事,你们不必如此担心。只是一些皮肉伤,不伤骨就不是大伤。”
“那也痛啊!”望着儿子肩上渗出的血,金氏气极:“那些可恶的狗东西,看见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这些人良心被狗吃掉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出来祸害她的儿子。
欧阳夏摇头,脸色苍白:“母亲不必动怒,我没事。我就在亲王这里养伤吧,反正大家都如此熟悉了,也不必忌讳什么。”
“只是麻烦人家。”金氏原本想着接儿子回家,可听到不能移动,也息了这份心。
欧阳苑抚着胡子,皱眉道:“暗龙阁这些年来越发嚣张,不除不可。”
司夜凛睨他一眼:“暗龙阁隐藏多年,非一朝一夕可清除,江南那边的事情你要捉紧。”
“是,我打算过几天下次江南,亲自看着放心许多。”
“嗯。”
司夜凛只嗯一句,什么都没有说,低头饮茶。
夫妻二人想陪下儿子来着,可亲王看着好像不喜他们在这里似的。
想到他清冷的个性,又确定了欧阳夏真的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夫妻二人才放心离开。
他们一走,欧阳夏轻释口气,还好他们走了,不然面对母亲的眼泪,他真的没办法镇定。
司夜凛轻声道:“心悦本王,让阿夏如此小心吗?:”
知情的还好,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各自有家室的偷情人。
欧阳夏白他一眼,道:“你可知道那天你薰的花香,我回家后让母亲闻到,她欢喜的就差没问你想不想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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