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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出生到现在,虽然得不到父王的关爱,可他有外祖父一家的偏疼,都值了。
    十五年来如若没有外祖父庇护,他早就尸骨无存。
    端蔓动容道:“外祖父,弟弟的脚世子医好了,他保证,明年一定可以行走。”
    中庆候用力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随后,他身边的人过来接手卧榻,将鲁明抬回他们的队伍。
    中庆候望向金湍,道:“巴哈尔尸体我们送入叶城内由世子解剖,我们的官员也会陪同,当时的药也还在。”
    “那就好。”
    随后,中庆候让自已的心腹大臣将鲁明几人接走,他们随着巴哈尔的棺材进入叶城。
    欧阳夏为了解剖巴哈尔,特意在城内偏僻处找到一家义庄,就在这里解剖。
    金湍带路到那处义庄后,将水晶棺材打开,将冰冻的巴哈尔抬出来,等着解冻。
    一个小时后,欧阳夏和司夜凛二人缓缓来迟,中庆候及他带来的官员忙站起来。
    众人行礼:“参见敬亲王殿下。”
    司夜凛扫他们一眼,冷声道:“开始吧。”
    中庆候抬头,当看到他身边的欧阳夏时,见过无数美人的他仍叹一句惊艳。
    这位公子,当真气质如月,温雅圣洁。
    众人走入义庄里面,此时其他尸体早被清走,只有解冻的巴哈尔躺在长板床上。
    欧阳夏戴好口罩,手套,来到尸体前。
    身边的江笑将手术刀放在旁边,这是特制解剖的手术刀,和之前动手术的不一样。
    西重国的仵作并没有戴口罩,只是戴个手套,欧阳夏随后让江笑给了他一个。
    尸体这般臭,也不知他们如何忍受得住。
    金湍也示意士兵每人发一个口罩戴着,不然等下有的吐。
    大人物站在旁边,欧阳夏和仵作立于尸体前
    欧阳夏望向眼前的仵作,温声道:“开始了。”
    接过江笑手里的手术刀,欧阳夏开始划开尸体的胸膛,寒气立刻逼上脸庞,他面不改色找到他的胃,轻轻划开。
    恶臭在空气弥漫开来,众人如若不是戴着口罩,指不定要吐。
    欧阳夏边看,边说出自已的观察。
    “死者口中无异物,五脏俱黑,用是中毒所致,胃中有药渣些许,其他未见外伤,未见于血。”
    欧阳夏小心翼翼将胃里面的东西取出一点,放到江笑手里的器皿内。
    坐在显微境前,欧阳夏将胃内残留物放到显微镜下查看。
    江笑望向中庆候:“请候爷将王子剩下的药拿过来查看。”
    中庆候点头,朝着旁边的属下看一眼,对方立刻从旁边小盒子里取出几包药。
    江笑拿过来,然后交给仵作,递给他一壶热水:“请把这分开泡,然后喂给其他的小动物。”
    仵作点头,照着他的话将药全倒在准备好的碗中,用开水泡烫。
    欧阳夏将显微镜往旁边推了推,望向中庆候:“他不是中的慢性毒,而是服用毒药而死的,剧毒,入血封喉那种。”
    仵作朝着中庆候作揖,道:“候爷,世子所言不错,王子正是被毒药所毒死的。而且这种毒药很神奇,外表看不出来,切开内脏却早就黑青。”
    中庆候带来的都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仵作,办案多年,经验丰富,在西重国首都也有一定的名气。
    没过多久,几碗药汤开后,他们分别灌给了几只小猪吃。
    半个小时后,五只小猪没有一只身体有异样,也没有不舒服,可见这些药都没有任可有毒成份在里面。
    欧阳夏和仵作最后验尸结果皆是,王子被人用毒药毒死,和世子的药没有半毛钱关系。
    金湍望向中庆候冷哼:“这下子,可都清楚了。”
    中庆候捋着胡子,道:“将军放心,其实当齐贵妃不肯将尸体交出来时,我就知道必然有内情。现在还了世子清白,接下来就是我西重国内事,与世子无关。”
    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的司夜凛站起来,冷眼扫向所有人,道:“好走不送!”
    中庆候等人哪里敢多停留,将缝得七横八条的巴哈尔再度塞回冰棺中,带着自已人离开叶城。
    欧阳夏回来的时候狠狠的消毒,沐浴,将穿过的衣服扔掉,抱着黑果美美的躺在榻上。
    此时外面下起飘盆大雨,寒气逼人,再过三天,就到年了。
    感觉时间好快,转眼又一年过去,他准备十九岁了。
    司夜凛进来,头发还有些湿,见他又抱金果,道:“怎么又将它抱起来。”
    “没事,它现在已然痊愈。”
    司夜凛不悦皱眉:“不许抱它,脏死了。”
    “哪里脏,今天还用温水给它洗了个澡,现在连地都没有下过。”
    黑果是他从小养大的,极爱干净,怎么可能会脏。
    欧阳夏不用想也知道,他定然是醋了。
    微微一笑,将黑果推开,抖了抖衣服,朝他伸出手:“凛哥哥,来抱抱。”
    嘴角不自觉扬起,司夜凛坐下来将他搂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
    “以后不许随便抱它。”
    “有什么关系,它是个公的。”
    “是个公的也不行。”
    他的阿夏只能属于他,只能抱他,不能再抱别人,就算是动物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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