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苦着脸道:“小的没说谎,真是一位老人家将你扔到这里的。不过他说过一句,说是有人给钱把你扔到此处。”
落阆听完,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啊!这小子不敢和他比,竟然将他拉到这里来。
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落阆气冲冲走出外面,见到旁边有匹马,也不管是谁的,骑上就走。
寒风凛冽,他恍然未觉,心中的怒气几乎让他胸腔都燃烧起来。
“前辈,前辈。”
他没走出一条街,身后传来焦急的唿喊声。
回头看去,竟然发现是水霖身边的一个侍卫,忙勒停马儿。
“什么事?”落阆心情很不好,语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侍卫作揖,笑道:“阁主知道以欧阳夏的个性,必看不起您,绝不会比试的。所以他让我跟来告诉您一声,您现在回往寺院找不到他的,他已启程回了叶城。那里也有生病的士兵,听说他还没有治好。”
落阆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那小子没本事。”
想了想,道:“我现在就前往叶城,好好会会那小子。”
侍卫有些为难,道:“可是西重国那边,您不是答应了今天过去吗?”
落阆才想起这么一出,皱眉沉吟:“这个,可怎么办才好?”
侍卫轻笑,道:“延几天去也可以的,虽说人命关天,到底让他心服口服才是。”
“前辈放心,他过些日子就会回京城,等您搞定了西重国的病情再去也可以的,也就半年左右时间。”
“放屁!”落阆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等这么长的时间,那我不气死自已。不必再说了,我现在就找他去。”
说完,勒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驰马而去。
侍卫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白痴。”
而在寺院内,欧阳夏确实是准备回往叶城,城中还有些士兵的身体未真正痊愈,他不能离开太久。
忘习大师十分遗憾,他还想着向他讨教一些医术方面的问题。
西越头头有些晕,却坚持将他送到寺外,望向欧阳夏轻声道:“多谢欧阳世子相救,此恩我定然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欧阳夏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司夜凛道:“凛,我们走吧。”
“告辞!”金湍朝着西越作揖,率先走下台阶。
司夜凛握着他的手,朝着他们点头,二人拾级而落。
西越望着渐行渐远的欧阳夏,衣袂随风飘扬,背影清雅,似画卷般唯美。
捂住凌乱的心跳,西越心中万般不舍,他只是出来游玩,却不想,遇上欧阳夏。
只一眼,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拨。
闭上眼,西越和房德道:“推朕进去吧。”
“是。”房德上前握着来轮椅的椅把,轻轻将他推入寺院。
下面早就备有马车和马匹,黑果率先窜入马车内,欧阳夏和司夜凛紧随其后。
金湍和其他人遮得严严实实,骑上马随车而行。
马车缓缓前进,欧阳夏听着外面唿啸而过的寒风,窝到司夜凛的怀里。
“还困?”昨天他很晚才睡,今天早上如若不是要回叶城,他能赖到下午去。
欧阳夏点头,头枕在他的肩部,懒洋洋的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好困。”
司夜凛有些好笑,道:“阿夏如此年轻,哪里年纪大了。”
他身体极好极棒,吃嘛嘛香,之所以困完全是昨天在山洞内走得太远的原因。
不过他没有打扰到他,轻轻搂着他的肩,未语,静静的抱着他。
欧阳夏闭上眼,闻着熟悉的清香,喃喃自语:“凛,你好香!”
“我知道,困了就再睡会,回到叶城再叫你。”
“嗯。”
欧阳夏嗯完这个字,瞬间睡过去。
天空中飘起毛毛细雪,随风洒落,马车沿着草原上平坦的天边驰骋疾行,身后的江笑等人骑着高头大马,紧紧将马车护在身边。
欧阳夏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仍在马车中,他不知睡了多久,只知睡的十分舒畅。
司夜凛见他醒过来,忙道:“如何,可是饿了?”
“有点饿?凛,我睡了多久?”
动了动脖子,他感觉有些酸,可能是姿势的问题。
司夜凛伸手为他揉了下,道:“睡了二个时辰。”
欧阳夏讶然,他竟然睡了四个小时,这么久。
掀开帘子,望向外面雪原旷野,天气阴沉,看不出是中午还是下午。
司夜凛伸手拨下帘子,道:“申时初过了。”
也就是说三点钟左右,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到底有多困。
脚微动碰到旁边的黑果,它的爪子直接跨上他的小腿,抱着睡觉。
“可是饿了?”司夜凛看他清醒过来,从旁边小盒子里拿出些肉饼:“这些之前江笑从街上买来备着的,吃些。等晚上回到叶城,再吃些好的。”
他知道阿夏吃东西有些挑,看似什么都吃,可嘴巴却不是什么都能塞的下。
欧阳夏拿来闻了闻,道:“不错。”
坐在他的身边,将肉饼撕成小块小块放入嘴里,然后再撕一些喂给司夜凛。
司夜凛并不喜欢吃,可他喜欢欧阳夏喂他时的亲腻,不知不觉二人吃了四个饼,再喝几口茶,真的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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