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床上腻歪到中午才出门,黑果看到他们出来,兴奋的跳过去。
欧阳夏一把抱住它,笑道:“今天吃肉了没有?”
江笑忙道:“爷放心,不会饿着它的。”
饿着谁,也不会饿着黑果,这可是爷的宝贝宠物,有专门的人侍候。
他们随意吃了个早饭加午饭,刚放下碗筷,外面房德进来。
朝着司夜凛作揖,道:“亲王,世子。”
“有何事?”
欧阳夏知道他昨夜到现在一直在查那个法师的事情,难道有进展了。
房德捋着胡子,道:“那个法师后来没有人再见过,不过他们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我让人画成画卷。”
说完,将手里的画像呈上。
欧阳夏接过来,轻轻展开,发现是个长相清秀的光头男子,眉目间有着邪气,说是和尚,更是妖僧。
只一眼,欧阳夏就能将他记住,只要在街上看到,无论他如何伪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司夜凛只是睨了眼画像,望向房德:“这个法师出现怕和疫病有关,找到他,就一定可以找到幕后真凶。”
“不错。”欧阳夏思忖半分,道:“他一定在周围窥视事情的进展,我们将他引出既可。”
房德沉沦官场多年,自然知道许多见得人,和见不得人的手段,引出一人来,他绝对可以。
“世子安心帮我百姓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可。”
“这是自然。”
捉人是他们的事情,与他这个商国人无关。
此时外面走来一个士兵,作揖急声道:“世子,世子,快些到病区,有个病人病危。”
“什么?”欧阳夏脸色微惊,有些以为自已听错了。
他开的药很有成效,就算一下子没好,也不可能会有人病危。
他意识到事情定有蹊跷,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不由得加快步伐。
欧阳夏到达的时候,就听到病区里传来悲伤欲绝的哭声,还有其他病人低泣声,病房内充满绝望的泣哭。
来到床边望着满脸痛苦死去的男子,欧阳夏戴好手套和口罩,细细为尸体检查。
尸体并没有中毒的现象,也没有其他异样,欧阳夏却在旁边他的药碗里发现不对的地方。
端起来闻了闻,讶然望向房德:“这药有问题?”
房德忙道:“有何问题?”
“这药不是我开的。”
“什么?”
房德脸色大变,忙将隔壁病床上的药碗一起拿过来,分别嗅闻,果然发现不对。
不止药渣,连味道都差许多。
大家生的同一场病,药大致相同,味道自然一样。就算换药方,也是同时换,不可能就换一个。
欧阳夏望向隔壁吓的不错的病患,道:“不知他的药是谁煎的?”
“是医徒,我们的也是如此。”
他们一直喝,并没有出现问题,哪里想到今天死了一个。
其他病患十分害怕,惊恐着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被下毒。
欧阳夏心中想到什么,立刻和江笑道:“迅速将整个病区关禁,谁也不许出去。”
江笑点头,疾跑向外面,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关大门。
房德沉着脸道:“对方一定还混在其中。”
“对。”欧阳夏点头,道:“他们要看药下的成效怎么样,所以绝不会走。”
二人相视一眼,往外面走去。
很快,所有的大夫,医徒,还有来探望的百姓都被集合在大院内。
大家排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明白这闹的哪出。
有些知道的百姓人心惶惶,心情不安四处观看,心中的害怕全都显露在脸庞。
房德望向所有的大夫,道:“刚才有位病者不幸病逝,却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有人歹毒无比换了他的药,致他身亡。”
这话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住,他们只是听说过死了个,万万想不到,竟是被人毒死的。
是谁如此歹毒,竟然敢下毒害人。
欧阳夏望着所有人的反应,皆十分讶然,扫到百姓区内时,却发现一个眸光闪烁不安的男人。
皮肤有些黑,人不是很高,五官更是扔人堆里也找不出来。
欧阳夏指向他,厉声道:“捉住他。”
他的话落下,江笑飞身而起,扑向那个矮小男子。
男子大惊,转身就想跑,下一秒被江笑擒压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情。”
男子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大叫,脸上满是无辜和无助。
江笑不理会他,将他一把拎到欧阳夏眼前:“爷。”
欧阳夏望向他,眸光微厉:“把他的手举起来。”
江笑依方,扭着他的手举过头顶,让众人看清楚。
欧阳夏靠近,眸光坚定望向男子:“你,就是下药之人。”
“胡说!”男子硬着脖子,睁眉大吼道:“你不能因为你医术高明就胡乱栽脏于我。”
欧阳夏轻笑,道:“我自然让你心服口服,你的手告诉我,你自已就是凶手。”
男子冷哼,没好气的道:“我的手会说话吗?要骗人,最少也要找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我当然有。”戴着手套的手指握紧他的手腕,放到鼻翼处轻嗅,道:“死掉的病患药渣里有一味草,名绿良,它的味道十分独特,沾上人手最少三天才散。你的手上,就有绿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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