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过去,廖伯,恭喜。”
廖光兰哈哈大笑,道:“你这孩子今天可是代表了你舅舅到来,是最尊贵的客人,定要好好喝一杯。”
欧阳夏忙道;“廖伯,我可不擅饮酒。”
“我知道。”廖光兰曾听金湍说过,这孩子酒量确实不怎么地。
他望向江笑和凌山二人,试探到:“你们的酒量如何?”
二人点头,异口同声道:“还不错。”
双手一拍,廖光兰笑道:“那就好,你们是客人,不会喝多少酒的,等下你们二人就帮着世子挡下酒就行。”
“也可以。”反正他真喝不来,到这里后他的酒量确实有所提高,但是看到他们刚才挑过来的全是米酒,他就有些怂了。
“话不多说,快随我来入席。”
“好。”
欧阳夏和他一起出去,江笑和凌山在后面背着廖光兰各服入一粒解酒丹。
这是他们在京城的时候就让欧阳夏给弄出来的,咽下去后千杯不醉。
大院内,廊下,好多的桌子拼成长龙似的长桌,大家随意而坐,男和女桌分开,带着孩子,扶着老人,不变的是每个人眼前都有一碗酒。
他们是贵客,坐的自然是上席,坐在廖光兰身边,旁边的李权一些人。
江笑和凌山在他的身后也独开一桌,二人对饮,黑果趴在欧阳夏的身侧,静静的坐着。
为了防着它做出失礼的动作,出来前江笑早就将它喂饱饱的,此时佳肴再美味,也引不起它的兴趣。
年轻的男子在端菜,妇女们在帮忙摆菜之类的,待上完菜他们才会坐下来一起吃。
新郎自然和他们同坐,大家你一语我一语的调侃着他。
迎新娘时没喝红的脸,此时被夸得红通通的,腼腆又无措。
廖光兰举杯,站起来,大声笑道:“今天多谢各位过来参加小儿的婚宴。”
“廖宗长恭喜。”
“喜欢廖宗长。”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大家纷纷举碗,将那白酒当水似的一饮而尽。
欧阳夏只是端起碗做个样子,小抿一口发现竟是烈酒,不再也喝。
大家坐下后,乌深望向欧阳夏,笑道:“世子,我们都计究大碗喝酒,你如此斯文可不行。”
廖光兰立刻出声,笑道:“他酒量不好,听大将军说从小因为身子娇弱,唐国公好不容易给养得如此好,不能随便喝酒。”
江笑立刻上前端起一大碗酒,笑敬向各位:“我家爷身体真的不能喝太多的酒,这样,小人代主子喝如何?”
这话出来,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自然不敢多为难欧阳夏。
并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苗族人觉得为难客人是丢脸的事情。
只有没有本事的苗族人,才会为难客人。
于是,江笑和凌山分别成为欧阳夏的代喝。
看着众人敬了一杯又敬一杯,欧阳夏才发现这酒比他想像的还要多,他们苗族人竟然当水喝的。
更可怕的是,他无意中回头看到隔壁长桌,一个五岁的孩子都已然喝上了。
呵,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连个孩子都比不过。
不远处,吴如妹和姐妹们坐在一起,侧头望向首席上那温雅端正的人,眼底一片痴情。
耳边,听着姐妹们夸着他有多么的好看,性子多么的好,却没有一句入耳。
她现在知道了,原来他正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欧阳夏。
这么完美的人,竟然开了学院,还教育学子们平等对待世间所有的生命。
为什么他要这样美好,完美,宽容,伟大,她怎么可能还忘得掉他。
她的姐姐望着她失神的模样,握着她的手,语重深长的道:“阿妹,他是天上的明月,我们是凡人,算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嘴里说的知道,那眼神怎么也移不开。
她的几个姐妹们其实也很喜欢欧阳夏,可当得知他的身份后,纷纷不敢造次。
看着自家阿妹如此深陷,不知如何是好?
这常宴会一直喝到晚上,八九点左右,江笑和凌山二人就算再能喝,也有些撑不住。
散宴后,欧阳夏让他们先睡,江笑和凌山二人酒气冲天的威胁黑果要好好守着他后,就回房休息。
欧阳夏卧在竹榻上挑灯看会医术,黑果趴在他的身边。
这几天他彻夜研究蛊毒,对它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苗族多毒虫,他们捉来上百条毒虫放在一起,让它们自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条就是蛊虫。
蛊王大赛正是懂蛊毒的苗族人在一起参赛,最后胜出的人可以获得蛊王之称,这在苗族是荣耀的象征。
外面有凌碎的步伐声传来,黑果走到门边蹲着,看谁进来就咬谁。
黑果十分聪明,他知道今晚江笑和凌山不能值夜,所以它会变得十分谨惕。
窗边传来响动,欧阳夏本能抬头,刚好看到一张醉薰薰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眨着大眼扬手:“夏,,夏公子。”
欧阳夏微惊,是吴如妹这死丫头,她竟然爬窗进来,她怎么做到的,这可是二楼。
黑果防着门没防窗,见到吴如妹爬进来,眦牙咧嘴准备攻击她。
欧阳夏忙出声:“黑果,安静。”
吴如妹此时才看到在旁边的黑果,吓得差点从窗口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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