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疑惑,十分不解:“连洛前辈都说四清曾治好鼠疫,应该不会有错。”
四清的话可以不信,但是洛前辈却是个从不会说谎的个性。
他所言,该是真实的。
欧阳夏将写有药方的纸拿起来,细细端详,道:“这个药方确实是四清所言,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一心只想争胜于我,不会说谎。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药方是错误的。”
“不如,我将四清唤过来看看。”
“可以。”也许可以从四清的嘴里得到什么样不同的答案。
欧阳夏不是怀疑这个药方,而是他想搞清楚,鼠疫是不是真的被四清给突破。
如若是的话,那将造福无数人类,对于病毒传染病有着极长远的研究价值。
四清没到半个时辰就出现在他们这里,笑容满面,显然心情极好。
见到书房内的欧阳夏,四清笑道:“小子,是不是想请我吃饭?”
刚才江笑派人找到他,说有事让他来敬亲王府,他想定然是这小子想巴结他,请他小宴。
说真的,也不知四清哪里来的自信。
欧阳夏微笑请他坐下,道:“前辈,今天洛前辈给了我一个药方。”
“什么药方?”接过他手里的纸扫一眼,四清脸上的笑容垮下来,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回事?这药方他怎么会有的?”
欧阳夏坐直身子,笑容亲切望向他:“前辈,您自己喝醉酒告诉他的。”
四清惊讶的张大嘴巴,最后打自己一巴掌:“气死我自己了。”
轻叹口气,他道:“他给了你几个药方?”
“两个,还有另外一个治麻风病的,听说当时您那个得意啊。”
“别说了。”扬手,四清无奈的道:“你说这药方有什么问题?”
欧阳夏轻声道:“晚辈研究过治鼠疫的药方,并不能真正的根治鼠疫。”
四清一瞪眼,道:“不可能,我亲自看到他好的,怎么可能治不好。”
这可是他当年的骄傲,岂容一个晚辈在这里说三道四。
欧阳夏摇头,道:“三冲子和金尾草相冲,性子过于霸道,还有另外几味可以抑制鼠疫,却不能根治。”
四清气极败坏气着他,骂道:“小子,事实胜于雄辩,你一个晚辈仗着点小本事连事实都想怀疑不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前辈,我并没有什么意思。”欧阳夏迎上他的眸光,道:“心里有疑问,我们应该搞清楚。”
“有什么好怀疑的,这是我亲自治好的。”
四清站起来,指着他道:“欧阳夏,我敬你是医术极好,在病人身上动刀的事情我佩服你。可我对自己的医术也十分自信,,别忘了,在行医路上我比你多走了几十年。”
“前辈莫急。”欧阳夏见他越发激动,忙安慰他:“晚辈看到不对,所以提出疑问。我想问一下,这个药方,可是您所开的药,还差了什么吗?”
四清冷哼一声,扫一眼药方,道:“没有错,我用的全是这几个药。欧阳夏,我告诉你,我的药方没有错。我治好的鼠疫患者叫江开,在云城边的秋安村,得麻风病的那个在治州山镇石充镇马辘村内,叫刘曲的。如若你们不信,可以让人去查。欧阳夏啊欧阳夏,自诩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以为天下医者都要差你一等,当真无耻到极点,哼!”
说完,他看也不看欧阳夏一眼,甩袖转身离开。
欧阳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落在纸上的眸光若有所思。
司夜凛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忙,知道连饭都没用,无奈的摇头。
“阿夏。”来到他的身边坐下来,司夜凛发现他正看着两张药方发呆:“怎么了?”
欧阳夏递给他,道:“我问过四清,他说就是用这两个药方治好了鼠疫和麻风病。可是我查过和研究过,这根本不可能。”
“你是说,以此药方内的药医治相对的病患,根本不可能治的好。”
欧阳夏点头,道:“不错,药是可以起到抑制的作用,可要完全好,却不可能。”
“你可问过他有漏其他药材否?”
“没有。”欧阳夏将刚才的事情说一遍,道:“他亲口说的。”
司夜凛望着纸上的药名,道:“也许会有不同的药名?”
“不可能。”欧阳夏坚定摇摇头,道:“药名不可能会有重名,绝对没有。”
官方药名是不可能更改的,就算其他的地方方言称唿,大夫所开的药方必要是官府记录的药名。
如若擅自更改,可是会受到处罚的。
所有天下的大夫开的药名,都必须的官方统一的。
想了想,欧阳夏望向他,道:“他说鼠疫的那个患者在云城与京城中间的村镇内,我想去调查一下。”
如若是真的有鼠疫,四清按方子上的治疗根本不可能根除。可如若没有,鼠疫为何没有传播开,难道并没有传染性?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想亲眼看看,见识一番。
司夜凛不赞同,道:“这并不安全。”
“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危险。”离京城又不远,来回也就一天的功夫。
司夜凛握着他的手,温柔笑道:“最近我们都忙,难得空闲下来。不若,明天我陪你出去一天,就当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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