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行吗?”哪怕曹恒已经背起了曹盼,燕舞还是有些担心。
“能!”能的。小时候,在她走累的时候,曹盼会背着她,如今她长大了,曹盼睡着了,她也能背着曹盼走。
稳稳地走着,曹恒感受到曹盼的呼吸,一颗心很安定,她这一辈子,能生为曹盼之女,三生之幸,她的母皇,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母皇!
背到了曹盼的帐中,将曹盼身上的衣裳卸去,与曹盼洗脸擦手,完了才问了胡本,“母皇说安乐侯之事由我处置,安乐侯何事?”
“殿下,醒酒汤。”曹恒忙着安置曹盼,静姝已经去给曹恒做醒酒汤了,这会儿端了回来,燕舞赶紧帮忙出声。
曹恒接过来,朝着静姝点了点头,静妹露出一抹笑容。
胡本瞧着曹恒喝完了醉酒汤,这才回曹恒刚刚的问题。
“安乐侯,适才似是酒喝多了,看中了一个侍女拉扯着叫人瞧见了。那侍女,往日是奴在管,打算过些日子就让她近身伺候陛下。”胡本大致将事情的经过与曹恒说了,曹恒眼中闪过冷意,“连母皇身边的侍女也敢动,人如何了?”
“醉死过去了。”胡本如实回答,“因着太后在,奴没张扬,陛下也没让张扬,事情已经捂住,奴把人安排在帐中,让人看着,切不可再让他闹事。”
曹恒回过头看了曹盼面若桃花的脸,曹盼醉了亦安安份份,并不折腾,只是一味安睡。
效外夜里风大,曹恒与曹盼掖好了被子,“醒酒汤还有吗?”
静妹一听忙点头,曹恒道:“装上一碗我给安乐侯带过去。母皇这里看好了。”
“殿下放心。”曹盼并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她这一醉了,身边伺候的人自是更要小心警惕,免得出什么意外。
曹恒看了胡本跟燕舞一眼,“记住,无论有天大的事,你们两个都得留一个看好母皇,适才之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诺。”刚刚才犯了没多久的错,他们怎么还敢再犯,这笔账曹盼还等着回宫之后再跟他们算。
曹恒道:“让一个知道安乐侯被关哪里的侍卫带我去,不用你跟着了。”
话是朝胡本说的,胡本连忙去安排。静姝也连忙给曹恒将醒酒汤拿来,曹恒便起身准备去,没想到一出到帐前竟然看到了齐司深。
“你如何在此?”燕舞吐字问,齐司深看了曹恒,“答应输了要护卫你的,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这算是回答燕舞了,燕舞看了他一眼,曹恒道:“无妨,走吧。”
燕舞是不敢再离了曹盼的左右,曹恒发了话,她便站在帐前与曹恒福了福身,送他们离去。
“你身边的能人不少。”齐司深跟在曹恒的身后,很公正地说了一句,曹恒一眼瞥了他,那眼神齐司深一下子领会了,因而皱起了眉头,“我不蠢。”
曹恒怼了一句,“不蠢就别说蠢话。”
……好想拔剑捅她一刀怎么办?齐司深是那么想的,然后就盯着曹恒的后背,曹恒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想什么,“你的剑虽快,但还不足以在这守卫森严的情况下逃脱,想拔剑,拔了就没退路了。”
赤心听着曹恒的话,警惕地看向齐司深,齐司深道:“我知道。”
知道,所以他虽然很想刺曹恒一剑,剑也绝对不会刺出的。又不是跟曹恒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今天怼不过人,改天讨来就是了。
“殿下,安乐侯就在里面。”胡本安排带曹恒来的侍卫带到了地方,提醒吐字。
曹恒朝齐司深吐道:“你在这里等着。”
齐司深没意见的,环手抱胸立在一旁,赤心与曹恒掀起了帘子,曹恒走了进去,只见一身青衣,衣裳半开的男子躺在榻上,好好盖着的被子都叫他踢开了,嘴里还喃语着,“酒,给我酒。”
“殿下。”青衣男子身侧一个内侍见过曹恒轻轻地唤了一声,曹恒点了点头,“拿了醒酒汤给你家侯爷喝下。”
赤心立刻将食盒给内侍递上,内侍一脸为难地道:“殿下,侯爷已经醉了,就莫要吵着侯爷了吧。”
曹恒一眼扫了过去,“适才你家侯爷拉住侍女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如今,你能拦?”
内侍瞧着曹恒面如冷玉,一股股寒气外泄,刚刚也不知他是找谁借的胆敢那么跟曹恒说话。
“如何伺候主子都不懂,拉出去,明日交由太夫人处置。”曹恒并不管内侍如何,只管吩咐下去,这里都是曹盼的人,曹恒下令,哪个敢不听,很快进来了两个侍卫,上来便要将内侍押下去,内侍挣扎着,“殿下,奴是侯爷的人,殿下岂能越过侯爷处置奴。”
“太吵了。”曹恒一声落下,侍卫在押人的同时也捂住了那内侍的嘴,拖着出去。
没了内侍吵吵,便只见榻上躺着的人翻来覆去的睡得甚是不安,曹恒近身去,伸出手,赤心醒酒汤拿了出来递到曹恒的手里,曹恒接过,并不犹豫地扣住躺着的那位的脖子,叫他张开了嘴,把一碗的醒酒汤给喝完了。
一点没有洒出来,曹恒还是挺满意的,将空碗递还赤心,干脆坐在了一旁,就那么等着榻上的人醒来。
“殿下,安乐侯用了醒酒汤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不如殿下先回去休息,奴在这儿看着。”赤心见曹恒的意思是要等榻上这位醒,出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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