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砍了人一只手,看得一群人从心底发颤,尤其是各国的使臣。
“朕要谢你啊。”曹盼觉得刺激得人不够,冲着一旁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战青吐露了一句,战青根本接不上话,曹盼的剑往他的面前伸去,战青已经嘴唇发白,“女帝陛下。”
一声呼唤带着哀求,曹盼却朝他一笑,如盛开的花蕾,明明很温暖的笑容,却让战青如置冰窟。
“用不着怕,朕不会杀你的,朕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朕还得谢你,所以朕怎么会杀你。杀了你,朕还得另外派人往车师后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你车师后国说个清楚。为不不麻烦,你的命得留着,留着回去给朕报信。”曹盼的剑轻轻地从战青的脸上划过,战青颤了颤。
“而且,刚刚朕不是说了,朕还得谢你,既然是要谢你,又怎么会杀你。”曹盼将刚刚说过的话再一次提起。
战青却是不明白的,面对在脸上轻轻划过的剑,是那样的冰冷,又是那样的让他害怕。
“女帝陛下要谢我什么?”再害怕,战青知道曹盼不杀他,便开口询问曹盼谢他,这谢是因何而起?
“没有你们露出你们的野心,朕怎么让天下人知道,打大魏主意的的人会是什么下场。中原有一句话,四个字,杀鸡儆猴,你车师后国,送上门来让朕杀的鸡,朕岂能不谢你们?”曹盼是真的气不死人呐,听听她这说的,战青当然知道杀鸡儆猴是什么意思,听着曹盼说破了,那脸上是红了青,青了白,变幻得叫一个精彩。
“有客远来,大魏自然是要好好地款待的,可是打量着想要欺凌大魏,欺到了是大魏自己无用,怪不得谁。可是,你们也要心里有数,能不能承担得起戏耍大魏,侮辱大魏的后果。”曹盼的剑收了回来,目光扫过那几国的使臣。
“将朕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让他们一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也给朕牢牢地记住。”曹盼气势外露,同时也吩咐鸿胪寺的人把话都给她翻译清楚。
“政事堂诸公与朕来,连夜拿出兵出车师后的章程。”曹盼等着一个个用着他们各国的语言,说出曹盼刚刚说过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出声吩咐。
刚刚一群配合曹盼,积了一肚子火的诸公,这会儿见到曹盼出手,虽然郁闷竟然还有这样的玩法,看那侧立的骰子,一个个又不傻,便知那飞龙是用手中的的东西改变骰子的点数,所以才会把把都赢。
“诺。”众应一声,随后连忙跟着曹盼去,墨问快步上前问道:“陛下怎么知道那人手上动了手脚?”
“朕的耳朵不是摆设,当年那么多人一起掷骰子朕都能听出他们的每个人摇的点数,骰子一动,朕就听出来了。”曹盼这样地说,哪怕耳力不比当年,那么安静的环境下,只有一个声音,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陛下果然是陛下。”墨问这是真心实意地称赞,声音特意扬得老高的,叫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曹叡笑着冲着那一位战青道:“对了,你们既然想要效仿明心公了,合该多查一点,这么多年不复明心公子的大名,只因那位明心公子是我们陛下年少游历时用的字。陛下单名一个盼,字明心,号昭宁。想占大魏的便宜前,怎么就不多打听几句,如今,呵呵。”
掠过那被曹盼斩了一只手的飞龙,没了爪子的龙,连虫都不如。
曹恒戏看到现在,目光变得幽深,一步一步让一群以为他们是螳螂能捕到蝉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竟然还有一只黄雀,自家母皇是算无遗漏啊!
“陛下,果真出兵车师后国?”随曹盼一道要去议事的诸人,荀顗是最先忍不住问的。
“当然是真的。车师后国来到我们大魏,用出千的手段戏耍大魏,欺凌大魏,大魏要是没有反应,这各国的人,谁还会拿我们大魏当回事。岂不是以为但凡他们会点小把戏,就敢到我们大魏来耍。”秦无阴着一张脸地说。
周不疑却道:“兵要出,仗打与不打就看车师后国的人是不是真的要打。”
这一句话叫曹盼听着笑了,“还是元直知朕。啊,回去把阿恒叫来,外面的事让他们照应就是了,这些事,她得要学,而且要学精。”
回过头一看,她刚刚叫的是政事堂诸公,把曹恒忘了,既然忘了,使了胡本立刻回去找她。
也正忧伤着亲娘忘记叫上她,所以这会儿没了女帝,不,是女帝大怒要举国以灭车师后国,为大魏讨回尊严,故召政事堂诸公急议诸事,也没说这宴是是继续还是不继续。但亲娘不在,曹恒必须自觉顶上。
“诸位都请回吧。”顶上,曹恒是板着一张冷脸那么地跟人说话,这人,自然就是各国的使臣。
“大魏以礼相待,诸位却诸多算计。近日,母皇会与诸公议定出兵车师后国一事,车师后国的诸位,好自为之。”
这好自为之吧,也不说让人走还是不让人走,战青张张嘴想说话的,曹恒却与他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阁下还是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的好。知道得太多,我怕你连车师后国都回不去。”
在明显曹盼一刀就断了人的手的情形下,曹恒说出这样的话来,战青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想要唤一声公主殿下,这时候刚好胡本走来,“殿下,陛下传召。”
曹恒心里是真高兴,高兴亲娘总算没把她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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