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探子,不该杀?”秦无笑眯眯地问了一句,无论是问话的人还是一旁听着秦无回答的人都顿了顿。
秦无目光掠过他们,“不管是谁的探子,往后再敢近身打探殿下的事,殿下说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总之她的屋子附近,不该出现的人最好别出现。我也觉得,你们都是安守西域多年的人了,难不成西域里探子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自然不是。”这一问关系着他们这么多年管理西域的功劳,他们当然不能否了自己多年来的努力。
秦无也不管他们如今是怎么想,只幽幽地道:“不是,最好!”
这件事就这样掀过了,秦无也与从前一般笑眯眯地冲着他们道:“去看看我们的将士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
兵出车师后国,怎么能不看看将士的情况。曹恒与秦无一行虽然带了兵马出来,也不等于说西域的兵马都无所谓了。
无论主力是谁,后援兵马都至关一重要,既重要,当然要了解。
“那我们这就走。”秦无要去查探消息,一个个自无意见,冲着秦无招呼 ,秦无道:“殿下马上会来。”
听到曹恒也去,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秦无心里忍着,想他昨天还专门去劝了曹恒也要忍住,这笔账,等教训完车师后国再慢慢跟他们算。
此时,曹恒也像就着秦无的呼唤出来一般,秦无恭敬地作一揖,曹恒也连忙还礼,秦无道:“殿下,我们一道去看看西域练兵。”
“好。”曹恒也正有此意,秦无既然再次提议,她又怎么会不答应。
诸人见秦无与曹恒都说定要去看练兵,那就去吧。看练兵是什么样的,使不动还是没用。
曹恒压根不管那么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西域这地方透着邪气,越邪曹恒就越不信邪,她还能被他们欺负得动弹不得?
但是看完了回来,私下里,秦无与曹恒道:“西域民风彪悍,非同一般。故兵勇将猛。同样,都不受管束。”
曹恒道:“与车师后国一战,用不用西域的兵?”
这才是最关键的。秦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用。不用,他们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秦无年少时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怕字,如今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就更是没有。咬牙切齿地恨恨看着远方,“这些人,这些人竟然在这十余年里,变得越发目中无人。”
曹恒无甚所谓地摊摊手,“这西域之地,是该好好地治一治,那是以后的事。姐姐没回来?”
秦无跟曹恒去看练兵,曹永倒是去车师后国打探消息去了,不过这事只有曹恒与秦无知道。
“尚未。”秦无一回来也让人去问了曹永有没有回来,结果自然是没有。
曹恒看了看,曹永是久经沙场的人,像这种打探敌情的事也不是没去做过,按时间来说应该回来了才是,应该回来却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结果,真是出了意外。虽然这意外对大魏来说是极好的,还是让秦无忍不住要好好跟曹永算一算账。
原来曹永本来是带人去探消息的,结果车师后国从大魏陈兵开始就禁止所有大魏人进入车师后国之内。
这也算是两国开战常用的把戏,为防探子入内,那是一致将他国的人全都赶出。
曹永带着十几个好手混进去,正好看到车师后国的人正在赶着他们的人,赶也就算了,竟然还打骂。
想大魏这些年来,国富民强,大魏的百姓什么时候被人那么欺负过。曹永一看自家的百姓叫人那么赶打,哪里能咽下这口气,一见旁边车师后国那高挂的旗帜,二话不说让人射箭一把火烧了,连着他们的城门都一块烧了。
烧完了啊,曹永也是个坏心的,出门的时候特意让人教上几句车国师后国的话,尤其那一句大魏大军来了!让跟着她来的人都要学会了,然后,曹永就让他们分散了去,大声地嚷着大魏大军来了。
结果那火起箭落之势,把一群没胆的人吓得一个激灵,车国后国的人四处蹿逃,而曹永趁机摸了过去,把他们大魏的百姓给带走。
也亏得大魏驻于车师后国附近的兵马精良,这几日也总是有骑兵在车师后国的城外来回地跑动,时常吓唬车师后国,吓得他们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好像随时随地,大魏的兵马都将冲进来。
如今这明明就是用车师后国的话喊出来的,他们自然是信以为真的。一信,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守城不守城的,抱头遁走,也没有注意到竟然有人趁机将他们要赶出大魏百姓带走了。
等了半天没有看到所谓的大魏大军攻来,而刚刚的箭好像也停了,总算有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就算这样,曹永早就已经让人去抢了马车马匹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大魏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气得那守城的将士大声地叫骂大魏人狡猾。
而曹永带着大魏的百姓平平安安,连一个追兵都没有的回来了。
曹恒与秦无是一听说就立刻赶去了,曹永一副恨得车师后国牙痒的样子,“车师后国的守军要驱赶我们的百姓无可厚非,可是他们那又打又骂的,不成。殿下,一定要尽快出兵给他们一个教训。”
秦无拉着她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地道:“不是跟你说了,你是去打探消息,别管他们做了什么。你现在闹成这样,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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