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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虽说功过相抵没有错,但是其过当罚,其功当赏,若是皆道功过相抵,往后守城之将皆以思量,无需守卫,只要事出之后能够平息,长此以往,将士还会尽职尽责卫国守民?”
    荀顗说得倒在理,曹恒沉思着,杨修也道:“陛下,荀中书令说得在理。”
    墨问也在这个时候表态地道:“陛下,功而赏,过而罚,不可功过相抵,此风不可长。”
    显然他考虑的问题是跟荀顗一样,曹恒道:“不错,此风不可长,功归功,过归过,不能混为一谈。”
    秦无还想说几句的,凤鸠在一旁也道:“将士守城,守住了不算功,守不住却是大过。”
    这一句秦无是同意的,为将士者,国家养了他们那么多年,就是想让他们保家卫国,守城是他们应尽之责,守不到,就是他们的过错。
    他刚刚话里的意思,反倒是显得有功而不论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秦无立刻止声了,曹恒道:“如此,扬州的所有官将,皆罚两年的俸禄,罚下他们的俸禄,全都给受海贼之乱的百姓。”
    听到曹恒这一操作,所有人都表示没问题,这挺好的,非常的好!
    事情便定下了,杨修连忙将诏书拟下,送到曹恒的手上,叫曹恒过一过目,曹恒看完之后,即刻盖下了玉玺,将诏书立刻的发出。
    诏书中将为何罚人的原因说得明明白白,至于后来诛杀了海贼,这个功,随后才发下来。
    一功一过的,叫人听得心里那是止不住的儿嘀咕,功过相抵不就好了,偏偏弄了两份诏书来,还一前一后的发下来了,真是怪!
    但是被罚的人,无论是刺使还是将士心中都没有半点的不满,恭敬地接下了一罚一赏。
    扬州这点动静是谁都瞒不过,曹恒那桌案后面是一副大图,一副大魏国土与各国相连的图,更有那江水河流,全都标得一清二楚,曹恒此前点在扬州之地,海贼,这应该不会是第一批,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批。
    就是不知道,在大魏这样接二连三的除海贼之下,这样的一批海贼与扬州内部合作,一同谋扬州之利,这些人,只是捉出来的几个而已?
    曹恒心里存疑,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曹恒伸手抚过小腹,孩子再次跳动也动,曹恒道:“你将来是想当个将军,还是想要文武并兼?”
    尚未出生的孩子,是给不了曹恒想要的回应的,不过也没关系,曹恒并没有一定要得到回应的意思,此时此刻,她想到更多的是,海贼上岸,会不会仅仅只是开始?
    不出曹恒所料,一个月后,大魏出海的船只被人袭击了,船人皆下落不明!
    消息再次传回了洛阳,叫一群刚刚安定下来的朝臣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曹恒道:“逃回来的人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说是突然叫人袭击,因是夜黑雾重,都看不清谁是谁,接着被人用迷烟攻击,再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崔申将扬州递上来的奏折那是好好地研究了几回,最后得出结论,事情呐,扑朔迷离!
    曹恒道:“那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恰好那小兵躲在厨下,外面的人放迷烟攻进来的时候他用湿布捂了口鼻,随后装昏,在被人搬上甲板的时候偷偷潜入了水中,才逃回扬州报信的。”崔申还算是比较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这般曹恒回答,曹恒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
    “小兵只是小兵,懂得不多,依他所言,偷袭他们的人,应该是哪一国的水军假扮的海贼。”崔申继续地说。
    曹恒听着继续道:“你们现在怎么想?”
    这么转头的一问,问得下头的人都对视了一眼,半天没回答,曹恒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想说,还是什么都没想?”
    “陛下,若真是他国的水军假扮的,他们图的是什么?”有人尖锐地问了这个问题,曹恒反问道:“你说呢?”
    想让曹恒回答他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是更应该由他们自己想好了告诉曹恒?
    君臣之间,相互的关系是不是倒转了?有问题不想着怎么解决,反倒是都想让曹恒动脑,他们不动?
    冷冷一瞥,曹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那一位刚刚提问的人与曹恒作一揖,“臣有此问,是因为臣并不知道大魏出海的船上有什么,故而不解。”
    这样的说词,曹恒还觉得能接受一些,“金银玉器,丝绸琉璃,于大魏而言略显珍贵,于他国,更是难得的一见的宝物。”
    曹恒答得这么爽快,很是让他们顿住,曹恒道:“朕告诉你们了,你们说说看,现在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询问众臣的意思,众人都对视了一眼,曹恒登基都好些年了,这是个心里有数的女帝,谁都不会觉得曹恒那么一问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她问只是想听听群臣心里是怎么想的,跟她想的是一样还是不一样。
    所以,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曹叡出列,“陛下,此事既是为利,也是为国。”
    曹恒听着意示他继续说下去,曹叡再接再厉,“无论那是海贼也好,假海贼也罢,我们的船队落在他们的手上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死,要么他们想用人换他们想要的东西。”
    一众听着曹叡这话,死死地盯着他,似是在想,这位还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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