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又不是只有扬州那边。”曹福这样说了一句,曹庆……
他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事,曹恒这开了海贸不说,还不止一条。
咽了咽口水,想到这几年曹恒那迅速增长的私库,难怪会有这样的涨势,想到曾经曹恒为了零花钱费尽脑汁,还得要跟曹盼借钱开马球场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
曹恒道:“此事你知道也无妨,只是事情没有好妥,不宜外传。”
“哎,陛下放心。”曹庆是什么人,能帮曹恒管着私房,自然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这个时候进宫来,有事?”曹恒问了曹茂一句,曹茂忒老实地道:“陛下都把海贸的事丢出去了,还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进宫?”
说着话是直接坐在了曹恒的对面,曹恒扫了他一眼,“茂伯父有什么打算?”
“啊,父亲说他不贪,他会砸些稀奇的东西进去,给多少,陛下看着给就行。”曹庆把曹茂的原话带到。
“茂叔那是大智若愚的人。”曹福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曹庆毫不客气地道:“怎么觉得你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听听你这话说得,那么咬文嚼字的,听得我好不习惯。”
曾经他们都是一样没文化的人,现在倒好,一个不察,曹福变了,变得他得要仰望,曹庆表示,这不行,绝对的不能接受。
一听曹庆这话,曹福没能忍住地吐了一句滚,曹庆……
“对嘛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曹福。”曹庆被怼了一句不以为怒,倒是显得十分的高兴。
曹恒看着他们斗嘴,倒是显得有些放松,虽然她这会儿挺着个大肚子的,依然惬意得让人看着上一眼都觉得舒服。
“陛下,那海贸的事?”这边斗完了嘴,曹庆可是半点没忘了正事,这不赶紧的追问一句。
“独家的生意母皇不做,朕也不做,无关大魏社稷之根本,自然谁想做都可以做。”曹恒这样的说来,曹福听明白了,曹福一旁道:“那这批陪着我们一道辛苦打下基业的人呢?”
曹恒道:“既然是他们拿了性命去挣回来的,大头自然归他们头上,任何人,都不能抢。”
曹福一听便放心了,曹庆也意识到,海贸的生意,曹恒怕是要弄得跟丝绸之路差不多,但凡有胆有识的,想要走的都能走,不愿意走,花钱让别人帮忙走的,她也绝对不会拦着。
“陛下之言,臣明白了!”曹恒思量的是利于大魏之事,曹庆自认是比不上曹恒的深谋远虑,他就认准了一样,绝不给曹恒惹麻烦,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至于海贸之事,他们能挣多少,最后又能得多少,想必曹恒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曹庆自然是信得过曹恒的,问定了事,盯着曹恒的肚子看了一眼,“陛下生了两位皇子了,这一胎,该是个公主吧。”
已经很久,不,是从来没有收获曹恒赞赏眼神的曹庆立刻被曹恒一个肯定的眼神给吓住。
“陛下。”曹庆是被吓得颤颤地唤了一句,曹恒道:“你说得没错,朕就是想生个公主。”
曹庆看了看曹恒那张脸,“若是长得像陛下那是极好,但这性情吧,还是像先帝的好。”
说起曹盼的性情,那是没有不夸的,听多了夸,曹庆这听说曹恒想要个公主,深以为那么一位公主,还是像着先帝那样的好。
“咳咳咳!”曹福咳了几声,真是要以为曹庆傻了,这不是等于拐着弯骂曹恒的性情不好?
没想到啊,曹恒却点了点头,“朕也是这样的希望的。”
好吧,就连曹恒自己都觉得曹盼的性情要更好一些,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多像着曹盼一点,这谅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真的!
曹福这些年在外头也是长了不少见识,和曹恒再聊了聊在外头的见闻,曹庆在一旁听着也长长见识,那么多年没见着曹福了,曹恒自然是留了曹福在宫里用膳,曹福看到曹承还有曹衍,那叫一个满脸笑容的,“见到大皇子跟二皇子,臣就想起了小时候刚见陛下那会儿。”
曹恒侧过头想了想,第一次见曹福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了?
她从记事起曹福就陪着她了,倒是真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陛下那会儿跟二皇子差不多,也是这样小小的,就是板着一张脸,先帝没少因为陛下板着的一张脸嫌弃陛下的,只是陛下压根没管,任先帝怎么嫌弃,就是不改。”
想到曹恒从小被人夸赞沉着稳重,只有曹盼是一直嫌弃她太老成,毛都没长齐的小朋友,却像个小老头一样,任曹盼怎么折腾,她就是不哭也不闹,让曹盼也只能说,实在是莫可奈何了。
“先帝还跟我们说过,谁要是能在一天之内逗得陛下笑了哭了,她一定有赏。一度让下面的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想得先帝赐的赏,结果倒好,整整半年,无论是谁使了多少手段,陛下是既没哭过,也没笑过,更别说想让陛下一天之内,又哭又笑了。”
曹福长了曹恒几岁,算是看着曹恒长大的,也正因如此,曹恒小时候的事,她是记得比曹恒还要清楚。
夏侯珉道:“此事我倒也知道,但是陛下当时又是被吓,又是被逗的,一回两回的就成了习惯,那些人的把戏也没什么新奇的,自然逗不了陛下,也吓不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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