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都要定下了,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刘曼也只能让曹节安排人去办,曹节能怎么办,刘曼都疯了一般非嫁这个陈大郎不可,她不把人接进来,是要让天下的人都看他们家的笑话?
两家成亲,男方的父母不在场,这还成的哪门子亲。
曹节纵是一肚子的火,谁让刘曼是她生的,再多的火她都得自己忍。
等接人的人回来了,再看陈家都是些什么人,曹节气得是真想把刘曼塞回肚子里重新生过。
气极曹节直接让刘曼自己去看看她选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打量着刘节能知难而退。
刘曼从未见过曹节生那么大的气,却还是乖乖去看了一回所谓的陈家人。
鸡飞狗跳的阵式,叫刘曼看得差点没厥过去,可是,这个时候的陈大郎依然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让刘曼忍了这一家子,嫁进了陈家。
这下更是把曹节气得不行,刘曼是疯了,不成见到这样的人家竟然还死不悔改,非要嫁进去,她这是在作践自己。
曹节苦口婆心地劝刘曼,越劝越叫刘曼打定主意死不肯改,曹节这辈子就没那么气过,冲着刘协发了一顿脾气,刘协连自己都管不好,挨了骂除了受着也没有其他办法。
最后被曹节骂急了,刘协怼了一句,“想嫁就让她嫁,吃到了苦头了,和离再嫁也不怕嫁不出去。”
这话一点问题也没有,和离再嫁再是平常不过的事,刘曼怎么说也顶着公主的头衔,再嫁绝对没什么问题。
想通这一点,曹节也就松口,刘曼要嫁就由着她吧,吃尽苦头了再和离也好。
没想到这一嫁就弄了今天,明明刘曼心里也是极恼陈家一家子,曹节不是没劝过她和离,偏偏刘曼非不肯。
一天两天拖下来,拖到今日,犯下大错。
曹恒知道要是让曹节料到会有今天,一准从一开始哪怕叫刘曼恨死她,她也绝对不会让刘曼出嫁。
陈家这些人,曹恒目光扫过他们,“朕适才是与姨母在说案子不假,可你们既然一心以为朕会偏袒,就不该来朕讨回公道不是?”
反问上一句,一个个都没多少见识的人面面相觑,“都说皇帝跟刘曼是一家人,刘曼是公主,我们来找皇帝主持公道有什么用。”
当着曹恒的面讨论这些事,曹恒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曹承可是听明白他们不信曹恒了,奶声奶气地喝道:“我母皇是不会偏袒任何人的,就像我犯了罪,母皇该罚就罚,从不会徇私。”
曹恒一眼看向曹承,曹承挺起胸膛想要为曹恒做证的样子,很是可爱。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一边去。”那头的家人里这般跟曹承说话,曹恒真是想问问刘曼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选这样无知无觉的人家。
“这个案子你们是告还是不告?”曹恒是不想再跟他们多说,只直问他们究竟还要不要告?
众人面面相觑半响,很久没有说话,相互交换了眼神,一开始出了事,他们便觉得案子没有告的余地。
“陛下,我们要是告,能告吗?”左思右想,都来这儿哭半天了,总要问上一句才行。
曹恒摇了摇头,“若告,案子就要查个一清二楚。”
“查的好,查清楚就好的。”听到曹恒说要查清楚,陈家一家子自然是高兴万分的,赶紧地道:“陛下,我们要告,告她刘曼杀人,杀了我娘。”
曹恒道:“去请刑部尚书前来,这件案子让他尽快给朕查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燕舞得令二话不说地退去,将刑部尚书程明传来。
程明也是刚回到家,气都没喘匀,燕舞亲自来传,程明一听刘曼杀人,杀的还是她的婆婆。
额头青筋直跳,今天一天的事都是刘曼搞出来的,通敌叛国的事还没理完,好,刘曼自己也摊上命案,程明揉了揉脑门,痛得厉害!
再痛也得赶紧往宫里去,曹盼定下规矩的,通天鼓一响,无论案子大小,当皇帝的都得亲自受理,皇帝都要管了,他这个刑部尚书还能在家里呆着。
麻利收拾下,程明要随燕舞往宫里赶去,结果还没出门,半路已经叫人拦了,柏虹与燕舞道:“不用进宫,直接去长乐公主府,长乐公主死了。”
这个劲爆的消息再扔出来,炸得燕舞跟程明都怔住了,刘曼死了,死了!
程明震惊之后,二话不说收拾准备往长乐公主府去。
刚刚在通天鼓处看到的曹节,此时浑身无力地坐在榻边,哪里还有刚刚的精气神,榻上的刘曼被人割喉而死,双眼都没有合上,显然死不瞑目。
“山阳公夫人!”程明等人前来,都立刻与曹节作一揖,也将曹节唤回神来,曹节伸手捉住程明,“程明,你要捉住杀害曼儿的同凶手,无论如何都要捉住杀害曼儿的凶手。”
突然被捉住衣袖,程明整个人往前倾,见曹节带着几分魔障的表情,连忙安抚道:“夫人放心,下臣一定会找到杀害长乐公主的凶手,请夫人放心。”
曹节得了程明的承诺,总算是松开捉紧程明的衣袖,程明蹲下与曹节轻声道:“夫人,还请夫人将事情的经过与臣细细说起。”
顿了半响,曹节也在回想事发的经过,“我,我自宫中而来,有些事想问曼儿,还没进门只听到曼儿一声惨叫,我立刻冲进来,便看到曼儿倒在榻上,一道黑影闪过,我派了暗卫去追,到如今尚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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