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吐道:“兄长能不知道?”
装傻什么的,曹恒直接无视之,曹叡与曹恒四目对视,曹恒道:“她能用美人计,我们不能用美男计?”
美男什么的,曹叡绝对是万中无一的,更别说这位什么场面都见过,什么女人都看过,而且够清醒,只要够清醒的人,就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与蔡思交手,就不会被人反杀。
“陛下,你这意思是看重我,还是另有用意?”曹叡明白曹恒的意思了,明白那也得要好好地问清楚。
“自然是别有用意,美人计也好,美男计也罢,说有用也有用,说无用同样无用。为免给人送了助力,这个人得要心志坚定的人。”曹恒话音落下是对曹叡极大的肯定,心志坚定,曹叡是绝对当得起。
曹叡摇了摇头,“陛下,你不觉得萧寺卿也很合适。”
要说相貌,两人算是不相上下,要说心志坚定,萧平也绝对是个中翘楚,最重要的是,这位到现在还没成亲。
洁身自好得让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曹叡与萧平也是有过几回往来,想着反正这位到现在都还单着,麻利的给他成就一桩姻缘,哪怕是别有用心的姻缘,斗智斗勇,在家在朝都是一样的。
萧平被点名,诧异地看向曹叡,他是从未想过自己上阵,尤其他也觉得曹叡相比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陛下。”萧平起身作一揖,曹叡道:“揭破人的真面目我能去做,美男计,必须是萧寺卿上,我不以为像蔡思这样的聪明人,在来洛阳的路上,没有对萧寺卿有所暗示。”
尴尬之色显露在萧平的脸上,曹叡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寺卿是周左仆射的徒弟,又身居要位,掌与各国诸事,这样的人,要是也能对她倾心,还怕不能成为她的助力?”
说得没错,理是那么个理,萧平道:“臣不年轻。”
“不年轻怎么了,不年轻你更未娶妻,也是朝中重臣,就你这样的身份,难道还有人敢说你配不上一个小小的匈奴右贤王之女?”
曹叡很是不客气地说来,曹恒点了点头,表示曹叡说得还得真是没错。
萧平看向曹恒,“蔡女郎,更是文姬夫人的孙女。”
这一层关系也得注意,总不能说,完全不顾蔡琰在朝中的地位,那么将她的孙女,那什么……
“正因如此,所以你比我更合适。”曹叡再接再厉地说来,“男未娶,女未嫁,你们配成一对,你的为人文姬夫人还能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成为孙女婿,文姬夫人会不愿意?”
一通话砸下来,总而言之,曹叡就是觉得萧平比他更合适。
曹恒却无强人所难之间,询问道:“霁月可有难处?”
“并无。”这些年萧平是一心扑在朝中大事上,根本不顾自己。他年纪不小,不是没人上门与他提亲,架不住萧平自己无心,婚事便一直拖到了今天。
他比曹恒还要年长,曹恒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他仍是尚未成婚,家里人也催,催但也顾忌萧平从前的经历,也不敢催得太过。
一心只想着大魏的人,既然现在大魏需要他和亲,反正又没有心上人,和亲就和亲。
“臣遵旨。”本来一开始和萧平商量,曹恒是觉得曹叡这样的人想把那两位匈奴王子拉出美人计来最是合适不过,至于之后要如何安排与匈奴和亲一事,一步一步倒是无须着急。
但眼下萧平既然同意,萧平的人生经历曹恒都是知道的,要论心志坚定,他比曹叡或更胜一筹,这样的和亲人选,既为朝中重臣,如了匈奴之意,有这样的一个人制着蔡思,蔡思想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也难。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事已经定下,曹恒也不再留,曹叡与萧平一道出宫,曹叡连瞄了萧平几回,萧平回头问道:“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萧寺卿知道怎么让女郎喜欢你?”曹叡挤眉弄眼地冲着萧平问,萧平道:“喜欢或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
这才是最关键的,曹叡点点头,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利益,无论是匈奴还是大魏,都想要利己。
第二日,曹恒接见了匈奴的两位王子,虽然早就听说大魏的女帝十分年轻,长得也是国色天香,初见之时,依然满目惊诧。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既为女帝,又是东道主,设宴招待,曹恒举杯与他们敬酒。
匈奴两位王子虽说小了曹恒几岁,身份地位差得却有些大,曹恒敬酒,他们连忙举杯,“多谢陛下款待。”
“大魏与匈奴的情分无须说这客套话,请。”曹恒虽然脸上没有笑容,性情如此改不了,但话里的内容是让匈奴的来客们听得十分高兴的。
宴上开席曹恒敬酒,谁都举杯共饮,曹恒难得地问起家常,“丹阳姨母如何?”
丹阳在曹盼去后返回匈奴,一晃几年,曹恒与他们问起丹阳,哈吉王子与曹恒道:“多谢陛下挂怀,姑母的身体很好。平日最喜欢打马球了,然匈奴中无人是姑母的对手,姑母时常怀念在洛阳时与大魏先帝打马球的光景。”
提到曹盼,曹恒又何尝不想念她。
“说到马球,马球始于大魏先帝,听闻每年端午大魏都会举办马球赛,陛下会亲自上场,不知陛下的马球技比起先帝如何?”一道女声带着纯真好奇,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匈奴少女,脸上挂着笑容,面对众人的打量笑得越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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