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他们进了水军,得了护身符,洛阳城里,曹承与曹永乐今日发生的事也迅速地送到曹恒的案前。
当曹恒得知曾会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的动了曹永乐,脸已经阴了下来,日渐威严的女帝冷下脸来是极其可怕,赤心询问道:“陛下,是不是让扬州的暗卫动手,把曾家连根拔起?”
“先不急。”曹恒纵然生气,却没有打算把人都给拍死的意思,赤心拿眼看向曹恒,不太确定。
曹恒冷冷地道:“就用曾家让他们看清楚了,这世上究竟是有多软肉强食。”
赤心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让人不可轻举妄动,就让他们自己办,除非不张眼的人敢伤及他们的性命,否则谁都不许动。”曹恒吩咐下去,赤心别管心里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也只能应下声,赶紧去准备。
曹恒望着赤心退了去,心里不知想些什么,挺直了背,目光却越发透着坚定。
“哎哎哎,你们两个小的,把这些碗给洗了,洗干净了。”曹恒想着让儿女与人斗是斗勇,这会儿的曹衍和曹永乐面对的怕是这辈子最大的考验,洗碗。
堆积成山的碗啊,曹永乐低望着,询问道:“二兄,我也去训练当水军了行不行?”
“你说呢?”哪怕曹衍心里也不比曹永乐好到哪里去,却不能在曹永乐的面前露怯的。
“这么多啊,我们要是把碗都洗完,那得是什么时候了?”曹永乐抬头看天,接着转头问曹衍,“这样,我们还能去查案,把曾会的罪名给定死了?”
一个又一个现实的问题丢出来,曹衍咬咬牙,“必须尽快把曾家解决。”
曾家哎,不仅仅是一个曾会,而是指整个曾家,那就有意思了。
“一个曾会还不够二兄撒气?”曹永乐笑眯眯的明知故问,曹衍瞥了她一眼,似是在无声地询问她有那么宽宏大量?
“二兄觉得我们在扬州发生的事母皇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曹永乐又问了一句。
曹衍直接将手按在了她的脑袋,“不要问这种傻问题。”
直接把曹永乐逗笑了,“咱们兄长是真傻,傻得吧,将来也不知道是谁有福气能让他一心一意的对待。”
曹衍道:“再傻还有我们。”
“真希望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二兄都不会变。”曹永乐这意有所指的,听得曹衍没有作声,只是回答道:“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大魏自皇祖母起的不曾骨肉相传的不成文的规矩,谁都要守。”
“二兄说得不太对,母皇可是杀了不少咱们的皇伯父。”曹永乐就算年纪小也不是好忽悠的,大魏历史,就算史书上不敢多说,由曹恒亲口相传,他们也听了不少。
当然这个他们并不代表曹承,那个马大哈,一听史书就犯困,哪像现在这两个,一听这些故事就眼睛发亮。
曹衍道:“通敌叛国者,大魏绝不能容。不做这种蠢事的人,自然是能长命百岁的。”
曹盼那一辈的人,确实都是长命百岁的,活到现在的人一个个乐呵逍遥,手下的事早就已经交接好,既有盐利在先,还有琉璃,丝绸之路所得之利,他们是真的不差钱。
至于权力,他们但凡不作奸犯科,仗势欺人,在洛阳也是横着走的,谁见着他们不是恭敬的叫一声王爷。
而曹恒就算为人冷漠了些,冷的人都做实事,凡事少说只做,如那些曹恒的伯父们,他们得的曹恒的好处可不比曹盼的少。这人呐,有忘恩负义的,也有知恩图报的,心里记得,教着后面的子孙也是要记住曹恒的情份,往后为大魏做事,一定要尽心尽力。
“你们两个小东西怎么还没做事,不想吃饭了?”曹永乐脑补不少,还想跟曹衍再说道说道的,结果一大嗓子吼了起来,引得两个论智的人都抖了抖,一抬头看向那人,好嘛,再不干活就真的要没饭吃了。
让人家一门付出代价都是以后的事,现如今,必须要先把他们自己的难关给度了,比如面前这一堆如山的碗。
从小到大哪里干过这种事的兄妹俩,为了要在水军军营里呆住,那是只能硬着头皮干活。
好不容易费了半天的时间洗干净了碗,曹承也是训练回来了,一头都是汗水的,再看曹衍和曹永乐手都发抖的样子,不禁大笑。
“我们都快累死了你还笑。”曹永乐鼓着一张脸大声地控诉曹承。
曹承别过头似是不屑地道:“说得好像你们在干活,我去玩似的,看看我这浑身上下的泥,知道我去做什么了?”
一身衣裳都像湿了似的,曹永乐问道:“兄长干什么去了?”
“跳水里,跑步,负重,还有翻山。”曹承一个一个的数,一大早的曹承就没少忙活。
“我宁愿去训练也不要再洗碗了。”曹永乐吐糟,她容易吗她,洗得手都抽筋了。
“下午我们要出去一趟。”曹衍在这个时候插嘴吐了一句,曹承道:“出去查案?”
曹衍道:“越早查清楚我们好住外头。”
哪怕没有像曹永乐那样直言不再洗碗,曹承直接用行动证明人家也不想洗的。
“你们要住外面?”曹承听明白了,曹衍伸出他那双同样在抖的手,“兄长,我们是来洗碗的吗?”
曹承当然不能说对的,没错,他们就是来洗碗,真要这么说了,完了将来有一天回到洛阳,绝对会被两个小的告状告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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