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如曹恒所预料的,曹衍不仅去找齐司深了,还非把曹承给拉上,曹承是后觉后知从曹衍的口中听说了曹永乐和齐司深的事,除了惊叹后,倒是与曹衍不以为然地道:“永乐喜欢,齐盟主老是老了点,会对永乐好就成了。”
曹承虽然也会考虑齐司深岁数差得曹恒那么多,很是担心他会死得太早,叫曹永乐当寡妇,不过,寡妇再嫁在大魏来说压根就不是事!
虽然曹衍早就知道以曹承简单的大脑,直向的思维,绝对是第一个同意曹永乐和齐司深的事,就算这样……
“我们当兄长的都想永乐能有一个好归宿,随便来了一个人说想娶永乐就想把我们妹妹娶回去,那不是显得我们这些当兄长的太没用了。”不能直中取,那就曲中求好了。
曹衍了解曹承,很清楚要怎么样才能让曹承配合他。
拦着不同意曹永乐和齐司深的婚事曹承不会做,但是要说得有兄长的样,得要护着弟弟妹妹,曹承这些年一直表现得都不错,甚至是越来越好,曹衍就从这一点促使曹承帮忙。
“对,说得在理。不说我们曹家是什么身份,当兄长的面对上门求娶妹妹的人,什么都别说,把人打一顿让他知道我们当兄长的不是好惹的,将来才不敢欺负我们的妹妹。对,军中的兄弟都这么说过,衍儿不提醒我都要忘了。”曹衍提了一句,曹承已经反应过来。
这亏得见得多了,这些年在军中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军中的兄弟或是娶亲或是嫁妹子的,撑场他去过,挨打护新郎的他也当过,这不一下子对上号了。
“那我们去找齐司深。”比起曹承唤齐司深一声齐盟主,曹衍是直呼其名,曹承侧过头道:“衍儿,当初在扬州的时候你就不喜欢齐盟主,怎么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喜欢?”
“不能不喜欢?”曹衍直接反问一句。
曹承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可以,可以不喜欢。”
“兄长走?”曹衍一看曹承应得那么快,立刻催促着去找齐司深。
可是,曹承从前无论是撑场还是护新郎,那些人的武力值也就一般,对上齐司深这样武力超高的人,他们兄弟俩人就算一起上,能奈何得了齐司深?
曹承与曹衍这会儿嘴角上都挂着血丝摊坐在了地上,齐司深衣衫未乱负手而立,带着关心地询问,“两位殿下无事?”
都已经瘫坐在地上,嘴角都挂着血迹了,你说是有事还是没事?
曹衍的脸是又黑了一圈,倒是曹承这个马大哈挥手道:“没事,没事。齐盟主果然本事了得,你连手都不动,我们却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还成了这个样子。”
深深意识到武力差距如此的巨大,曹承又想到了之前叫曹永乐打得毫无反手之力,这,他之前到底是怎么想来教训齐司深的?难道他忘了齐司深是曹永乐的师傅,曹永乐的一身武艺大部份都是齐司深教的?
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曹承已经萎了。
“殿下是忘了,我痴长殿下二十余岁,比殿下多学了二十多年的功夫,若是叫两位殿下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我这个侠客盟主也就当到头了。”齐司深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纯属实话实话。
可是听在曹衍的耳朵里,没能忍住地吐槽道:“齐盟主也知道自己痴长我们二十余岁,比起永乐来就更别说了,年岁差别更大。齐盟主能否离开洛阳?”
这么多年齐司深无事不进洛阳,这一次来是为了与曹恒求亲,求娶曹永乐。
曹衍让他离开洛阳的意思就是让他打消娶曹永乐的的心思。
昨天哪怕见着曹恒,心知曹恒虽然对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曹恒也没有说出让他离开洛阳的话,曹衍竟然比曹恒更不同意这门亲事?
想到这点,齐司深没能忍住地问了一句,“二皇子殿下为何这般不喜于我?”
“作为一个侠客盟主,齐盟主我很敬佩你,但是作为妹夫,你太老了。”曹衍一点都不怕扎心,齐司深原本就是老,比曹恒还要大,与曹永乐的差距太大了。
曹衍看着齐司深故意将胡子都递光了,就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对,齐司深看起是不老,但实际年龄摆在那里,齐司深莫不是以为自己看着不老就真是不老了?
齐司深能说出年龄不是问题来?年龄绝对是问题,哪怕站在他家人的立场,当得知曹永乐的真实身份后,父母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手足无措,都证明了他们心里没底。
如果曹永乐是一般的孤女,就算齐司深再大她个十岁,没有人会觉得齐司深配不上她,只会觉得是曹永乐高攀了齐司深。
曹永乐是公主那就不一样了,大魏已经出了两任女帝,大魏的公主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在那么多的例子前,不眼瞎的都知道。
对,曹盼是只有曹恒一个女儿不假,曹盼的姐姐可不少。
曹盼在朝时,那些长公主们就被驸马们捧在手心,敢不捧的,呵呵,曹盼教训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不好的,要么改,要么换,其实曹家女真不愁嫁。
齐司深静默许久才道:“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从此之外,我会对公主殿下好。”
“难道你对她的好,这世上除了你就再无旁人会对她那么好了?”曹衍指出齐司深并不是那么不可取代的,齐司深无可反驳,的确,像曹永乐这样的女郎,永远不缺人对她好,因为她也对别人好,世上无情无义的人不少,知恩图报的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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