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总觉得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好像又招了什么事,这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为难之时,曹永乐已经笑眯眯地道:“伯父,事多了也不嫌再多几样,我这么乖,伯父不喜欢我吗?”
这么不要脸的,曹恒不是这样的啊,那曹永乐这么不要脸是跟谁学的?难道是像曹盼?啊,呸,不能对先帝不敬,虽然也不是没人说过曹盼挺不要脸的。
内心吐槽无数,曹叡也不敢把话说出来,“那个,陛下,这真的挺好?”
“是挺好。”曹恒十分肯定地回答,曹叡再次看向曹永乐,曹永乐那笑眯眯的样子,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女郎,虽然是侄女,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虽然心知曹恒在做大局,也必须得认一句,额,他还是想一块搅搅浑水。
想到即将到来的事,曹叡就兴奋。不,不,不,怎么能兴奋呢,一兴奋万一叫人看出来了,岂不是要坏事。
一想到这里,曹叡赶紧收敛了内心的振奋,同时朝着曹恒与曹永乐道:“就按陛下和殿下说的做。”
曹永乐道:“伯父,母皇的生辰快到了,宫外有一个唱戏的,唱得极好,母皇还没听过那样的戏,趁此机会,伯父不妨表现一下。”
曹叡刚有准备上曹恒和曹永乐的船,好,曹永乐这不立刻把人用起来了,她一个公主,哪里有曹叡这个流恋风月,精通洛阳诸事的睿王出面的好。
“等等,我怎么记得外面传沸沸扬扬的说,大皇子看上的就是一个戏子来着?”曹叡一下了联系上了。
曹永乐睁大眼睛地看着曹叡,“就是伯父想的那样,很巧是不是?”
巧个屁!曹叡在心里唾了一句,然后目光转向曹恒,似是在无声地询问曹恒,这事,曹恒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
曹恒道:“兄长看来没去听过她喝戏。”
“市井之人唱的戏,我怎么会都去听过看过!”曹叡不忘趁机表明自己还是挺乖巧的,哪里会时时刻刻注意外面的动静。
再说了,虽然曹承是跟那人有传闻,没娶进曹家,跟他有什么关系。曹承上面还有父母在,他的父母还是当今女帝和男后,女帝都不急着查清楚那人的来历,他就更不会越俎代庖。
“朕昨日去听了,没想到一个市井之人,对母皇登基之事那般清楚,就是史官所记也没那么详细。”曹恒将其中的关系道破,曹叡这样的聪明人立刻发觉了不对,市井之人,按年纪来说,他们的年纪不说对不对得上,就算对上了,他们也不应该能够看到那一场政变,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曹叡要说之前还不太确定,细细一品,立刻地道:“这极是不对。”
“所以啊,咱们不妨把人弄进来。”曹永乐笑眯眯地说出自己这样安排的用意何在,曹叡……
行,这是已经想好主意了,就是想找个合适的人安排这件事而已,曹叡明显就是那一个合适的人,他不上那谁上?
“好。”曹叡都明白了,二话不说必须得同意,“只是大皇子那里?”
“难道兄长不是最希望母皇亲眼看看他喜欢的女郎?”曹永乐立刻接上这话,接着又给曹叡挖坑。“伯父做这些事,应该是得心应手才是。”
……曹叡瞪了曹永乐一眼,曹永乐才不怕,“要说这么多的叔伯里,最会玩会吃的人非伯父无疑,如果连伯父都不知道这市井有戏唱得这般好的人,还会有谁?”
说得好有道理啊,但这话听着一点都不像是在夸他!曹叡一点都不想落得一个好吃懒做,贪玩游乐的名声。
但是事实上,你就是这样的人啊,你装什么呢?曹永乐就用眼神告诉曹叡,曹叡……
曹永乐道:“伯父,交给你了。”
曹叡突然被委以重任,无力地垂下头,却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然后,曹叡当然是得要好好地把这件事落实,比如,曹恒的寿辰将至,一直以来都没有大办过寿宴的曹恒,眼下国泰民安,是不是应该给陛下庆贺一下?
礼部对这件事自然是一万个同意的,曹盼克制,曹恒也一样,搞得他们都没机会表现一下,要说两任女帝啊,宫中之事是最少的,吃的喝的玩的,她们自己出钱,国库那时候还靠她们撑着,其他的什么东西都不用他们操心,内宫负责这些事的人也一样,一年到头闲得都只能打蚊子。
人少不说,事也少,一般什么都不多做,一年四季的衣裳也就按制而改,到了曹恒这里更直接,一色都是黑色的,同式同样,花样都不用想。
这真是打击他们的工作激情,所以一看曹恒有了想要办寿的意思,一群已经安静了好多年,恨不得立刻就操办起来这个寿宴的人都兴奋了。
“陛下,听闻市井有一个唱戏唱得极好的人,陛下这么多年难得出宫,外面新颖的东西知道得少,不如让他们进宫表演表演,也让大家都知道如今的百姓关注的是什么。”曹叡提出了寿宴的事,再将另一件事也提了出来,办寿啊,表演节目也是必须的。
曹恒道:“此事妈睿王提起,便交给睿王去办。”
也就是说,寿宴的事曹恒交给曹叡来办,要让谁来表演,曹叡做主就是了,不必事事问她。
……明明是提意见的,结果这事全都归他头上了,但这也是让曹叡完全掌管此事,要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的诏令,曹叡即与曹恒作一揖,“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