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援没了,猜猜你的内应呢?”曹恒轻声地朝着司马昭再吐一句,司马昭浑身都在轻颤,如果这些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局,他是必死无疑,曹恒是不会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又一个人缓缓行来,睁眼一看,竟然是曹衍。若说刚刚曹恒说的话让他们心里直打鼓,不能确定那是真还是假,此时是百分百的确定。
曹衍还活着,曹永乐领兵对抗匈奴也必然是真的。
一群以为曹恒死了,子嗣也尽无的人,此时都不禁想要落泪,人都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母皇,这是司马氏一族的所有余孽,还有与司马氏一族有过合作的人,全都已经拿下。”曹衍回来就是主持这些事的,看看人办事有多利落,不仅仅是司马氏一族的人,连带与司马氏合作的人,全都被揪出来。
“给我。”曹恒突然冒出这一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郭涵却动了,捧着手里的证据走向曹恒,亲手交到曹恒的手里。
曹恒接过看了看,越看是越惊心,与郭涵轻声道:“难为你了!”
“陛下,这是臣的选择。”从一开始郭家就知道司马昭不是一般的寒士,曹盼之前就已经告诉过郭家,是他们自己选择了司马昭,直到今日。
知其所为,知其所不能为!郭涵这么多年一直恪守为臣的本份,从来没有让司马昭从她的手里得到任何有关大魏的消息,就凭这一点,曹恒都要表示佩服。
司马昭已经瘫坐在地,这一局,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殿中之人,你查得如何?”外面的已经拿完了,这屋里的人,还剩下谁?
被问的曹衍道:“名单在此。”
便要与曹恒奉上,曹恒道:“该拿谁你直说,他们都照办。”
曹恒等到现在才收网,就是为了连朝中这些重臣都全部查清楚,真正来个一网打尽,让曹衍接手这件事,是让他心里能有个底,知道朝臣都是什么样,将来不至于被人的甜言蜜语给哄了。
人心隔肚皮,曹衍能信人,又不能尽信于人。
“诺。”曹衍一听曹恒将事情都将他,但无不应,曹恒起身准备回去休息,演一场戏是真累,她要好好歇会儿。
曹承却自发地跟上了曹恒,曹恒道:“你有事?”
“琴娘!”曹承吐了这个名字,曹恒道:“人是山阳公府上的人,不是朕能说了算。”
……曹承已经不想说话了,做这一场局有多不容易啊,事都已经成了,怎么能一个个都翻脸不认账,不帮他抱得美人归了呢。
气鼓鼓地看向曹恒,曹承控诉道:“母皇是真不要儿媳了?”
“朕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爱娶不娶,反正衍儿已经有了人选,等婚事定下了,看是谁急。”事情都已经处理好,曹恒心里的大石落是暂时放下了,也该操心儿女的婚事了。
只是这大的跟小的两个,头疼!那就先把不头痛的那一个先解决了。
“母皇怎么这样?”曹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满,曹恒冷哼一声,“自己想娶媳妇娶不到,与朕何干?”
想让曹恒背锅,打的如意好算盘,曹恒得肯才行。
曹承还要再吵,结果夏侯珉已经将他拦下,“你想娶媳妇自去娶,别吵!”
其实那没说完的话更是,别吵他媳妇才对吧。
曹承轻轻一叹,对自己的父母也是绝望,一个无关天下的事不想管,一个不关他媳妇事的一概不管,天生的一对。
“那就不打扰母皇和父后,孩儿这便退下。”指望父母帮他娶媳妇是不成,那就自力更生。
夏侯珉是巴不得曹承走远一些,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处理完,他就想跟曹恒静静地呆一会儿。
曹承作一揖,乖乖地退了出去。
曹恒看着夏侯珉将曹承打发了,询问道:“背上的伤怎么样?”
“穿了护甲,无事。倒是陛下的伤……”凡事他们都已经算尽了,就连司马昭会亲自对曹恒动手都算到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在司马昭对曹恒动手的时候,夏侯珉是真怕司马昭往曹恒的脖子上划过。
然而曹恒却笃定道:“不会的,司马昭等了那么多年,第一剑,他一定会往我身上刺,中不中要害无所谓,他是非要发泄这股怒火不可。”
所有人都不同意曹恒以身犯险,架不住曹恒打定了主意,非如此不可。
若不是确定曹恒死了,司马昭是不会将他所有的势力都调动,让他们将大魏搅得天翻地覆。
曹恒让那么多人陪着演这一场戏,甚至连幽州三城都放出去了,容不得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哪怕是她也一样。
没人能让曹恒改主意,便只能按照曹恒说的做,司马昭果然对曹恒动手,想亲手取曹恒的性命,因而曹承才会急急的逼退司马昭,就是不让司马昭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
“放心,死不了。”曹恒风轻云淡地吐字,她这点伤确实不算什么,用这个伤解决了司马家,除了这个祸根,再伤几下都行。
“将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曹恒伸手迫住夏侯珉。夏侯珉露出了笑容,想到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奉命前去查查案子的曹衍,第二天即将所有涉案的人全呈到曹恒的面前,曹恒道:“不放过一个人,也不冤枉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