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13页
    戎黎的嘴:“少管我。”
    戎黎的心:“媳妇儿,你快管管我。”
    第084章 戎黎索命,从地狱里来
    翌日下午,距离李权德父子被害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
    小归接了一通电话,挂断后对周常卫说:“法医和痕检的报告出来了。”
    周常卫停下手头上的事:“有发现吗?”
    小归摇头:“没有指向性证据。”
    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能一直扣着刘任达和丁强,得放人了。周常卫给万茂个眼神,万茂会意,起身去放人。
    刘任达人一出来,就阴阳怪气地说:“警察同志,下次可别再乱抓人了,我们麻将馆很忙的。”
    周常卫皮笑肉不笑:“我们警局也很忙的,下次别再让我们抓了。”
    刘任达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吆喝老伙计丁强一起出了警局。
    两个老滑头!彭建国看得牙痒痒:“就这么放了他俩?”
    万茂摊手:“扣留满二十四小时了,没证据不放也得放啊。”
    彭建国心里不甘啊:“我还是觉得这俩人有问题。”
    万茂附议:“我也觉得。”
    周常卫一人丢一个眼刀子:“你们觉得有个鸟用,少在这动嘴皮子,赶紧去找证据。”
    一米八九、两百斤的万糙汉一个甩手,身姿像极了勾栏院里风韵犹存的妈妈:“好嘞!”
    周常卫叫他滚。
    三个小时过去,夕阳已见落山之势。
    “快下班了,”万茂屁股痒,坐不住了,吆喝大家伙,“要不要去喝一杯?”
    周常卫夹着烟,笑骂:“案子都没破,喝什么喝。”
    “那饭总得吃”
    一道声音突然插过来:“这边是刑侦大队吗?”
    是个中年男人,在门口张望。
    “是啊。”万茂打量打量他,“你是来报案还是自首?”
    男人进来,说:“我来报案。”
    这晚饭看来是吃不成了。
    周常卫从椅子上起身:“什么案子?案发地点在哪?”
    男人先自报了家门:“我叫方大成,家住在祥云镇铁岭方村。”介绍完自己,他迟疑不决了一会儿,说,“八年前,我看见三个男的把一个女孩拖到了红角制烟厂的后山,人应该是没了,我后来见过那个女孩的家人登寻人启事。”
    又是命案。
    周常卫神色严肃:“那个三个男的,你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了吗?”
    方大成东张西望,抬手抹汗,应该是个性子怯懦的,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说:“看清了,他们和我是一个烟厂的。”
    “他们是谁?”
    方大成一个一个报出来:“刘任达,丁强,李权德。”
    李权德嘴里说过,当年那件事。
    周常卫全明白了,原来是这件事。
    方大成补充说:“我没见到那个女孩下来,尸体可能在山上。”
    八年前的悬案,证人今天才上门,不早不晚,刚好赶上李权德的命案,这个时间点巧得像阎王在抓小鬼,让你三更死,就绝不留五更。
    先不管阎王爷,抓了鬼再说。
    周常卫把烟掐了:“阿茂,你通知一下痕检和法医,十分钟后出发去红角制烟厂。”
    “OK。”饭是不可能吃了,万茂往口袋里塞了个蛋黄派,路上充饥。
    “建国,”周常卫言简意赅,再下一道指令,“抓人。”
    彭建国精神都抖擞了:“是!”
    刘任达和丁强不在县里,两人都回乡了,警车到祥云镇的时候将近七点,天已经全黑了。
    警笛声打坝下刘村而过,惊了村头村尾的狗,村头村尾的狗惊了各家各户的人。
    刘村的男男女女都出来瞧热闹了,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警察怎么又来了?”
    “来抓人的。”
    “抓谁啊?”
    “我看见车往灵芝家去了,没准是他家男人犯了什么事。”
    “走,看看去。”
    一行数人往灵芝家去了。
    灵芝家男人叫刘任达,开麻将馆的,警车就停在了他家门口,丁强也在他家,警察一次抓了俩。
    刘任达被两位刑警扣着押出来,他一路挣扎,气焰不小,大声嚷嚷:“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
    彭建国摁着他的头,让他老实:“凭你是嫌疑人。”
    刘任达面红耳赤地叫嚣:“我们说得还不够清楚?李权德父子不是我们杀的!”
    丁强也咆哮,大喊冤枉,大喊警察胡乱抓人。
    彭建国给同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把丁强押上车,他给刘任达上了手铐:“八年前,红角制烟厂的后山,还记得吧。”
    刘任达一时忘了挣扎,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彭建国反扣住他的手:“那就上警局慢慢说。”
    他扭头怒喊:“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杀人吗?”
    彭建国脚下停住:“你怎么知道是杀人案?我可还没说呢。”露馅儿了吧。
    刘任达眼神飘忽:“我、我随便猜的。”
    彭建国懒得跟他磨蹭,一把把人往警车上推:“上车。”
    刘任达一只脚刚抬上车,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他瞠目,瞳孔放大,望着车对面,难以置信:“你、你”
    对面的人戴着宽大的卫衣帽子,路灯在左边,半张脸隐在暗处,他慢慢悠悠地走近:“还记得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