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居的姑娘,哪个他不能玩。
“不喝?”他坐过去,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用牙叼开瓶塞,“那我帮你咯。”
他把瓶口杵进她嘴里,整瓶地灌。
红酒从她嘴里溢出来,流得到处都是,她用力推了一把,挣脱开来。
咣!
酒瓶摔碎了,少女跑了。
她推开包厢的门,闷着头就跑,快到走廊尽头时,她向路人求助。
“可不可以把手机借给我?”
男人打量打量她,笑了笑,慢悠悠地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禾苗伸手去接。
男人把手机举高,目光越过她,看向她后面,吹了声口哨:“你们屋的?”
追过来的汪少摊摊手:“说是新来的,贞洁牌坊立得可高了。”
他们是一伙的。
林禾苗推开横在她前面的那只手,她拼了命地跑,脚下是十公分的高跟鞋,腿不听使唤地发软,脚踝一崴,她撞在了一扇门上。
门牌是1204。
咔哒一声,门突然开了。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攥着那人的衣袖:“救我。”
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一脸风流痞相,迷人又危险。他喝了酒,眼底浮着几分很浅薄的醉意,像旧时品花弄玉的纨绔子弟。
这时,有人喊道:“程爷。”
喊他的是浮生居的万经理,红姐说过,万经理只招待会所的顶级贵宾。
万经理对那人很恭敬,似乎还有点惧怕:“对不起程爷,小姑娘不懂事,冒犯到您了。”
也是一伙的吗?
林禾苗低下头,抓着男人衣袖的手慢慢往下垂。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头,手再一次攥紧,抓着他的袖子,她说:“我叫林禾苗。”
少女的眼里有了光。
他盯着她右手腕看:“家住哪?”
她手腕上有个疤。
她说:“南城玉池,祥云镇。”
祥云镇啊……
程及走出包厢,也没动怒,笑着调侃:“万经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强买强卖啊。”
万经理面露慌张:“下面的人不懂规矩,我这就去处理。”
程及抬了抬手,指了指走道里另外两人,一双丹凤眼,噙着笑,吊儿郎当:“先把他们几个处理了。”
那两个公子哥被这架势给镇住了,摸不清这位程爷的底细,不敢太放肆。帝都脚下,有钱人多的是,但有势就那么一些。
万经理看了一眼两个公子哥,有些为难:“路姐那里?”
“有什么问题就让路华浓来跟我说。”
锡北国际分五个分部,掌管高级会所和酒店业务的,正是路华浓。
万经理连忙称是,锡北国际的这几位大佬,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程及伸手:“给个手机。”
万经理立马递上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有密码锁,程及输了个号码进去,保存好后,把手机给了林禾苗:“有事打这个电话。”
她愣愣地接了。
他掏出钱夹,把里面的现金都拿出来,放到女孩捧着手机的手里:“以后别太相信人了,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他留下手机和钱,走了。
她站在原地,把他的背影映在眼里、刻在心里。
“咔哒。”
警局拘留室的门打开了,走廊的光漏进去。
林禾苗抬头。
他从灯光里走出来,像满身荣光的的神。
“林禾苗,我来接你了。”
她的神,又来救她了。
晚上十一点半,他们到了家。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她身体冰凉冰凉的。
程及的外套还在她身上,他直接伸手过去,把钱包掏了出来。
她立刻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我去给你买药。”
“哦。”
她松了手。
程及从堂屋的茶几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新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然后把新手机放到她手里:“你要是害怕,就隔几分钟叫我一次。”
她说好。
她把手机带进了浴室,隔几分钟就喊一声程及,他也不嫌她烦,耐心地答应她。他很快就回来了,她也很快出来了。
“过来。”程及叫她。
她坐到沙发上。
程及把药都拆开来,用棉签蘸着药给她擦:“疼就说,我会轻点。”
他先处理她额头的伤,不知道是不是磕在了桌子角,破了好大一块皮。
小姑娘也能忍,不喊疼,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嗯。”程及把药抹上去,吹了吹,用指腹晕开,“一颗程及星已经不够还了,最少得一个程及星系。”
她红着眼点头:“好,欠你一个星系。”
他嗯了声,似乎当真了。
“葛建涛死不了,法医也采了证,你这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事。”
这个案子很容易,证据太明显了,林禾苗脖子上有葛建涛的指痕,还有唾液,唾液里有dna,再加上她身上的伤、现场的挣扎痕迹,再明显不过了:葛建涛逞凶未遂,她正当防卫。
“葛家和你们家那边我会让律师出面,待会儿你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程及给她手臂擦完了药,“脖子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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