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场的医生都问得哑口无言,没有人敢辩解,徐家很尊贵,徐家里头又分了三六九等,徐氏和虹桥医院最大的股东都是徐檀兮,她的话,没有人敢驳。
徐伯临和温照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徐檀兮走到萧既的病床旁:“他的伤为什么没人处理?”
在徐檀灵病床前包扎的外科医生尴尬地回道:“萧先生要接骨,刘医生马上就过来。”
萧既面色苍白,看着徐檀兮,微微出神。
她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目光太清澈,能照出所有的黑白是非:“没看到他脚上有血?外伤不用处理?”
都看到了。
只不过和徐家的小公主一比起来,各人心里都画出了一条线,把贵贱尊卑分得一清二楚。
原本默认的规则,就这样被徐檀兮风细雨地戳破了。
“急诊室的其他患者呢?”
她目色稍稍冷了,侧脸柔和,站在那里,惊艳了萧既的眼。
急诊的护士长回话:“暂、暂时转移去了三号急诊室。”她不敢看徐檀兮,解释说,“徐小姐是公众人物”
话被打断了。
“谁给了她这么大特权?”
整个急诊室里鸦雀无声。
只有徐檀兮的声音,不轻不重,打在所有人的脸上:“带着有色眼镜给人治病,是谁教你们的?”她声音稍稍提了一分,掷地有声,“乔副院长,你教的吗?”
第173章 杳杳教训人,光光咬白莲 两更合并
只有徐檀兮的声音,不轻不重,打在所有人的脸上:“带着有色眼镜给人治病,是谁教你们的?”她声音稍稍提了一分,掷地有声,“乔副院长,你教的吗?”
徐檀兮的姑父方允唐过世之后,虹桥医院由秦昭里代管董事事宜,乔栋梁代管医院运营,这代的,都是徐檀兮的位置。
她的质问,乔栋梁无言以对,也不敢反驳。
温照芳面色不悦,把话接过去了:“是我让副院长安排的,你要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
“她让你安排你就安排,”徐檀兮并未把目光分给温照芳,也依旧心平气和,语气不带指责,淡淡发问,“乔副院长,没搞清楚你的东家是谁吗?”
虹桥医院最大的东家是徐檀兮,不是徐家。
在医院,她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乔栋梁被当众下了面子,面如土色,但他理亏,咬碎了牙也只能认错:“徐医生说的是,这次是我考虑欠周了。”
在场的所有医生都默不作声,脸上无光,恨不得把头都埋进地底下,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徐医生和徐家的关系不好。
徐伯临也不吱声,因为说什么都赔脸面。
温照芳是个气性高的,尤其不喜欢徐檀兮这拿捏人的样子:“多大点事,有必要这样得理不饶人吗?”
她平心静气,淡淡而语:“有必要。”她说完这句,不再同温照芳多费口舌,转过身去,对一众医护人员道,“把急诊室恢复原样,然后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以乔栋梁为首,一个个灰溜溜地散了。
温照芳冷哼了声,差护士把徐檀灵推出去,她正躺在病床上,病容憔悴,神色愧疚:“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占用了你们医院的公共资源。”
泪眼婆娑,委屈无辜,她端的是这个模样。
徐檀兮熟视无睹,懒得陪她演戏了。
出了急诊室,温照芳就忍不了了,阴阳怪气地冲丈夫发火:“徐伯临,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徐伯临给了她一记眼神,是警告的意思:“也是你生的。”
温照芳冷笑了声。
其他科室的医护人员都散了,诊室的护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在给萧既清创的时候手一直抖。
徐檀兮上前:“我来吧。”
年轻的护士低头:“对不起,徐医生。”
她摇了摇头,语气平和:“没事的,你去忙。”
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收拾人的时候也是真不含糊。
护士把包扎用具留下,忙活其他去了。
急诊室在恢复原样,陆陆续续有病人推进来,萧既的助理小金去打招呼了,让各位不要拍照、不要影响医院的秩序。
徐檀兮用剪刀把萧既的裤腿剪开,看了看伤处,还在流血:“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她把剪刀放下,带上手套,问他,“对麻药过敏吗?”
萧既躺着,目光正对的是她轮廓柔和的侧脸,他回答:“不过敏。”
徐檀兮先给他清创。
他的腿是被车窗玻璃扎的,当时在拍车上的戏份,道具师出了差错,导致两辆车相撞了,他打了方向盘,让徐檀灵优先避开了。
“徐小姐。”
徐檀兮低着头,在给他打麻药:“叫我徐医生就可以。”
她很客气,很礼貌,但拒人千里。
萧既从头到尾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不怎么怕痛,随意问了句:“会留疤吗?”
“应该会。”
留不留疤他其实无所谓,就是突然想跟她说点什么。
徐檀兮已经准备好了缝合用的针,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会尽量缝得好看一点。”毕竟他是艺人。
他的手也受伤了,骨头还没接上,脸上毫无血色,眉骨、颧骨处有擦伤,肤色苍白,伤口渗血,有种矛盾又惨烈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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