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存折和桌子收好,去打水来,给戎黎擦了脸,刷了牙。他很配合,也不闹,就是吞了不少刷牙水。
她刚哄着他躺下,有人来敲门,她去开门。
是任玲花过来了,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一杯水和一袋药。
“小容睡了吗?”
“睡了。”
任玲花说:“这是解酒药,味道有一点苦,你哄着他多少喝点,喝了明天不会头疼。”
徐檀兮接过托盘:“好,谢谢奶奶。”
任玲花爱哭,又红了眼睛:“一家人不用谢。”
她吸了吸鼻子走了。
徐檀兮回屋,把药拿出来,这才发现装药的纸袋子里还有一张卡,卡的后面贴了心形得便签纸。
任玲花的字写得很漂亮,是非常标准的幼圆体。
“杳杳:
密码是你的生日,
爱你!
【爱心】【爱心】”
徐檀兮笑了笑,把卡和便签纸都妥善收好,然后叫醒戎黎。
“阿黎。”
“嗯……”
他侧着睡,喜欢缩成一团,动了动,没睁开眼。
药是罐装的,徐檀兮把瓶口拧开:“起来喝药了。”
戎黎磨蹭了一会儿,坐起来,眼皮子耷拉,迷迷糊糊地问:“治不育的吗?”
第327章 事后迷惑行为(二更
“治不育的吗?”
徐檀兮:“……”
她耐着性子解释:“不是,是解酒的。”
他哦了声:“我没醉。。。”
徐檀兮忍俊不禁,依着他说:“嗯,没醉。”她哄着,“喝一点好不好?”
“好。”
徐檀兮把瓶口喂他到嘴边,他喝了一口,皱着脸推开:“好苦。”
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再喝一点。”
他就再喝一口,就一口,喝完后看着她,等她亲。
她又亲了一下,他才喝下一口。
总共才几十毫升,他分了十几次喝,最后一口喝完,他念出声:“专治不育,男人的天堂。”
“……”
广告词念得好溜,那家医院是不是可以给代言费了。
徐檀兮不禁失笑。
她把温水端过来,喂给他喝了:“可以了,睡吧。”
他躺下,闭上眼睛,没过里面,又睁开眼睛,坐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晚安。”
他又躺下了,合上眼皮咕哝了一句:“好苦啊。”
徐檀兮把杯子放下,坐在床边,接着灯光看他的脸。
没过几分钟,洪景元过来了,送了一套别墅。随后祁培林也过来了,送了一辆车。
最后是祁栽阳,他咚咚咚地敲门。
孟满慈来拉他走:“别敲了,他们睡了。”
他不走,蹲在门口,继续敲门:“我要见杳杳。”
这醉鬼!
孟满慈头疼不已。
房门这时开了,徐檀兮过来问:“怎么了?”
孟满慈瞥了一眼蹲地上的人:“耍酒疯呢,非要过来。”
徐檀兮蹲下去,像哄小孩:“怎么还不睡啊?”
祁栽阳抱着膝盖,抬着头:“杳杳。”
“嗯。”
他抬起手,捂住脸,开始哭:“你受苦了呜呜呜……”
徐檀兮安慰说:“没有受苦,徐家姑姑对我很好。”
他哭得更伤心了:“才一个人对你好呜呜呜……”
徐檀兮不禁红了眼:“不是的,徐家老太太待我也好,还有我姑丈,还有姑丈家里人。”
祁栽阳停下两秒,继续悲痛:“可是没有我呜呜呜……”
徐檀兮把随身放的手帕拿出来,放在他抱着膝盖的那只手上:“以后有。”
他用力点头:“嗯!以后爸疼你,爸攒了好多钱,都给你花呜呜呜……”
徐檀兮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抱了一下,拍拍他后背:“不哭了,先去睡觉好不好?”
“好呜呜呜……”
他用袖子摸了一把泪,把帕子揣兜里,拍了拍兜口,扶着墙自己走了。
孟满慈嘱咐徐檀兮早点睡,随后下楼了。
九点四十多,徐檀兮房里的灯暗了,被子晒过,软绵绵的,有很好闻的味道。
十一点,祁培林起来喝水,看见孟满慈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
客厅的灯都关了,就餐厅亮着一盏光线很暗的灯。
祁培林走过去:“妈,怎么还没睡呢?”
孟满慈手里握着保温杯:“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祁培林拉开椅子坐下:“在想杳杳的事?”
孟满慈摇了摇头,问道:“景元赶上飞机了吗?”
“已经登机了。”祁培林坐下陪她聊几句。“改姓的事你们和杳杳提了没?”
两家的老人都希望徐檀兮能改姓。
“还没有,这事儿不能急,要看杳杳想不想改。”孟满慈满面愁容,“徐家姑姑你见没见过?”
祁培林说:“几年前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次。”现在想想,“杳杳的性子很像她。”
林下风致,优雅端庄。
都是难得的女君子。
“多亏了她,把杳杳教得这么好。”孟满慈叹了叹气,要是人还在就好了。
祁培林劝道:“杳杳已经回来了,以后慢慢都会好,您别胡思乱想。”
孟满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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