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伸手绕到她身后,锁上门,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他压上去,解了腰上的皮带。
她往后躲,眼神终于乱了:“我爸妈还在外面。”
他什么都不说,扯她的衣服。
她本能地伸手抱住小腹,摇了摇头,试图让他清醒:“少泽。”
“回去好不好?”
顾起眼角染着红,听不进她的话,把她里面的衣服推上去,低头含吻。
阮姜玉的手始终放在腹上,没有再推拒,只说:“轻一点。”
一点都不轻,他跟疯了似的,在她身上作乱,恨不得把她生吞下去。
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他说了很多很多遍,她一次也没回应他。
他们错过了晚饭时间。
顾起把阮姜玉留下来吃饭,自己下了楼,找了个路灯,点着烟在抽,一根接着一根。
灯光朦胧,光里的轮廓很模糊,地上丢了很多烟头,孤独的影子一动不动。
不知是哪一户人家养了狗,一直在叫唤。
楚未一直没走:“五爷。”
顾起仰着头,看天上:“我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
他第一次见宋稚,是在维加兰卡的地下拳击场。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是那场唯一女拳击手,她的对手是曾经称霸红三角的兵王,她被打得很惨,她的对手也被打得很惨,两个人都倒下了,就看谁先起来。
拳击台的四周全是下了注的赌徒,他们在疯狂叫唤,像一只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
顾起走上了台,想看看人死没死,不是看她,是看她的对手。
没死,还在喘气。
那就不该还躺着,他讨厌认命的人。
他身后,一只细细的腕子绕住了他的脚踝,他回头,看见地上那堆“血肉”动了动。
她睁开眼,瞳孔里都有血:“还没结束。”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眉骨受了伤,脸上全是血,那些压她赢的人在欢呼,在呐喊,她身体摇摇欲坠,摘下拳套,冲人群挥手,红三角的罂粟都没她张狂。
那场她赢了,顾起输了三千万,因为他压了她的对手赢,她一战成名,得了新名号:东方拳王。
凌晨的维加兰卡是最嚣张的时候。
“喂。”
她追出来,叫住了他。
他回头。
她还穿着刚刚打拳的那身衣服,运动长裤和露腰的紧身背心,背心已经被汗湿透了,她红肿一张脸,青青紫紫,满是伤痕,真的不好看。
她说:“下次压我,包准你赢。”
然而,他每次都压她的对手,但每次都输。
第六次,她又赢了,冲台下的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他走上台,问她:“要不要当我的人?”
他要买她的命。
她笑得很嚣张:“好啊,只要钱给够。”
从那之后,顾五爷身边多了个为他卖命的女人。
顾起收回思绪,抖了抖指尖的烟灰:“联系穆里,让他来帝都拿货。”
楼上。
阮姜玉把藏在卫生间里的手机拿出来,拨了个电话:“计划有变。”
她的上线是杨成章。
“怎么了?”
“我可能暴露了。”阮姜玉沉吟片刻,“缉毒队里可能有顾起的人。”所以捕杀计划暴露了。
七月七号,艳阳高照。
上午,戎黎说他要去帝都。
徐檀兮坐在阳台的花架旁边:“你要去几天?”
“三四天。”
戎黎在帮她剪指甲,低着头,神情很专注。
前一阵子种的多肉都破土了,冒出了嫩嫩的芽,生机勃勃。
浇水的水壶放在了脚边,绿萝的藤趴在她裙子上,徐檀兮问:“危不危险?”
“不危险,我只收尾,其他的不用参与。”
他下的这盘棋她也知道一些,没有过问太多,反而比较好奇阮姜玉的事:“阮小姐如果恢复记忆的话,她和顾五爷还有可能吗?”
戎黎很肯定:“没有可能。”
阮姜玉身上不止背着使命和正义,还背着血仇。
下午三点十一,戎黎到了帝都。
何冀北来接他。
戎黎问:“顾起选了谁?”
“穆里·克里斯。”
穆里·克里斯是顾起在红三角的合作伙伴之一,同样是个让多国缉毒警都咬牙切齿的人物。
戎黎上车:“交易地点更改了吗?”
何冀北也坐后面:“目前还没有。”
主驾驶上,高柔理开车,今天梳的又是中分,两边的袖子挽得一模一样高,她眼观鼻鼻观心,不乱听、不插话,从头到尾心无旁骛。
啊,她是个多么专业且敬业的秘书。
同一时间。
帝都郁林和苑,六栋八层,802的门从里面推开。
纪佳抱着手,靠在门边的墙上:“上哪去啊?”
很明显,跑路。
Lily手里拉着行李箱:“跟你没关。”
纪佳脚踩在门上,挡住路:“我们四爷亏待你了?”
官四这货人蠢钱多,对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向大方。Lily住的房子、背的名牌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是官四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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