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你这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冯岁岁被他搂在怀里,红着脸问道。
“哦?”东方岭垂下眸子,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娶了你,欺君之罪要诛九族,你便陪着本王一起下地狱吧。”
“什么——”冯岁岁瞪大眼睛。
还未反应过来,她感觉到耳畔响起呼啸的声音,大风吹来,她猛地闭上眼睛。
冯岁岁紧闭双眼,一直到声音消失,她才敢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何时,她已经不在东方岭的怀里,而是坐在了床榻上。
她四处打量,触目之下,皆是一片大红色,就连她屁股下坐的床榻,都是红色的喜被。
她垂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喜服。
来不及惊讶,门外响起了刺耳的鞭炮声。
冯岁岁迷茫了,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穿着成亲的喜服?
大门被打开,嘈杂声骤然响起,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人,一脸喜庆的笑容,进了屋子。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官员,祝贺声此起彼伏。
“安平郡王?!我怎么会在这里?”冯岁岁站起身,质问道。
东方岭迈着大步,向她走去,笑眯眯道:“夫人都与本王成亲了,还如此生分。快叫声夫君来听一听。”
冯岁岁捂着脑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会突然被人绑架,又突然嫁给安平郡王?!
东方岭一张一合的嘴,门外越发刺耳的鞭炮声,众人虚伪的祝贺......
冯岁岁一声尖叫,猛地从床榻上跃起。
“呼——”她粗喘着大气,迷茫的听着耳畔还在噼里啪啦作响的鞭炮声,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是在做梦?
好真实的梦。
好可怕的梦。
冯岁岁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
缓了好一会,她才从刚才只是做个梦的事实中走出来。
“小姐,您叫我?”翠荷从门口走了进来。
冯岁岁皱着眉看向她,问:“谁在放鞭炮?”
“好像是旁边的府邸被人买了,今日新主人入住,放些炮竹庆祝搬迁。”翠荷答道。
冯岁岁愣了愣,旁边的府邸被人买了?
听说这府邸的前主人是一个官员,因为太过耿直,得罪了朝中不少人。后来他被人举报,说他有谋反之心,与前朝的废太子有所联系。
皇上下令搜查他的府邸,从他书房中搜出与废太子的来往书信,直接定了他的罪,将他判了斩刑。而他的孩子和家人也被流放到了边关,有不少女眷家属因路途苦寒,还未到边关便死了大半。
直到很久之后,才有人替他洗清了冤屈。
因为是枉死的原因,有人道他的灵魂宿在了这府邸,不愿散去。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这府邸都被空置了下来,没人敢买,也没人敢住。
冯岁岁有些苦恼,这种鬼宅,按理来说不好卖才对,怎么她才穿过来几天,就被卖出去了。
她要是想偷跑出去,就得爬狗洞,而爬狗洞就得经过隔壁府邸,万一隔壁把狗洞给堵了,她想出去也没辙了。
冯岁岁苦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谁家穿越的女主会爬狗洞,人家都会飞檐走壁,轻轻一跳就上了房顶。而她爬狗洞就爬了,没有银子,尊严什么的都可以先靠边站站。
现在连狗洞都给她堵上......
EXM,让她怎么出去???
冯岁岁叹了口气,看来这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等过几天晚上她把脑袋钻进狗洞里试探一下,看看隔壁新主人有没有把狗洞堵上。
她只能祈祷隔壁新来的养狗,最好还是养大型狗,那样没准顺便还能把狗洞给她砸的大一点。
抱着这种思想,冯岁岁又睡了过去。
翠荷无语的摇了摇头,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小姐真是一点都不上进。
冯岁岁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躺尸了三天,国公府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
府里安安静静,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要非说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镇国公生病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冯岁岁软绵绵的躺尸在床榻上,翠荷摇晃着她的胳膊,无奈道:“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都给老爷送这个参汤,那个燕窝的,您好歹意思一下也行啊!”
冯岁岁像是咸鱼一样翻了下身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我没有银子,人参燕窝买不起。”
翠荷更无奈了,自家主子真是实在,这理由太过充分,她实在是反驳不了。
“那您......您要不然自己去厨房做个什么补汤,也算尽了孝心。”翠荷冥思苦想道。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菜?”冯岁岁翻了个白眼。
她真懒得搭理镇国公,这个父亲从未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甚至在原书里还推动加速了原主的死亡。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她实在是一言难尽。
“小姐,您脑子比我好使,您想想办法,这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啊!”翠荷苦口婆心的劝道,眼眶都急红了。
“打住,打住。你可别哭了,你是自来水做的吗?眼泪说来就来。”冯岁岁摆了摆手,颇为无奈。
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翠荷的眼泪就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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