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我让福顺去一趟丞相府,顺便把前些日子我寻的几样新奇玩意儿一并让福顺送去。”
“如此这般,谢过小王爷了。”
萧傲的耳朵已经烧的通红,连双颊上也遍布红晕,镇北王妃瞧着他这幅模样无奈叹息,倒是比人家的小姐瞧着,要更加像是一个小姐了!
来时本就是宴会快要开始时,说了这么几句话也差不多要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了,镇北王妃与丞相夫人说了告辞,两人分散开朝着御花园内宴会的地儿走。
丞相夫人从一开始对这一撞婚事并不满意,到如今瞧着那小王爷日日花费心思来寻求一些新鲜玩意儿讨她女儿欢心,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如今,瞧那小王爷的莽撞变成了憨厚,也不受那旁的女子的诱惑,倒是一个难得的佳婿。
凌清同丞相夫人一道去了宴会上落座,等人差不多来齐了后,皇上来姗姗来迟,随着太监尖利的通报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许是因为今日是皇上寿辰的缘故,皇上瞧着心情十分不错,坐下后扬手让跪下的人起身。
皇上如今已经至知天命之年,但瞧着精神却还算不错。
但他膝下的皇子都已经长成,却久久未曾立下太子,如今皇子间的争斗已经摆在了明面儿上。
宴会开始后,凌清的视线从皇子间一一扫过,当瞧见那个坐在后面,身着一声月牙色长袍,手上捏着一柄折扇的九皇子,瞧着倒是一副淡薄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瞧着最为淡薄温润的九皇子,上辈子最后居然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凌清这般想着眉头就蹙了起来,就因她和九皇子之间的纠葛,日后登上大位的人是九皇子,丞相府的荣华不再是小,如若九皇子记恨丞相府呢?
上辈子凌清对九皇子的了解甚是深刻,可不觉得九皇子是外人眼中那般宽宏大量。
丞相府最后送上去的是一柄玉如意,虽说并不如何出彩但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几个皇子倒是绞尽脑汁的送出了不少的花样出来,以求得圣上的喜欢。
第17章 承诺
尤其是九皇子,送上去的居然是皇上尚还是皇子时及其喜欢的一画家的作品,这画家已经仙逝多年,世上残存的笔墨不多,九皇子居然能寻得真迹,当真是罕见。
凌清瞧着这热闹的场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摆着的糕点。
镇北王府送上的贺礼也说不得有多出彩,皇上瞧着萧傲已经不像是往日那般胡来,成熟了不少的模样就觉得心中舒坦,招萧傲上前询问了几句。
萧傲不再像是往日那般在皇上面前都吊儿郎当的,而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了皇上的问题,皇上心中甚是欣慰,赐了一些赏赐下去。
凌清勾了勾唇,端起茶盏掩住了嘴角的笑意,她必须得承认,镇北王妃如今的做法是最为妥当的。
现如今皇上的身体还算是硬朗,而萧傲又颇得皇上宠爱,就趁着当下让萧傲身上有了依仗,等到日后皇上驾崩后,后来上位的皇子想要动萧傲也得先掂量掂量。
宴会结束后,天边儿已经全黑了,丞相府的马车前挂着灯,老夫人的精神不济,在上车后就在闭目养神,凌清并未曾出声打搅,掀开车帘瞧着外头的光景。
回到了府上后,凌清径直朝着自己的扶摇院前去,刚坐下后不久,冬枝去了外面为她准备宵夜,一个人不着痕迹的出现在了扶摇院内。
凌清感觉到了屋内多了一个人后,端着茶盏的手一僵,片刻后佯装淡定的开口:
“九皇子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来人并非旁人,正是今日在宴会上见过的九皇子,九皇子身上依旧是穿着白衫,温文尔雅的模样瞧着没有丝毫的攻击力,手上拿着一把折扇。
夏季,窗外的蝉鸣伴着阵阵不知名小虫子的清脆叫声,将夏夜衬的愈发静谧。
九皇子并未曾坐下,而是直接走到了凌清的面前,脸色苍白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悲痛,哽咽着开口:
“凌清,不是答应过本皇子的,日后会做本皇子的妻吗?”
九皇子的这话,让凌清想起了曾经那个不知羞耻的自己,由当世大儒亲自教养,上辈子在旁人的口中却是一个不要脸面的女子,让凌家满门蒙羞,长兄幼弟直至死前都未曾成婚。
凌清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轻不重的回道:
“九皇子言重了,向来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九皇子之间一样也并未曾有过,九皇子莫非是得了臆症?”
九皇子看清了凌清想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打算,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凌清!日后若我登上大位,必将灭你凌家满门!”
凌清抬头借着微弱的灯火,瞧着九皇子还有些稚嫩的眉眼,果真现如今的他还幼稚着,上辈子她四处奔走为九皇子寻来了许多的谋士,督促他的言行,务必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在她死时,九皇子已然是一个心机深沉不会轻易让旁人瞧出心思的人。
但是如今,九皇子生母早逝,无人教导,除了和上辈子一般无二的狠辣,并无一丝一毫出彩的地方。
“坐在皇位上的人,才是皇上。”
凌清说完这话,已经是不耐烦与九皇子再继续辩论下去,皱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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