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那些官员们,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上报,担心自己的身上要担责只想着隐瞒,眼看着匈奴的士兵越来越猛,再继续隐瞒下去恐又大祸,这才上报。
皇上在看到那个折子的时候当即大怒,连夜就派萧傲带兵去了。
萧傲在进了皇宫后就直奔着军队去了,连回家告别都未曾来得急,这消息还是镇北王妃从旁人的口中听到的。
匈奴此次所作所为,直接屠城,皇上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在这些事情上血性依旧。
这么多年过去,每一次都是这般,前脚俯首称臣,后脚在他们喘过气来卷土重来,皇上下嫁过公主,也送过美人赐下过珍宝,却从来没彻底安稳。
这一回,在匈奴做出了那般作为后,皇上给萧傲下了命令,无需留情,直接将所有处理干净,为那些百姓们报仇。
山高路远,行军一次所出的银钱不计其数,皇上此次打算一绝永患。
眼看着皇上真的动了怒,那些嚎着说没钱官员也不敢说了,比起上次,萧傲他们这次还要更加好些,至少行军的粮草、银两一样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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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在听到冬枝这么说后,身体猛地一震,她自己也知晓萧傲这么做的原因,可心中就是止不住的委屈,曾经他们未曾成婚前,萧傲抛下她去边关,让她沦为许多人口中的笑柄时,凌清都没像是现在这样。
眼圈控制不住的泛红,冬枝扶着她的手腕,良久后才听到凌清克制的声音响起:
“回屋吧。”
如若说并无一丝一毫的委屈那肯定是假话,凌清坐在软塌上,看着软塌旁边放着的一件,是她还没来得急做好的披风,本来打算赶制出来给萧傲在冬日里穿。
用的都是雪狐的皮子,让那些掌柜的们搜集了许长时间,这才聚起来了能做一个披风的量。
萧傲不许她碰针线,总觉得这样太过劳累,在凌清说要为他做披风时,萧傲险些没头一次同凌清发火,后面被凌清软着哄了几句,温言软语的撒娇也就这么过去了。
凌清昨日将这已经做了一半,本来想让萧傲瞧瞧要用什么绣花,只因为昨日身子太乏,这件事情暂且被搁置,本来想着今日再问也是一样,却未曾想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京城了。
此时就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凌清抬起头来一看,是镇北王妃走了进来,镇北王妃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凌清,总想着试试,若是能瞒住自然再好不过。
凌清坐在塌上,听着镇北王妃一句句的安抚,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直等到中午,镇北王妃这才离开,凌清愣愣的看着窗外出神,冬枝将午膳摆好后上前来,凌清淡淡的开口说道:
“撤了吧,我不饿。”
确实没什么胃口,她的食欲本就不好,更别提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小姐,你好歹……好歹用上一点儿吧,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啊。”
凌清皱着眉头起身坐到了桌边,端起一碗老母鸡汤,一勺一勺的送入嘴中。
是乡下庄子里头的老母鸡,炖了很长时间很是鲜美,已经将最上面的油全部都撇干净,一点也不油腻。
喝了一碗鸡汤后,凌清实在是再吃不下什么了,冬枝又劝了几句,这才扶着凌清到床上休息。
下午,在凌清醒来后不久,冬枝就匆匆的走了进来,说是丞相夫人过来了。
一般已经嫁人的女儿,母亲是不宜时常去的。
丞相夫人虽然对凌清有些不放心,却也知道这一点,不愿意给她添麻烦,并不经常过来,今日……是镇北王妃亲自过去将丞相夫人请来的。
镇北王妃担心凌清因为萧傲的离开而感到心中不舒坦,又不好意思同她这个婆婆说,便想着将她的母亲请来,让她们母女两说说话,以免凌清将所有的心思都闷在心里头,长久以往反倒是闷坏了身子。
丞相夫人来后,看着凌清稍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吩咐伺候的几个下人通通都下去,拉着凌清在软塌上坐下。
“娘。”
“嗯,清清,可是因为小王爷去了边关,心中觉得不舒坦了?”
丞相夫人一贯是个向着凌清的,但今天的这事儿,却并不觉得萧傲做的不妥。
匈奴的那些士兵,可是整整将他们一整个城池的百姓全部都杀了,说一句血流成河也丝毫不为过。
“并非,只不过是想了些旁的东西,反倒是开始有些不舒坦了。”
本想用旁的来转移注意力,哪知却想起了前朝几个在沙场上战死的将军,心上就跟压了块大石似的,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莫要想太多,如若真的不舒坦,王妃说让我接你回家住上些时候,免得你总是在想这些。”
镇北王妃一是看重凌清的身子,二是看重她怀着的镇北王府内的嫡长孙。
“嗯,等过些时候再说吧,现如今萧傲刚走我便回去也不妥。”
丞相夫人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担心凌清她不愿意,想着如今还是凌清自己的意愿重要就没提。
凌清和丞相夫人说了一下午的话,待到天色太晚才回去,晚上镇北王妃来了凌清在的小院子里头,让凌清莫要挪动,过来吩咐厨房内准备了许多样凌清喜欢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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