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笑的。”看到柳清臣张皇失措的样子,燕秋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极了。
一旁的宫奴捧着一张纸上前,慢慢打开,燕秋站在殿中央,朗声道:“此次殿试,题目已经定下,本宫就恭候诸位学子的回答了。”
虽然殿试看文采,但是燕秋依着前世的记忆早就将下面那些人摸得一清二楚,谁能用谁不能用心中早就有了衡量。
此举不过是走过场。
这次她将柳清臣点为了状元郎,一是因为他今日在殿上说的话,二是前世他在寒风中给自己的那件衣服。
此人忠心于大魏,但心性却极为的单纯,所以才会被燕询诓骗,但若是在她手中,为她所用,不失为一把好刀。
燕秋回到江华殿就立马脱下了厚重华服,换上了轻便的粉色常服,粉色衬得她肤白娇嫩,好似十几岁的少女。
燕秋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如桃花般的面容,却觉得缺了什么,打开梨花饰盒,怎么找也不见自己钟意的首饰,忍不住又问:“本宫的金珠碧甸耳环呢?”
☆、驸马重生了
侍候燕秋的宫奴低着头,恭敬的回答:“殿下,您并没有这样的耳环。”
许是燕秋问的多了,宫奴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问道:“若是殿下喜欢,不如跟奴婢说说耳环的样式,奴婢去库房看看有没有。”
燕秋细细的摩挲着自己的耳朵,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声音平静道:“不用了。”
那耳环是前世驸马送给她的,她一直随身带着。
驸马战死后,她被燕询软禁,被迫脱下华服,浑身上下的首饰也都被收了去,耳环被她偷偷藏了起来,最后还把皇城护卫军兵符的下落放到了里面。
说起驸马,可能因为重生,她对前世的记忆也模糊了不少,只记得他面如白玉,清风霁月,让普通的女子瞧了便会脸红。
但是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从右眼一直到耳朵根,大婚那日燕秋曾经摸过那道疤痕,许是已经结痂,摸起来有种沙砾的磨砂感。
她稍加一问,却发现是他十八岁那年与人赛马时不小心坠下了马,脸正好撞上了地上的石头,当场面上便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一道口子,这才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未受伤前,驸马是洛阳城中有名的貌美少年郎,出身王家,虽然现任家主王丞相是个出了名的墙头草,但是生出的儿子却各个文武双全,俊美非凡。
再加上王家也是有着丰厚底蕴的家族,是以许多世家都愿意与王家联姻。
前世驸马也早早与顺安侯家的大小姐定了亲,但顺安侯听说他毁了容后却立马登门退了亲。
若是驸马没有退亲,也许都不会进宫求娶她。
燕秋因为耳环想起了驸马,略微有些出神,宫奴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试探的问道:“殿下可是觉得无聊?听说近日洛阳城中的公子哥们举办了马赛,参加的人都是年轻的少年郎,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宫奴把年轻的少年郎这几个字咬的有些重,燕秋扭头看见一脸为她着想的宫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却因为忙于政事还没有成亲,身边甚至连一个男宠也没有。
纵观前朝,哪个有权有势的公主没有蓄养男宠?不说三宫六院,十几个的侍宠都是正常的,像她这个年纪还没有驸马的公主也是少见。
燕秋看透宫奴的心思,一双凤眼里也有了笑意,点头应了下来。
不知道驸马有没有参加这次的马赛,若是他真的参赛,有她在,定不会让他像前世那样出意外惨遭毁容,也定不会再想折下他的傲骨。
那样一张貌美俊秀的脸,任谁都想好好保护,那样一个人,就该被捧在手掌心。
长公主要参加这次的马会,公主府的人早早就开始做准备,为燕秋准备了一匹枣红色的宝马,还有一条黑色的长鞭。
燕秋试穿了一件大红织金缠身云龙袍服,系着黑色的腰带,凸显出纤细的腰身,墨发被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干练十足。
“我好看吗?”燕秋稳稳的坐在宝马上,低头问宫奴。
宫奴忙点头,边拍手边口中赞叹:“殿下今天这一身真好看,瞧着就像是刚及笄的女子。”
燕秋摸摸自己的脸,心里有些拿不准,前世驸马是个清冷的性子,经常对她也爱答不理的样子,何况自己还比他大七岁,不知道这世会不会被他嫌弃...
她瞧着宫奴,又问:“你说那些少年郎会喜欢我这样的吗?还是都喜欢年轻娇媚的女子?”
宫奴眼睛亮了,心叹长公主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当然会!殿下可是大魏第一美人,不光长得好看,性子也是极好的,洛阳城中哪一个儿郎不喜欢殿下,只是殿下一直没有给过他们机会。”
燕秋听了这话,忍不住摸摸鼻子,这些年她恶名在外,洛阳城中的年轻儿郎哪个不是避着她这个凶悍的女魔头,生怕她手起刀落便抄了他们的家,在她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
但是宫奴的话却是讨了燕秋的欢喜,当即重重赏赐了一番。
王府内的一个院子里,梨花凳上正坐着一个披散青丝,满脸惊讶的男子。
男子长相俊美非凡,一双眼睛狭长幽深,面如白玉,就算只穿了一件单衣,也掩不住他通身富贵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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