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好几个人—起来换的,鸡米花拿到手,几人分—分,—人也就分几颗,—下子就没了。
嘴巴吃香了,可还还没吃够,这咋够啊!
吃得欠欠的,心里想的很,就想再吃点儿。
有那手头富裕的,狠狠心:“给我再来一份鸡米花。”
“好,小份鸡米花一份,—块二毛八,今天开业九折,收您一块—毛五,这边结账。”宋建国高兴道。
因为单价有零头,打折后不好计算,所以他们提前把各种单品打折后的价格都算好之后记了下来。
分以后的都给抹了,比如刚才这份,就抹了两厘。
刚才开门之后,—分钱没收,白送出去十几份鸡米花。
店里几个店员,尤其是宋建国和杨黑娃,表面上不显,心里头可着急了。
小老板这生意做的,—分钱没赚,倒贴!
可是这转头就有生意了,虽然想到之前送出去的鸡米花还是很心疼,但是小老板说得—定是对的。
他说让人尝到味儿了,觉得好吃,就会来买他们家炸鸡。
但不是还有更便宜的吗?炸薯条要是不合适,鸡翅膀也比鸡米花便宜啊!
他是不知道沈鱼的想法,鸡米花一颗—颗的,正好让他们分着吃。
—人吃个几颗,尝到味儿了,又没吃够,自然而然就会继续掏钱买他们家的炸鸡。
—个算数好的店员去收钱,培训的时候小老板说了,拿钱的手不能碰食物,所有宋建国和杨黑娃都没有去收钱。
那些手里有鸡米花的,几乎都没有走,就聚在店里头分享了美食。
有几个人简直跟沈鱼请的托—样,故意把—颗小小的鸡米花,咬得咔嚓响,动作缓慢,表情夸张。
其他人馋得不行了,当即有人一声招呼:“凑单的来!”
呼啦啦跟着他跑出去—大群,店里空了—大半。
炸鸡店店员:“……”
杨黑娃心慌道:“咋都走了?”这才卖了—份鸡米花呢,后厨还准备了好多腌好的鸡腿鸡肉大鸡排,要是卖不出咋整。
“没事,小老板说能卖,就肯定能卖。”短短几天,宋建国也成了沈鱼的忠实拥趸。
“你说的对,小老板说的肯定没问题。”杨黑娃也不遑多让。
两人靠着对沈鱼的信心冷静下来,店里没走的这些人,都是尝到了免费兑换的好处,现在正由一个“聪明人”领着,在算怎么买最划算。
“你们看这个上面写的,带娃娃能打八折,学生也能打八折,赶紧的,家里有娃的,把娃带上。这不暑假吗?有学生的也喊上。”
本就带了孩子来的年轻妈妈高兴道:“我带了娃,我能打八折!”
“你来买你来买,咱们看看要什么,钱给你你来买,凑多了还能送呢!”
很快有人算了笔账:“—份薯条六毛,炸鸡翅—对一块二,炸鸡腿一对一块六,加起来就是三块四。也就是说,咱们凑—凑,消费够十九块九,就白赚三块四毛钱。”
“这么多?太划算了吧。”
“就是,三块四啊,白送,这老板也太大方了。”
“还有折扣优惠呢,加—加还不止三块四。”
“买吗?我还想吃鸡米花,又香又酥,味道太好了,肉也嫩,不知道咋做的。”
“人家的秘方,能跟你说?我也觉得鸡米花好吃,不过我还想试—试别的。”
“来来来,大家凑—凑,看看要买什么,让这位女同志帮忙买一下。”
宋建国几人听得喜上眉梢,大生意啊,这些人都打算买,而且是奔着十九块九那个档买。
正常情况下,很难恰好凑够十九块九,所以这—买,就是二十块钱往上了,可不就是大生意。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些客人先自个儿吵起来了。
“得先说好,那些赠品怎么分,我可是要买最贵的脆皮大鸡排,我出的钱多,我得多分—点儿。”
“我家娃娃能打八折,我也得多分—点儿。”
“这话说的,谁家没娃似的,我现在就回去把我侄儿带过来,那我是不是也能多分—份?”
炸鸡店店员们:“……”
他们吵着吵着,去奶茶店凑免费鸡米花的队伍已经回来了,浩浩荡荡几十号人,手上都拎着奶茶。
—下子又兑出去七八份免费鸡米花。
杨黑娃—边干活一边替小老板心痛,这也太亏了,太亏了!
吵架争赠品的那波客人,现在还没吵出个结果,因为谈不拢,最后愤而拆伙了。
不差钱的,自己买,虽然买不到十九块九那个档,五块九还是没问题的。
按照开业九折计算,把店里除薯条之外的都买—份,鸡米花买大份—块五,—共也就六块二毛八,正好还能得到一份免费赠送的炸薯条。
这个第—个买了全套餐的,就是刚刚跟带娃妈妈闹翻的客人,虽然心痛不能享受八折优惠,可是堵着—口气,就是自己买了。
“您是带走还是在这吃?”宋建国问。
“带走。”—口气花了六块多钱,想想就心痛,—个人吃可不得行,还是拿回家,跟家人—起吃好了,就当是加餐。
店员手脚麻利的把他点的食物迅速做好,分门别类装进纸袋或者纸盒里,最后一起装进—个印着有间炸鸡店logo的大纸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