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还得担心,在这边办酒宴,不收礼让人家免费来吃席,恐怕都没人愿意来,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她们刘家与那些邻居间的关系,实在是很生疏。
可现在,她生个孩子回来,似乎突然变成很受重视的人物,那些邻居不仅热情的过来送礼,还主动问起办满月酒的事,主动提出要帮忙。
“那你没看到电视上都有说,这人的生活都变好了,这邻居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冷漠了你真是白长这么大岁数,连你那十岁的女儿都不如,一点眼力都没有,人家是冲着什么来的?人家是冲你女儿有本事来的,要不然,就咱娘俩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你自己回忆回忆,什么时候这么有面子过?”
外孙女有本事,她这个外婆看在眼里,能跟着沾光,她觉得特别受用,可也正因此,对自己这个亲女儿,她就难免有些心情复杂了,实在不愿承认自己养孩子的能力竟然赶不上女儿。
“薇薇?她做什么了她在学校里跟同学关系处得好,所以,连家长之间的关系,也跟着处得好了吗?”
说起这个,笑容满面的刘文静就忍不住在心里庆幸,觉得回老家的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不仅和亲妈之间解开了心结,就连女儿换了个环境后,变化也相当大。
这大半年来,她回来住的时间里,早发现女儿的人缘特别好,好多孩子都喜欢来找她玩,比之前在城里时,要开朗多了。
在心里默念了句,傻人有傻福,文秀珍转移开话题道。
“按说,正南那义父,比他那亲爹要近多了,不过,那边到底是他亲爹,你们结婚的事,没张罗也就算了,现在有孩子了,也不跟那边说一声”
“不用说,他那亲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他压根就是一点情义也没有,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老陈家的祖宅给卖了后,拿着钱和他后娶的搬城里去了,这些年都对他不闻不问的,当年义父接他走的时候,还签了断亲协议,所以,正南也从没想过再认那边。”
陈正南的父亲,是陈家招的女媳,当初看着也还好,只是随着陈家老两口先后去逝,家里就剩下正南妈那个性格柔弱的,就渐渐露出真面目。
抓住家里的经济大权,对陈正南母子十分苛刻,本就身体不好的正南妈没撑两年,就跟着爹妈去了,留下一个年幼的陈正南。
若非有刘文静将衣食无着落,整日里不仅要做大量的活,还总挨打受骂的陈正南,给带回家里,在当地有个泼辣名声的文秀珍也可怜他,愿意养着他不说,还帮忙挡住,想要带他回去的陈正南亲爸和后妈。
当时还不满十岁的他,根本坚持不到陈家的故交雷正林找上门。
“可我听说,那法律上不认这种断绝父子关系的约定,他们眼看就要老了,回头死皮赖脸的非要巴着让正南给养老,你们又能怎么办?”
说到这个,文秀珍就有些烦,那两口子是个什么嘴脸,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可从法律上讲,就算不用管后妈,那个心都黑透了的亲爹的事,还是要问的,这就让人很膈应了。
“妈,这事你就放心吧,正南跟我说了,当年断亲,是拿陈家的家财做代价,逼着那两口子发毒誓签印断的亲,断得很彻底,这里边用得有咱们不知道的手段,那两口子履行诺言,再不来打扰,就没事,要是他们敢来,他们发下的誓就会应验,有他们受的!”
听到这话,文秀珍的脸色不禁微变,“他那义父还会这种手段?”
“应该不是他义父会吧,他义父是个传统工艺的传承艺术家,人面路子广着呢,反正咱们都是普通人,对这个又不懂,知道那个好用,能让那两口子再不敢轻举妄动就行。”
文秀珍这才笑着点头道,“说得也是,好用就行,我就是有些担心,正南那孩子是个重情重义,心地善良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事都常见,更何况这都过去二十年了,所以,我才有些怕他会心软,等那老的找来,他又认下。”
……
孩子小,就一直住在刘家这边,有文秀珍和洛薇给帮忙照顾,刘文静轻松了许多,当年生原主时,没有做好月子,这回倒能趁机给好好给调理一番。
在月子中心时,那里本身就照顾得挺不错,再有洛薇根据她的身体,不时带些滋补汤水过去给她调理。
回到刘家这边后,饮食方面也很仔细,总算将她早些年亏损严重的身子,调理好大半。
等到洛薇上高中时,就已经是镇外那座云禅寺里的常客,寺里的藏经,早被她给借阅个遍。
而她所表现出的强大悟性,以及在佛学上面的造诣,更令寺中那些普通僧众们都十分叹服,就连那几位长老级的高僧,也都对她十分看重,很乐意与她交流些佛经、佛义、佛理。
这些年,她待学校里的那些年龄相近的孩子们也不薄,虽然她没有太多时间一一辅导他们,却有将自己整理出来的学习资料,无偿送给学校,让所有学生都能跟着受益。
那些早年就跟着她的小伙伴,自然受益更多些,再多的,任他们的家长后来再怎么在刘家这边使劲,她也没再拿出最初的耐心与精力,毕竟机会,往往都是有限的。
当年学的中医,在这个世界上,才真正发挥出它的价值,因为将刘文静的身体调理得太好,竟让她在三十六岁那年,又给洛薇生一个妹妹,起名叫雷云音,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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