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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欣慰情绪刚刚升起来,被九皇子下一个动作给整懵了。
    九皇子也帮他擦一擦手,动作还跟符弈辰差不多,“我也可以照顾文遥哥哥!”
    “……”符弈辰看得皱眉,表情有一点复杂。
    “谢谢景儿,我自己来吧。”齐文遥赶紧阻止,免得旁边这位抽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九皇子给了个灿烂的笑脸,还一脸骄傲向符弈辰讨夸奖,“哥哥,我做得好吗?”
    符弈辰的笑容有点勉强,“好,景儿真懂事。”
    “哥哥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帮忙。”九皇子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最喜欢文遥哥哥了。”
    符弈辰无奈,摸一摸脑袋当做夸奖,“景儿画了那么好的画,要不要给阿娘看看?”
    “是哦。”九皇子被成功地骗走了,“文遥哥哥,下次可以看看我的画吗?”
    “当然可以。”齐文遥一同交流下来,觉得九皇子聪慧厉害也想看看有什么不得了的画作。
    九皇子开心,最后给了他一个抱抱才走,“嗯!说定了!”
    符弈辰被挤到一边,无言地看着他们拥抱。
    齐文遥没管面色不佳的符弈辰,挥手目送,看着蹦跶的孩子离开了也还挂着欣慰笑容,“真可爱,画得也好……喂,你做什么。”
    符弈辰看到九皇子离开了,就一刻不能等地抱过来,“想你了。”
    低下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还带了一丝疲惫,听起来挺可怜。
    齐文遥也挺想的,只是嘴上改不了嫌弃的调调。他自然而然回抱,被这三个字戳一戳心窝又搂得更紧些,语气不由变得更柔了,“休息吧。”
    符弈辰得寸进尺了,“在皇宫住下吧。”
    近日符弈辰要办的事情太多了:要办大公主的葬礼,收拾支持大公主的余党,给岑子琰下命令,保证讨伐江湖贼人那边不出岔子,还得好好操办恩科选贤举能。
    符弈辰住在宫外需要来回跑,休息不好还浪费不少时间。反正皇上病倒交出大权了,符弈辰索性在宫里住下,不过还没有那么名正言顺夺了皇上寝宫,选一个离议事殿近些的宫殿来住。
    齐文遥要住,肯定跟符弈辰一块。
    “啊。”齐文遥总觉得有点不妥,“事情多离得近,他们肯定少不了禀告请示……”
    符弈辰轻笑,“怕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怕的是睡不好。”齐文遥瞪去一眼。
    符弈辰瞬间敛了笑,“不会,我有事到外头说。”
    齐文遥勉为其难答应,“正好答应景儿要看画了,住两天试试吧。”
    “你是为了景儿?”符弈辰较真,得了同意也不见欣喜。
    齐文遥哼了一声,“为了孩子嘛。”
    “他不是你的孩子。宫里有的是教画画的师傅,不必劳烦你。”
    “我的意思是为了你啊。”
    符弈辰皱皱眉头,“我不是孩子。”
    齐文遥看看依旧圈紧自己的胳膊,“你这个非要计较生怕我跑了的样子,哪里不像孩子了?”
    符弈辰轻哼,没再辩解倒是把他抱得更紧了几分。
    齐文遥服气了,“哎,你刚才不会真的吃景儿的醋吧。”
    “没有。但你们以后不要把我挤到一边。”
    “噗。”齐文遥故意逗着玩,“你承认了,我就多住几天。”
    符弈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齐文遥也面无表情地回看,“不承认就算了,我……”
    话音未落,符弈辰就端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点了点头。
    齐文遥笑了,扑过去给符弈辰一点奖励。符弈辰向来贪心,索要更多,抱到屋子最里的软塌闹去了。末了,齐文遥昏沉着被放到浴池里,在绵密的轻吻徘徊的时候冷不丁要把符弈辰摁到水下去。
    得逞了,但是符弈辰把他也拉到水下去了。
    “你就没打算让我睡好。”他挣扎起身抹掉脸上的水,气鼓鼓骂着。
    “是,我错了。”符弈辰依然麻利地认错,然后麻利的再犯。
    脸皮那么厚,齐文遥也懒得骂。他考虑过要不要咬一口留印子让符弈辰丢脸的,可想到臣子里有齐太傅的朋友,又觉得丢脸的不止是符弈辰,自己也亏大发。
    “对了。”齐文遥想起这一层又多问了句,“有推荐信的,真的会打高分吗?”
    “那是主考官的事。你爹给谁写了推荐信?”
    “不知,但我觉得他会给。”
    “你爹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
    “他不在这,你用得着拍他马屁吗?”
    符弈辰笑了,“我说的是真的。若不是他推拒了,我真希望这次的主考官是他。”
    “他在家待久了肯定会闷,我到时帮你问问。”
    “不用问了。”符弈辰伸手一圈,将他锢在怀里不让动,“在宫里吃吃玩玩不好吗?”
    齐文遥看着旁边的空余空间,纳了闷,“你非要跟我挤一块的话,用那么大的池子浪费那么水干嘛。我不会天天呆在宫里的,我过几天还想去看房子。”
    “看房子?为什么。”符弈辰原来是犯懒的哑声,听到他这么一说马上清朗了起来。
    “我钱多烧得慌,想和别人合伙做生意。”
    “这个别人是不是于少宁?”
    “哎哟,你还记得他啊。”齐文遥笑了,“我派了暗卫在他家附近守着,本来想保护他的,谁知碰到了债主催债……他家不给钱支持了,周转不灵,又不好意思跟那些画师说,硬着头皮卖自己的藏品来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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