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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掌门听后火气更盛,一甩袖子,茶杯应声坠地,“什么你保护他,是他身为契灵应该保护你!”
    季江垂首,再行施礼,“弟子愚钝。”
    “宋掌门火气何必这么大呢。”宁隐弯腰去拾破碎的瓷片,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宁前辈!”
    季江忙急急跑过去,抓起宁隐受伤的手指,二话不说含进口中。宁隐身形一滞,忘记了与宋掌门斗嘴的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指尖。
    “成何体统!”宋掌门脸色难看的紧,瞪一眼两人,拂袖离去。
    与此同时,宁隐抽回手,躲到一旁,“这点小伤,不够看的。”
    季江找来布条,单膝跪在他面前,替他把手指包上,“小伤也是伤,这样还疼吗?”
    宁隐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指,眉宇轻蹙,他哪有这么娇气?
    他再去瞧季江,视线落到其衣襟处,“这是什么?”
    季江低头一看,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宁隐伸手,“给我看看。”
    季江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经卷递上。
    宁隐展开经卷一瞧,“驭灵十三则,第一则,契灵必须后于主上歇息,先于主上起身,完全听命,不得有二心。第二则,若契灵不够遵从,必要时,可饿其体肤,劳其筋骨……”
    念到后面,他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这是哪个后生写的,缺不缺德?
    宁隐抬头,挑眉道,“饿其体肤?”
    季江被问得直冒冷汗,“是……师父给的。”
    他就知道那老修士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你准备照着这上面来一套?”
    季江连忙否认,“宁前辈您别生气,我这就,这就把它烧掉。”说着,季江一把夺过经卷,当着宁隐的面,放于烛火之上,经卷瞬间被点燃,慢慢化为灰烬。
    “这样宁前辈可以消气了吗?”
    见宁隐依旧不应声,季江内心焦灼,情急之下言道,“宁前辈,我知道怎么赔罪了,您随我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气死师父或者季□□sp
    第5章 清河山(五)
    宁隐不懂季江要搞什么名堂,狐疑的将人打量一个来回,最终是点了头。
    他倒是要瞧瞧,这个小鬼能带他去哪里。
    两人穿过弟子院的长廊,即将拐进偏院时,迎面来了几个人。
    宁隐不禁腹诽,当真是冤家路窄。
    “这不是季江师弟吗?我们清源派的大英雄。”聂贤笑着扬声道,其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哄笑。
    季江扫一眼来人,点头应一声,继而便要从他身侧绕过去。
    聂贤突然横跨一步挡住去路,“季江师弟别着急走啊,不和师兄们分享分享,你神功所成的方法?毕竟都是同门,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学才好。”
    “没有神功,都是遵从师父所传授,勤加修炼罢了。”季江淡淡的说道。
    聂贤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学艺不精了?”
    相对于聂贤的阴阳怪气,季江依旧不为所动,“我并没说这种实话。”
    “你!”聂贤气急,举起拳头停留了半晌,又堪堪放下,一眼瞥见宁隐在笑,顿时转移了目标,“也是,你与我们是不一样,家族传统代代都是不详之人,召唤出来的契灵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长成这副模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魅,专门迷惑人。”
    季江神色忽沉,拧眉道,“聂师兄慎言,照你这样讲,像师兄这般长相,怕不是哪个山头的魈鬼现世了。”
    “季江!你不要欺人太甚!”聂贤厉声大呵,就差跳脚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师门英雄?别不要脸了,你就是个克父克母的瘟神,师父可怜你才收留你的。现在其他门派因为你家带来的金玉鼎上门生事,如果没有你,根本没有这种祸端!”
    “够了。”宁隐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你有功夫在这里和同门过不去,不如好好回去修炼,免得以后给清源派丢人。”
    言罢,宁隐撞开聂贤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道,“跟上。”
    等到了季江所说的地方,宁隐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当是哪里,原来是厨房。
    “怎么,小鬼,你要给我找点什么好吃的赔罪?”
    宁隐靠在墙边,双手环抱于胸前,眼见季江闷头做事,忙进忙出,一会儿倒面粉,一会儿熬凤梨、活馅儿,终于意识到他不是要找吃的。
    “你……要亲手做?”
    季江加好了水,开始和面,“宁前辈不是想吃凤梨酥吗?我也会做。”
    宁隐瞧见季江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你不用摘吗?”
    季江看一眼玉扳指,“这是师父送给我的,小时候我养伤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师父给我戴上玉扳指,身体也慢慢变好了。师父嘱咐过我,这个扳指永远都不要摘下来。”
    宁隐微微蹙眉,仔细端详他手上的扳指,确实是上乘的灵玉所制,有强身健体的效用不足为奇,可总是觉得哪里有古怪。
    “你小时候,是如何到清源派的?”
    听方才聂贤所言,金玉鼎本不在清源派,是随着季江而来,也就等于是季家的传家宝。
    季江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沉了片刻照旧继续和面,“此事说来话长,家父名季锦文,祖父季云生,在我记忆中,季家原本生活在小镇子上,经营古玩生意。我十一岁那年,家中突生祸事,被仇家追杀,季府上下一夕之间付之一炬。父亲带我逃到了清河山投奔师父,但因为身受重伤最终也故去了。之后师父便将我留在身侧,收我为徒,算算到如今已经是第七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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