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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
    楚净川这才回神,他看着前方的路口道:“我去藏书室。”
    他同意路漫漫早下山,其实还有个原因。
    他今日要去藏书室里找书。
    那日的雪莲,路漫漫只吃下一半,剩下的一半,进了他的肚子。
    他不清楚,吃了一半,会不会有相同功效。
    藏书室。
    楚净川翻了很久,却没有翻到有关雪莲的记载。
    不过,倒是找到了其他可以医治体弱的法子。
    虽然功效不如雪莲,但总归能调理一点是一点。
    他把方法拓写到宣纸上,欲要离开之时,脚边倏然掉出来一本书,看样子像本古籍,他本想放进去,手却下意识翻开了第一页。
    这是一本禁书。
    书内却详细叙述了如何复活死去之人的具体方法。
    楚净川皱眉,藏书室怎么会出现这种书籍?
    这种邪术自从魔君身死之后,已经被禁了很久。
    他抿着唇,手指微动,目光在那行黑字停下。
    书中如是道:
    四阴门重开之日,若取灵气充足之人作为容器,引灵到此,便可复生。
    若想使之四阴门重开,需将煞气最重时的媒介……
    四阴门?
    怎么从来没有师尊说起过?也对,这毕竟是邪术。
    楚净川翻过一页,想要继续向后看,只是内容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最重要的部分,似乎是被什么人撕走了。
    楚净川沉思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将这本书拿给师尊。
    “谁?”他刚想离去,书架后侧倏然传来轻微的响动,“谁在哪?”
    楚净川把禁书放在书架上,一手持剑,戒备的向前走去。
    没有人。
    只有一本书掉在地上。
    楚净川皱眉环视四周,没察觉到异常,这才拿上禁书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红色的衣摆在木质的书架上一闪而过。
    阳光散落间,路漫漫露出身形来,他半隐在阴影里,看着楚净川远去的背影,眸中明暗不定。
    “你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让楚净川看到这本书?”1966不是很理解这个人的思路。
    路漫漫低沉着嗓音道:“最起码能让他警觉一点,不至于这么快丧命。”
    1966更加不懂了:“你为什么要如此保一个炮灰的命!你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云尘生。”
    “炮灰吗?”路漫漫低垂着眸子,很久,才认真道,“可我不这样认为。”
    1966:“你将云尘生书偷出来给他看,如今他肯定又要带给他师尊,你就不怕自己暴露吗?”
    路漫漫直到看不到楚净川的身影,才默默地收回目光,他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怕什么,早死完死都得死,还不如死的痛快一些。”
    1966已经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人家其他人穿进书中做任务,都是兢兢业业,安安分分唯恐出一点过错。
    他倒好,唯恐天下不乱,还要每天围着一个炮灰转。
    攻略对象都没见他这么上心。
    1966差点死机,最后怒道:“你真是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没有之一。”
    路漫漫扯了一下裙摆,温和的笑道:“过奖。”
    1966:“……”
    谁夸你了?
    .
    楚净川将那本书拿到云尘生面前时,很清楚的觉察到师尊变了脸色。
    他用一种十分冰冷的声音问道:“这书是从哪来的?”
    这一瞬,楚净川像是从来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冷漠道不近人情,没有一点人气的人,真的是师尊?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藏书室。”
    “藏书室怎么会有禁书?”许是云尘生也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他缓和了神态,又问道:“这本书,你可看了?”
    “嗯,”楚净川睫毛低垂,点了点头。
    云尘生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楚净川眉毛颦起,被盯的背脊发凉,他沉思片刻,又接着补充道:“不过,后面最重要的内容,被人扯走了。”
    云尘生的目光这才从他身上移开。
    楚净川却并没有因此松口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方才,他甚至感受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师尊竟然想要……杀他。
    第十八章
    云尘生拿过古书,翻开几页,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楚净川这会儿又觉得自己方才看错了。
    毕竟,师尊没理由要杀自己。
    古书被放在木质的桌子上,泛黄的宣纸似乎把时间拉长,楚净川觉得云尘生盯看这古书的时候,有些走神。
    他的眼神淡漠琉璃,却又像含了很久的伤心。
    楚净川垂首,喊了一句:“师尊?”
    云尘生目光这才从那本书移开,看向楚净川。
    楚净川问:“这本书从何而来,又怎么会出现在……藏书室。”
    毕竟,里面可都是邪术。
    云尘生默了一会,才道:“这本书本是……我的一个不孝之徒的。他那时最喜欢研究这等……”他一顿,“……不正之术。许是遗留在藏书室,没有清理干净吧。”
    “不孝之徒?”楚净川皱眉,眼眸晦暗,“师尊说的是屠灵吧。”
    云尘生唇色冷白,平日里枯坐的时候,一点生气也无。而今日却少见的露出点活气,他愣了半晌,才道:“嗯,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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