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将她独立成别的人格,童昭后来才能当个比较“正常”的人。
主持光球暗搓搓的拱火:“那他要是对她不好呢?”
陆仙长将纤白素手按在剑上——
“诛之。”
旁白特效字:【好想看男主角人头落地哦。】
这行特效字刚出来,另一行就冒出来:【导演,这是播出内容,不可以发弹幕啊!】
【——请忘记前面这两行字吧!】
[哈哈哈哈哈时千秋你别发弹幕了!]
[别欺负危柯基啦!]
[干得漂亮!我的意思是加大力度。]
在这综艺里,危泽凯跟人头落地也没什么分别了。
他说想了解段歌,段歌在那坐了一会,抽了两根烟,最后是危泽凯小声的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她才把烟摁灭了。光球主持人飘到客厅,建议:“打一架可能就了解了。”
段歌没接话,危泽凯觉得挺好。
弹幕慌了:
[危柯基,前方可是地狱啊!]
[救命,这期节目该改成《时千秋虐狗日常》]
[虐狗犯法啊时导!其实你只是想看他挨打吧!]
和观众想的一样,危泽凯被单方面吊打了——戴着全套护具的擂台搏击,场面看上去并不暴力,他也没受多大的伤,只不过全身挨到打的地方都轻微地瘀了。段歌看这小孩挺可爱的,放了点水,让他也打中自己好几下,感受到他打得很认真,她疼得挺实在后,段歌反而有点欣赏他了。
当段歌和抒意呆在一块时:对危柯基而言彷佛就是冰│火两重天。
抒意带被揍晕了的危泽凯去休息了一会,接着带他到城堡里的图书馆。
这图书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藏书,而是童昭本人的记忆碎片库。
“都是比较久远的记忆了,”
抒意拿起一本落灰了的书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观众看到,那是慌张地朝“自己”走来的少年版危泽凯——
“幸好打中的是我,我接住了那个篮球,他跟我道歉,承诺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人长得挺帅,但是傻乎乎的。”
第二张,是发现她身体不舒服后,给她买了冰可乐和止痛药递过来的危泽凯。
“我来大姨妈,他给我买冰可乐,说这是肥宅快乐水……”抒意的手放在书上,感受童昭当时的心情,学了她无可奈何的腔调。
“算了。”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凶呢?他明明这么傻。”
好多张好多张,全是他俩的回忆。
“我没有想考验你的事情——童昭喜欢你,我想做的,只是教教你怎么去了解她,”抒意温声说,她酷似童昭的眉眼舒展着,带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暖意:“她就和这个城堡一样复杂,但她也不想这样的,可以给她一点耐心吗?”
危泽凯点头。
他说:“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待一辈子。”
*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跟我待在一起。”
被安排到跟童昭一起住的依亚冷着一张清艳绝尘的脸。
童昭好脾气的笑笑,双手抱住她,挂在她身上:“神爱世人嘛,依亚姐姐。”
圣女皱了下眉,一副被踩到雷点的模样。
她知道接下来的安排,便说:“我对你的小情人毫无兴趣,不用给我看了,你爱跟谁在一起也与我无关。”
圣女姐姐太难讨好了。
然而危泽凯进门的时候,刚好是又挨了段歌一顿揍,左边额头红了一大块,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他刚跟两人打了招呼,依亚便不耐烦地招了招手:“过来。”
危泽凯不明就里,但他在这些天学会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女朋友说的话是绝对的。
得听。
他走过去,在一步之遥被叫停,听见这个蒙着眼睛的少女以嫌弃的语气说道:“别靠得我太近。”
又要叫他过去,又不让他走太狗。
危泽凯的大尾巴委委屈屈地垂了下来。
然而下一刻,那只微凉的小手就放了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一股清凉落在额上,伤处的疼痛便在转眼间烟消云散。
当危泽凯惊讶地再次抬起头时,眼前的少女已不见纵影,只剩下他最熟悉的童昭。她拧拧他的脸,好笑地装作吃醋模样说道:“好过份啊,她对我没好脸色,为什么看到你受伤就受不了?”
“我母鸡啊!我不滋道啊!”以为女友不高兴了,危泽凯急得狂摇大尾巴:“我啥也没做!”
这时候,一道来自导演的画外音解释——
【所有童昭的潜意识的喜恶会以她本人意志为转移。】
【也就是说,你们小昭姐是在傲娇。】
[哈哈哈哈哈时导狗起来连昭姐的台都拆!]
[时导鲨疯了]
就像抒意和陆仙长说的,根本不存在考验。
爱的人不需要考验,感情也不需要考验。
只有舍不得他受苦挨痛,只有细水长流的经营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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