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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您怎么了。”打开了系统后脑海里传来担忧的声音,“您的情绪波动又很大……咦,宿主,您怎么出宫了!您不能出宫啊,咱们不是还得走剧情……”
    “什么狗屁剧情,不走!”
    “不走您怎么保证许纯牧……”
    “就是带他走,将他送出上京城。”楚歇皱着眉头,“什么兵权,什么荣华,狗屁玩意!命最重要。杀什么赵灵瞿,刺什么江晏迟。再搅和下去我人没了,彻底没了!”
    “宿主,您这迟早得没的啊……”
    “那也不能这么没!”楚歇一时激动又扯着伤处,难以启齿的痛楚打上脊椎。
    惊得太阳穴突突一跳。
    离谱。
    还好昨晚最后时分还是将信送出去了。朱祈立刻连夜去了兵部侍郎府邸将宫城西门打点好了。凌晨时分江晏迟一走,楚歇就半刻都等不了,嘱咐了桃厘两句就在宫城暗卫的掩护下先且离了宫城。
    此处为上京城西,再往外三里就出了上京城,便是王孙公子爱打猎的西郊野领。故而这一带人烟稀少。
    当初自己和赵煊一同看的这块地,借着赵煊表亲的名字买下的这块地,多年荒置从未来过。眼下避人耳目,外头收拾得干净也压根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暂且避避风头。
    再寻机出上京城吧。
    桃厘抱着新衣服推门进来,说屋子都打扫干净了,拿着毛巾要给楚歇擦着手臂和后背。
    走近了却听到她家大人一声“不必了,你出去”。忽然就红了眼睛。
    “大人,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啊。”桃厘抹着眼泪蹲在一旁,“我们是不是死定了……呜呜……”
    “不会死。”
    “呜呜……大人不知道,当初大人在濮阳郡失踪了。陛下还是把聘礼单子一箱一箱抬进楚府。那时候可风光了……可我以为大人回不来了,心想这死后的风光又有何用,我这么说,在那朱红的木箱子旁哭,陛下确笃定地跟我说你会没事的,那时候我看着他的样子,我以为他变了,变得和从前那位太子殿下不同了,继位没几日竟连个死人也愿意娶。后来大人真的回来了,我以为陛下伺候定会待大人好……”
    “哪里知道。这位陛下和曾经的太子殿下并无分别……他还是看不惯您,处处要为难,这往后的日子……我们可要怎么过啊……”
    桃厘抽抽噎噎地抹着泪眼。
    楚歇叹了口气,“你别急,莫哭,我想想法子。”
    外头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桃厘迎了出去,没一会儿取回一张布条。
    还是没有打听到许纯牧的下落。
    江晏迟是有意防备,特意避开了自己的耳目。手中布条捏在手心,入汤池后晕染得字迹不明,楚歇垂下目光思忖着。
    人不可能在刑部。也不在昭狱。
    又要能扣下北境堂堂的小侯爷,不可能只是区区府兵。
    江晏迟一定是动用了禁军,然后呢。
    应天府。
    楚歇眼光蓦然一抬起,对,先将人扣在应天府,在挪至大理寺。
    应天府尹如今正是祁岁祁大人。
    剧情若没有走乱,这位祁大人会在三年后升任九卿之一,大理寺卿。他为人公正一丝不苟,与许纯牧一文一武,是前期江晏迟□□定国的左膀右臂。
    而赵煊,是江晏迟中兴时推行改革的助力。
    这三位,原该是志趣相投,惺惺相惜的。
    奈何许纯牧被自己如今这一搅和,剧情走偏许多,与这位祁大人相交并不多。
    倒是赵煊和祁岁交情颇厚。
    那看来,还是得从赵煊入手。自己如今下落不明,江晏迟一定会紧盯着应天府和大理寺——就算能借着赵煊从祁岁那里得个方便,怎么过城门那一关,还端看一人。
    苏明鞍。
    这只老狐狸对上京城内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清楚得很。
    要将那么大一个人从大理寺里偷出来,再送出城去。楚歇有七分把握避开小皇帝的耳目,却自知逃不过苏明鞍的算计。
    如今江晏迟和苏明鞍成了一条路的。
    倒真是令人头疼。
    楚歇揉捏眉心,片刻已做好决断——当年还是刚穿过来,苏明鞍自己教他的。釜底抽薪,最是有用。
    小皇帝和苏太傅都以为摁住了许纯牧,就拿捏住他的死穴。
    可这赵灵瞿还在昭狱里。
    楚歇看着日头渐高,掐算着时辰:“桃厘,捉一只信隼来。”
    桃厘擦干了眼泪,问:“大人要去一趟兵部吗。”
    兵部,不。自己走了,江晏迟第一一个就会去盯着兵部,严防城卫。只怕几个时辰内,每一道城门处都会替换上禁军的眼线。
    “我要传信给赵煊。记得,避开越国公府其他人,这封信,必须亲手交到赵煊手里。”
    ***
    不过半个时辰,这一出偏僻的别院里迎来了第二位贵客。同样是不敢大张旗鼓的,赵煊只策马到了街道口,便将马拴起在棚里,步行过来。
    翻过两道墙,险些跟墙头盯梢的暗卫动了手,才终于见到了楚歇。
    “赵煊,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和月氏人勾结。”
    楚歇一语点破,赵煊似是未曾想到楚歇竟深知至此,先是沉默了会儿,才有些心虚地接话:“你今日要我来,便是诘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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