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诚德的神色很严肃。
“具体什么情况,你仔细讲讲。”
耿老爷也是严肃的神色。
耿老爷很清楚的,学生这般神色肯定是事情不小啊。
这让耿老爷的精气神全是提起来。
“一颗百年老树让发现问题。这树内侧的一半,往上七尺处已经被割断。”
年诚德的脸上全是怒意。
“若是万一……在祭天当日,一旦圣驾又或是皇后娘娘的凤撵受了什么惊吓,这是要人头滚滚的。”
耿老爷说了结果。
“就怕让下人再做了文章。若是万一牵连到了中宫娘娘处,怕是……”
这是什么后果?
年诚德不继续讲下去。
耿老爷也是知道的。
那后果光想想,耿老爷就给怒啊。
“这事情不能算了。一定要查下去,我倒想看看是谁想害了耿府的富贵荣华。”耿老爷很怒。这事情哪怕不是他督办。可他监督。
特别是这还关乎了皇后娘娘。
耿老爷更怒。他觉得这是有人看他耿府的一翻富贵不顺眼了。
“不,这应该不能如此算了。诚德,你写了奏章,老夫也写一份奏章。咱们师徒联名上报,这事情还得绣衣卫出动才行。”
耿老爷是想把事情禀明上去。
让皇帝的爪牙去掏了真正的情报。
“学生明白。”
年诚德从天然的派系讲,他就是站了他老师这一边的。
享受了好处,也要受到制约的。
这是规距。
一个学生是老师的政治遗产继承人。
在官途上,也会得到老师的提拔与庇护。同样的也有义务站队在老师这一边。
师徒之间的前途,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想撇开,可不容易的。
特别是学生一旦背上了一个叛师的名声,那就是前途尽毁的结局。
这世道的人,就是这么一个看法。
次日。
乾清宫。
正统帝把耿国丈的奏章还是递给了皇后。
“梓橦看看,这事情与你也有干系。”
正统帝说的随意。
玉荣听后,那是接了过来。
这一看果然啊,真跟她有关系。
“圣上如何看?可是让绣衣卫去查此事?还是表面掩了此事,暗中差下面的人去查。来一个迷惑幕后之人。”
玉荣寻问了正统帝的看法。
“朕就是冷眼看。”
正统帝知道的,朝中无派,千奇百怪。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哪有什么一派和平?只能是假象。
“不过,也跟梓橦你的想法差不多,表面掩了此事,暗中让绣衣卫去查。朕养着绣衣卫,不是让绣衣卫光拿俸禄,不干活的。”
皇帝当然把事情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忙碌。
“既然圣上是圣心裁决,我便是放心了。倒不存在了什么其它的想法。”
玉荣是一派相信皇帝的态度。
事情也跟玉荣说的一样。
她没什么不相信的。
绣衣卫是皇帝的爪牙,若是真没能耐的话。
不需要她多操心,皇帝就会有大动作的。
于是,这事情玉荣就不再关注了。
她只等了后续的结果。
后续的结果?
很快出来了。
至于真假?
玉荣也不那么的肯定。
总之,绣衣卫那边给出的结论,那是宗室之中有不轨之徒。
皇帝借机又是清洗了一回宗室,贬了好些为庶人。勋贵里也是降了几家的爵位。
朝堂上对于这事情的议论?
那都很少。
毕竟,皇帝打击的范围,跟朝臣们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这一回被清洗的是宗亲与勋贵。
跟文官们哪有什么干系?
倒是武将那边因为与勋贵是干系太深。
武官里的一些调动,倒是把勋贵们的势力圈子,算是小小的洗牌了一回。
京都。
慕容国舅府上。
书房中。
慕容国舅的神色很不好。
“圣上是怀疑我这是舅舅吗?”
慕容国舅在冷笑。
之前揭发了那一位废郑王一事。
皇帝没按下了。
朝堂上有些风波的。
慕容国舅不论自个儿的私心。
他确实有。
可真说起来,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不,借着机会,就是打击了宗室。
现在呢。
这一回的武官洗牌。跟慕容国舅走得近的几位,这一位全部都没落一个好收场。
要么,被罢官。
要么,被调职,远离了承天府。
总之,京都里,跟兵权沾一边儿的,跟慕容国舅有联系的。
这一回算是清洗完了。
在兵权里,小小的插手。
那也是不容易的。
特别是慕容国舅发展出来的人手,可都不是搁了明面上。
就这,真是巧合?
这一回清洗这般巧的,全是洗牌到他这儿?
慕容国舅不相信。
可结果出来了。
皇帝的做法很成功。
或者说,在承天府这一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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