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兜兜转转,易仟皖太久没有看到这幅风景了,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伸手摸到了润滑液。
顾位感觉到有一点儿凉,他被吻得气喘吁吁,仍旧断断续续抱怨:“你、作、弊。”
易仟皖垂头在他耳边,带着点儿细微的喘,闭着眼睛道:“嗯,我作弊了。”
他扣着顾位的手腕,手指一路上滑,直到与他十指纠缠。
顾位好一会儿再没开口说话。
被子上的玫瑰花在飞舞,屋顶在晃动,光影也在转圈……顾位蜷缩起手指,紧紧绞住易仟皖的手。
他有些受不了,想要往后退。易仟皖发现了他的意图,压着不让。
易仟皖撑起一点,顾位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动作却怎么都温柔不起来。
潮红很快泛上了眼角,顾位张着嘴,想咬东西。易仟皖俯下身,把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
他们贴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听见彼此激烈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顾位半睁着眼睛看着易仟皖摇晃着的脸,眼角滑落一滴泪。
看着看着,他突然盯着眼前这张汗湿的脸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易仟皖猛然停了下来,眼睫微泛湿意。他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玫瑰花瓣如颠颠簸簸的小舟,荡漾得更厉害了。
床头对面挂着一幅画,画中男子衣衫半敞,身下垫着锦云被,长发凌乱,最妙的是那一双眼睛,湿透了……
当时顾位只看到了半截,现在他看全了。画卷展开,能清晰地看到男子唇畔一粒浅淡的黑痣……
而俯身在画中男子身上之人,则侧转回头,一双栗色眼眸不善地盯着画外之人。
邹临喜欢画古风画。除了那一头长发顾位不太喜欢之外,其他的都还不错……
一阵天旋地转,顾位坐了起来。
易仟皖扶着他的腰:“不是说我作弊吗?给你个机会。”
顾位低头去看,他确实在上面了,可是……
既然给机会,那还等什么?
顾位想往后撤开身子,易仟皖却突然坐了起来,搂住他不让他动。
这——!
顾位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他满脸黑线:“你这、就叫、叫给机会?”
易仟皖笑着,嗓音因动作有些不稳,亲了亲他的唇,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嗯。”
热气蒸腾,玫瑰花香味儿飘了满室。
夜越来越深,不知道过去多久……顾位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脸颊在暖光下泛着难耐的情潮,眼角绯红,他哑着嗓子道:“请求、休战。”
易仟皖追上那只热气腾腾的手紧紧扣住,俯在他耳边,微闭着眼睛轻声道:“不行,还不够。”
顾位总算知道这位之前为什么不让他帮忙了。
他要攒够了一气儿让他还。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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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
喝醉酒的闯关者们刚在房间里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震动惊醒。
大胖子起先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犯晕,心道既然起来了那就去上个厕所吧。
推开洗手间的门,醉酒的老胖儿觉得眼前闪了下,好像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晃到了眼睛。
但他没在意,兴许下雪了呢。哪知迷醉的刘三横一只脚踩进去,下一秒就落到了……这哪里?
脚下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周身寒风刺骨,风卷着潮气袭来……刘三横环顾四周……
他这是——在一艘船上?还是一艘巨舰?
得,别说尿尿了,猛然间来这么一下他不被吓尿就算不错了。
落到了船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船上还有一群穿着病号服且面目狰狞的病人迎接你。
刘三横先一脚踹出去,脚疼,赶忙四处找趁手的工具。低头再一瞧,他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子。
“……”
这真是,日了狗了!
刘三横一个激灵,冻清醒了。来不及骂娘,脑子里先闪过了那扇白花花的门,一嗓子嚎叫出来:“妈的,这是俄罗斯套门吗?”
还他妈没完没了了?
再一回头,得,不经念,房间里推开的那扇白门转眼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像背后灵似地杵在那儿。
大胖子嚎完再一瞧,嗬,昨儿晚上饭桌上喝酒的有一个算一个,全在船里了,夹杂在一众密密麻麻的病号服里,第一眼很容易让人忽略。
且大家每个人身后也都跟他身后似的,立着一扇白门。
扫一眼,有几个和他一样就差裸着了。
得,有人一起心里总归好受多了。
大概除了易仟皖和顾位,所有人都以为从精神监狱里出来就该破关了。
系统没有播报那是系统的事儿。
毕竟系统近期已经出现过好多次BUG了。
可谁承想,人家这回不是BUG,是压根还没出关。
刘三横短时间内没想通,庄庄却一早就知道。
因为顾位明确说过医院里的精神病人不是真正的关卡主。
于是当房间内发生震动时,庄庄迅速穿戴整齐,全程没找哥,半点儿都没惊讶。
这会儿在这里的所有闯关者都是被震动声惊醒的,醒来推开一扇闪瞎人眼睛的白门,然后就全都被送来了。
天色昏暗,舰舱里倒是明亮,冷空气袭来,先把人冻个半死,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扑上来的NPC吓个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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