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夏和梁景随便学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做出一件成品。
梁景看了一圈, 决定做两个项链坠子。
温初夏拿不定主意,问老爷子:“做哪个比较简单?”
裘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都不简单。”
温初夏撇了撇嘴, “那我做个戒指吧,就一个圈,砸吧砸吧应该就行。”
梁景说:“戒指要做当然是做两个。”
温初夏奇怪:“为什么?戒指带一个就好了,带两个多丑啊。”
梁景笑了下, “不是, 我说的是做一对儿。”
“还是算了吧,”温初夏懒得, “做一对给谁啊。”
梁景说:“现在没人送,以后总能送出去的。”
温初夏笑他,“你是不是傻,就算以后有人送也不能拿我做的东西糊弄吧, 我能做出什么鬼样子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做一个就够费劲的了,还让我做俩, 我才不呢。”
老爷子看不上他这懒劲儿,“懒死你得了。”
看老爷子砸挺简单的,结果东西到了温初夏的手里, 不是砸扁了就是砸歪了,砸了一上午手都麻了。
中午的时候有游客进来买东西,裘老爷子仗着有人看店自己出门溜达去了,把卖货的事都交给了他俩。
一边做首饰还要一边卖东西,下午老爷子回来温初夏也就刚砸出一个圈。
老爷子数落他:“这手笨的跟鸡爪子似的,半点用都没有。”
温初夏不服气,“您不能因为早上我说您太极打的不好就说这么昧良心的话,我做的多好,你看你看,多平整,多光滑。”
裘老爷子说:“你割快铁板缠手指头上更平整。”
晚上温初夏和梁景回来,林淮和裴岑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温初夏跑进来,“进门就能吃饭实在是太幸福了!”
林淮拎着领子把他拽开,“洗手去。”
温初夏蹦蹦跶跶,“遵命!”
裴岑问梁景:“他怎么这么高兴?”
梁景身心俱疲,“我听他跟裘老爷子吵了一天,我都快疯了,他却越吵越兴奋。”
林淮心说:他果然不正常。
吃完饭,裴岑和梁景轮流洗澡,温初夏就在下面吸引裘老爷子的火力。
老爷子跟他吵累了回去睡了,院子里就剩下他和林淮。
林淮问他:“你今天做了什么?”
温初夏把自己砸的银圈拿出来显摆,“戒指,还没做好呢。”
林淮:“就做了一个?”
“不然还能做几个?”温初夏伸出手指头给他看,“你看,我手指头都硌扁了。”
林淮点头。
行,这情商喜欢女的都够呛。
温初夏问他,“你们今天做了什么,雕树根了吗?”
林淮从兜里掏出两个小木头块,拇指那么长,削薄了,还没出形状。
林淮和裴岑今天进展不大,他们是从买木头开始的,正好今天木雕师傅那里进来一批货,他们等了一上午的货,下午才开始着手。
温初夏拿起来看了看,“这啥?你刻了个墓碑吗?”
温初夏拿起另一个,“怎么还弄了俩?”
温初夏一开口林淮就忍不住想要打死他,他把两个小木块拿回来,“嗯,墓碑,给你刻的!”
温初夏抽了抽嘴角,“我谢谢你。”
林淮瞪了他一眼,把木块揣起来,“我真同情裘老爷子,一天没被你气死。”
温初夏说:“那你是没看见他骂我。”
林淮:“你活该。”
第二天上午温初夏就把戒指做好了,梁景要做两个吊牌,还留在老老爷子手底下继续挨骂。
温初夏找到林淮和裴岑学木雕的地方,各式各样的木质物件,里面还放着一把古筝。
温初夏后悔了,“早知道我来学这个了。”
林淮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温初夏四处看,“我做完了,过来看看你们。”
温初夏摸了下摆在桌子上的古筝,问木雕师傅,“这个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师傅说:“这是我父亲做的,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喜欢弹古筝,放了好多年了,没人会弹。”
温初夏问:“我能试试吗?”
雕刻师傅说:“当然可以。”
林淮看他,“你还会弹古筝?”
温初夏坐在古筝前,“好久没弹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琴弦一拨,一曲高山流水,林淮和裴岑都停下手里的活,原本站在门外的摄像赶紧跟了进来。
这叫不知道会不会?
裴岑笑了下说:“你还真会给人惊喜,你还会什么?”
温初夏耸耸肩,“这里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来我应该都会。”
老板一点都不客气,又拿出了一把琵琶。
温初夏愣了下,“老板,你这不是木雕店,你这是乐器店吧?”
温初夏没说大话,果然拿上手的乐器他都能弹,温初夏怕老板在拿出点事很么,弹了一曲赶紧就走了。
活干完了,温初夏在村子里到处溜达,这里的游客真的不多,零星几个打打招呼就糊弄过去了。
温初夏找了个视野好人又少的地方坐着,摄像大哥一路跟着他。
温初夏,“这节目真好,这么悠闲。”
摄像大哥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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