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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房间内突兀起一首激烈的摇滚乐!
    此摇滚乐出自M国70年代的涅磐乐队,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摇滚乐出现的瞬间,墨镜男自信的脸上竟露出显而易见的慌张。
    他直接松开钳制柴刚的手,飞速朝着书房角落收音机冲去!
    ‘乒铃乓啷’
    墨镜男踢开一切障碍物,终于冲到收音机前;
    只是,指节分明的手掌刚刚触碰到收音机,他的背后便多了一道黑影以及寒光……
    ‘噗呲……’
    寒气森森的匕首,直接扎进墨镜男后心窝;
    僵直的身体再做不出多余动作,墨镜男无力的垂下手臂,直直跌向地面……
    \It\'s fun to lose.And to pretend……\
    摇滚乐仍在放送,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默默擦拭匕首的苏陌。
    “死,死了?!”
    艰难起身,萧雅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咳咳咳……真他娘的晦气!”
    捂着脖子咳嗽几声后,柴刚扯着嗓子大喊道:“苏老弟!到底怎么回事啊!”
    墨镜男实在太强大了,众人皆被他的死所震撼,以至于忽略了苏寒没有丝毫误差的一刀。
    随手关掉收音机,苏陌淡淡说道:“他是个瞎子。”
    “呃?”
    “不会吧……”
    “瞎子?怎么可能!”
    墨镜男表现出的神勇与灵活,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瞎子?
    自入书房一直团缩角落,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吕兰兰,直接跑到尸体面前并摘掉其眼镜,“真的耶,他真是瞎子!”
    但见墨镜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球高高凸起,且眼球中央没有瞳孔,只有一个小黑点儿,看起来十分恐怖。
    “唔,好恶心!”
    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萧雅赶紧转移视线,不愿多看一眼。
    这时候,Mark捂着脱臼手臂,冷汗直流道:“那个……谁会正骨啊?疼死我了!”
    “真是废物!”
    身上同样青一块紫一块的柴刚,呲牙咧嘴走到Mark身边,随手抓起一块抹布塞进Mark口中后,‘咔嚓’两下便搞定了。
    柴刚手法干净利落,Mark脸却变成了猪肝色。可惜柴刚根本本没看到他幽怨的眼神,正完骨后立马扑倒苏陌身边,脸上写满求知欲。
    “盲人听觉比正常人好上许多,你们打斗时,我有留心他的耳朵。”
    苏陌一边解释一边来到书桌前,随手拿起墨镜男之前看过的信纸,继续道:“铁门背后秘密麻麻的凸起,正是盲文。”
    再加上凹凸不平的走廊以及两侧不规则雕刻,推测出他是盲人并不难。
    话虽如此,可书房屋顶上的吊灯明亮到炸眼,任谁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屋里坐着的竟是瞎子。
    “确切的说,并非全盲。”
    书房光线之所以如此明亮,大约墨镜男也能看到一点吧——苏陌手上这封信并非盲文,便是佐证。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镜男为何会出现再此,又为何无缘无故攻击他们,以及这封信的内容。
    从信件中,众人得知墨镜男的真实姓名,贺万州。而他的女儿,也就是日记本的主人则叫贺蓓。
    信件是贺万州的弟弟贺万里寄来的,刨除一些无聊的废话,众人从信件中获取几个重要信息:
    第一,贺万州是一名化学家,他的失明并非天生,而是在一次实验中发生意外;第二,谭箐是弟弟贺万里介绍给哥哥的,两日后将带着谭乐入住;第三,贺万州精神有问题,且有家暴倾向。
    最后一条弟弟只是隐晦提了提,并未言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贺万州的原配妻子,并非‘意外’身亡那么简单。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信件的出现,基本确定他们的任务并非绑架案。
    众人在书房飞速搜罗一番,并没找到其他有用信息,当即推开侧门,准备离开。
    “传送?”
    “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是的,众人推开侧门后,便感觉眼前一黑,然后直接进入古宅正厅!
    正厅高大又宽敞,格局装潢很符合70年代风格。灯光虽不敞亮,却足够视物。
    若说最突兀的,便是正门对面空荡荡墙上的那副巨大油画。
    所有人皆把视线聚集在油画上,油画连‘文盲’柴刚都认识。然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包括苏陌。
    “天空犹如滚动着的血与火,令人震惊和恐怖……”
    血色残阳,扭曲的世界;中央同样扭曲的小人双手堵耳、双目撑大,嘴中不断呐喊着什么……不错,这副浓墨重彩的巨幅油画不是别的,正是挪威画家蒙克的绝世佳作——《呐喊》。
    “孤独、绝望、惊恐……这是对生命的讴歌。”
    苏陌眉头紧锁,在这个疑似超自然现象的70年代古宅中,为何会出现这样一幅油画?
    这幅《呐喊》篇幅巨大,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犹如真实的世界——看得人毛骨悚然。
    除去油画外,正厅陈设一目了然,似乎再无其他线索。
    正厅左后方有一条木质阶梯可通二楼,右侧则是走廊。
    “我建议分成两组,一组在一楼,另外一组去二楼。”苏陌提议道。
    他的提议甚至还没说完,便被其他人毫不犹豫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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