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却总算松了口气。
和新润的战斗正白热化,最忙的也就这段时间,不是最近拍摄的话反而更好。
之后严景川在片场没留太久,陈述就送他上车回了酒店。
拍摄现场吵闹杂乱,严景川留在这里,对养病、对办公都没好处。
陈述则到深夜才回去。
第一天开机,所有人都需要磨合。
但比起在《镜中月》,他更适应《无名》的节奏,无论班底还是剧本,电影总是比偶像剧更让他熟悉。
走进卧室,严景川还坐在桌边。
陈述说:“怎么还没睡?”
晚上八点严景川打来的电话里,他就报备过晚上会加班加点,“不是让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严景川合起文件,转脸看他:“我想等你。”
陈述脚步微顿。
看着严景川平淡的神情,听到这理所应当的语气,他唇边有不经意的浅笑,眼底悄然柔和。
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是过去。
既然答应严景川要在一起,他应该习惯的是未来。
何况推门就看到严景川的场景,已经不需要再习惯,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以后我会早点回来。”
话落,陈述已经到严景川身边,照例俯身在他额头吻过,才摸了摸扑过来的旺财狗头,转身去浴室洗漱。
前额蜻蜓点过的温热触感还没消散。
严景川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也抿着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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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拍摄过半,关于严景川戏份的布景终于全部搭建完毕。
韩山早在一个月前就给张时打过电话,也跟陈述明里暗里提过不少次,就怕严景川临时变卦。
到拍摄当天,看见陈述和严景川一起在片场出现,韩山心里大石落地,才有条不紊地安排定妆。
严景川饰演的蒋振东地位超然,服装设计准备了几套方案。
韩山没敢让严景川一一去试,自己拍板的是唐装和中山装,稍微能掩盖严景川过于年轻的事实,和他高大且挺拔的身材。
严景川出行会拄手杖,韩山在手杖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串佛珠,黑亮滚圆的珠子饱满顺滑,坠着青色长穗,就在严景川空出的右手里。
从化妆间出来,他漆黑的短发也添了几道白痕。
只是一个亮相,韩山眼里就冒光。
气质,气场,完完全全的本色出演,就足够让他惊喜。
陈述也从试衣间出来。
他今天打戏比较多,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裤和运动鞋。
看到严景川,不由笑了笑。
严景川抿唇:“笑什么。”
陈述说:“笑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很合适。”
严景川唇边刚有笑意。
韩山紧跟着附和:“是啊,严总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严景川看他一眼。
韩山后脑莫名一凉。
难道拍马屁也不对吗?
“在哪里开拍。”严景川问。
韩山回过神,忙走在前面带路。
陈述和严景川落后一步,并肩往前。
到拍摄场地,韩山正要给严景川讲解拍摄内容,就看到陈述已经拿着剧本演示走位。
他庆幸着走到场边。
还好有陈述在,否则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大人物。
一旁有声音问:“韩导,那位是?”
韩山转脸看过去:“余燃啊。”
然后低声介绍,“上次你没在?那是严氏集团的严景川严总,答应来客串蒋振东,小心一点,千万别给自己惹麻烦。”
严氏集团?
余燃一脸惊讶,听完答应一声,看向场内。
陈述正抬手拉过严景川的小臂,牵着他走到站位,讲解声也一直没有中断。
“陈老师和这位严总关系很好?平常没见他对谁这么亲近嘛。”
韩山点头:“对,关系非常好。我能遇到严总,就是因为严总探陈述的班,答应客串,肯定也是看在陈述的面子上。”
余燃问:“那我还上吗?”
这场戏他也在,各部门都在准备,按理他也该去走走戏。
韩山犹豫一秒:“问陈述吧。”
严总在片场的这两天,他决定把陈述当成定海神针去用。
余燃于是走向两人,边走边问:“陈老师,需要我一起吗?”
他比陈述出道早,年纪也比陈述大,拍戏几年,本来进组听说要给一个选秀出道的歌手当配角,心里十分憋闷。
结果进组第一天,这份憋闷就再也不见。
陈述的演技,他挑不出半点毛病,这句老师叫得心服口服。
陈述说:“可以。”
今天的几场戏,都是严景川台词不多的戏份,方便他进入状态,没什么难点,重点仍然是主线。
第一场,是拍摄魏亮刚刚顺利按计划打入内部,但还没有完全赢得蒋振东的信任,被要求亲手折磨卧底同事。
化过妆的对戏演员走到站位,跪在水泥地上,等待开拍。
陈述站在严景川身后。
听到场记打板,严景川从“吱呀”打开的巨大铁门外缓缓出场。
铁门沉重,慢慢打开一条缝隙,刚露出一个人影,机位转到严景川身后。
一众贩毒团伙以严景川为首,呈三角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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