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出一个,青年的唇朝着他凑来。
唇角滑落的水液被含走,苏沐辞被吓得浑身僵住,感觉到温热的吻沿着水痕开始往上。
眼见就要碰上微颤的唇瓣,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人推开。
却忘了自己这会儿比二级残废还要残废,手刚施力,根本连碰都还没碰到对方,咚的一声,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直直往另一侧栽去。
这一回,连反应力向来迅速的苏裴沉,也没能及时把人拽回。
二次受创痛得整张脸快跟菊花似的苏沐辞:“……”
苏裴沉重新把他抱回怀里,苏沐辞安分窝着,再也不敢反抗。
他痛苦地抽着气,每呼吸一口,就跟有人拿把刀在他身上割下一道口似的。
没亲到人的青年又凑过唇,这一回,把人结结实实地吻了个彻底。
末了,安抚般揉揉对方的黑发,声音因一时的餍足而显得有些软:“以后我会轻点。”
苏沐辞的唇瓣动了动,瞪着他无声地吐出一字。
——滚!
……
在家静养了一周,苏沐辞总算恢复过来。
他早早地起了床,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刷牙是件感人的事。
闻见厨房里的味道,苏沐辞走进去,凑到边上嗅了两口,问:“不是白粥吧?”
接连数日的清淡饮食,他现在一听到白粥这两个字就想吐。
“嗯,皮蛋粥,中午要吃什么?”
苏沐辞丝毫不客气:“油爆虾,糖醋肉,拍黄瓜——”
“身体完全好了?”苏裴沉冷不丁打断他。
没察觉出其话中深意的苏沐辞,一脸骄傲地拍拍胸脯:“我身体素质老好了,刚才醒的时候,就发现哪里都不痛了,今天中午,我能干它三碗饭!所以你中午多弄点好吃的,知道吗!”
说完,他绕过苏裴沉去接了杯水,喝完一杯想倒第二杯,被边上的人拍了拍肩。
——多年前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青年冷静地告诉他一件能让他当场崩溃的事。
“既然如此,今晚就开始复习之前学过的东西吧。”
苏沐辞小腿一颤,手里拿着的水杯摇晃了下,杯中的水不小心洒出一些,落在了他只穿着单薄衬衫的胸前。
衣料被晕湿,底下的美景若隐若现,苏沐辞察觉到凉意,刚要低头去看——
被人先一步用手覆住,凉意被对方压上肌肤,虽是夏季,却也刺得他不由得往后退缩了下。
空气中开始有暧/昧/迷/乱的气息在发酵。
等苏沐辞意识到青年伸手的举动是为何时,衬衫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已经被人解开了。
苏裴沉嗓音渐哑:“复习之前,我们先学点新的吧?”
苏沐辞啪的一声就将人的手拍开了,他顾不上怒骂一番,转身就往房里逃。
匆匆把湿掉的衣服换好,刚想拿上钥匙和手机出门躲上半天,紧闭的门,被人拧开了。
食髓知味、隐忍数天的青年停在外头。
神情惬意得像匹把控一切的狼。
他冲着里头的小猫勾唇——
“苏沐辞,接下来你能否正常吃饭,取决于你现在是否要乖一些。”
……
苏沐辞最后不但没吃到早饭,就连午饭都没能吃到。
说好他乖一些就会“温柔”一些的青年,的确没像之前那么狠,只不过这一回太过满意,便在人红着眼尾发出不满的怨怒声时,温温和和地解释一句。
“你这么乖,当然要奖励你几套加练,对不对?”
“……”
苏沐辞白眼一翻,当场被气晕过去。
醒来时,夕阳已经快要落下。
他试探着抬手,这回青年控制得很好,的确只是有些酸麻,缓过劲后,倒是又能跟早上一样,生龙活虎地翻身下床。
客厅里开着灯,苏裴沉像个入定的僧人一般,静静地坐着在看书。
苏沐辞没刻意放轻脚步,才走出门一步,对方就抬起了头。
迎着灯光,苏沐辞能清楚看见对方脸上难得的柔色,知晓他会如此温柔的原因,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他无视青年询问的视线,绷着脸穿过客厅,兀自走进厨房。
里面什么香味也没有,估计是因为他一直没醒,苏裴沉才没有准备。
苏沐辞取出两颗鸡蛋,刚打入碗中,身边多出一只手,作势要接过他的活。
青年问:“想吃蛋炒饭?没有剩饭了。”
苏沐辞偏了偏身子躲过,没打算搭理他,面无表情地开始用筷子打蛋。
“不是要吃油爆虾?我刚才去买了,现在给你做?”
青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察觉到生理上不自觉的反应,脸更黑了。
他还是憋着一句话也不说,耷拉着眼皮继续搅弄。
苏裴沉未开口询问第三句,转身去拿虾。
苏沐辞没再继续打蛋,愤愤地将碗往餐桌上一放,转身大步出了厨房。
他饿得很,坐到沙发上时,几乎快虚弱得晕过去。
厨房里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出来,他受了刺激,哗的一下又站起身。
青年戴着围裙在炒菜,苏沐辞倚在门边,顿时后悔自己的行为。
——刚才只听声音的话,估计还能忍一忍,现在闻见味道,馋虫就再也回不到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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