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宓宓我家地暖坏了,空调坏了,热水器也坏了,我也快冻坏了,能不能去你家洗个澡?
乖巧等待·jpg
江宓想撞墙,毫不留情地狠狠摁手机。
宝贝儿心肝大白兔:滚!
地主家的傻儿子:宓宓,你居然回我微信啦!我好感动,嘤嘤嘤!
江宓低头掐死手机,若无其事地丢进兜里。
楚昱狐疑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总裁专梯只有他们两人。
“季宝宝?”楚昱问。
江宓垂头尴尬,“精神病。”
“哦……”楚昱点点头,“他跟我说他家什么都坏了,你们不是住挺近吗?又是发小……”
“是。”江宓直视楚昱,“我给他在君悦开了房,我买单。”
“好……嗯,你们……感情真好。”楚昱尴尬地转开脸,心想:“季宝宝,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江宓无情的脸上破开一个笑容,仿佛西伯利亚的夏日阳光,“当然,别让我再看见他,我怕我就地掐死他!”
楚昱:“……”
楚昱今天的安排被彻底打乱,一直忙到十点多,才得以脱身。
江宓作为他的私人助理,老板忙完还不得停,给秘书组布置好工作,对好楚昱的其他行程安排,回到家已是繁星密布的午夜时分。
他停好车,解松领带、领口,从后备箱里拎出一提啤酒,快步进了电梯。
江宓住的公寓位于市中心,面积不大但寸土寸金。
他走出电梯间,就见季琛蹲在他家门口,面前点着一根细小的蛋糕蜡烛,那动作居然是在烤火?
江宓青筋暴跳,举起啤酒,一把砸过去!
季琛手忙脚乱接下啤酒,差点被砸趴下。
“宓宓,我家真的什么都坏了,不信你去看看。”季琛穿得十分单薄,一套居家服外披着件大衣,两只脚上踩着毛茸茸的大白兔拖鞋,怀里抱着冰凉的啤酒,瑟瑟发抖。
“我给你在对面君悦开了房,你为什么不去?”江宓支着额角,遇到季琛他就觉得自己要疯!
季琛往他家门口又蹭了蹭,耍赖,“不住酒店,我要睡有家的感觉的床。”
“季宝宝!你三岁吗?要不要我找个奶嘴儿给你啯?”江宓三步上前,把他从自己家门上撕下来,推到一边。
江宓打开门闪身而进,季琛并没有挤上去,老老实实递上啤酒。
“去酒店!我不会让你进来的!”江宓“哐”一声上锁,背靠在门上深深叹了口气。
门口蹲着季琛,江宓觉得干什么都心不在焉,过一会似乎没动静了,他小心翼翼滑到门前听了听。
电梯传来微微的响动,突然有个优雅的女声传来,“哟?这是谁家帅哥落难啊?”
“季、宝、宝!”江宓咬牙切齿,还没走,蹲在门口丢人现眼,幸亏是大半夜,这要是早点儿,全楼都得来围观!
“美女,无家可归的帅哥要捡走吗?能洗衣服会做饭。”季琛痞气十足的低沉声音,隐隐传来。
江宓心跳陡然加快,“臭不要脸!还到处撒德行!”
“哈?求之不得……”女人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江宓依在门前,屏息凝神,怎么突然就没动静了?他们在干吗?拥抱?亲嘴儿?季宝宝我打断你的狗腿!
江宓哗啦一把拉开大门,季宝宝侧对着他,潇洒依着墙壁目送美女远去,楼道里传来高跟鞋悠扬的哒哒声。
“怎么?还是怕我跟人跑了?就知道你最舍不得我了。”季琛的脸皮厚度大概跟城墙拐子有一拼。
江宓一言不发,揪住他的领子,三下五除二拎进来往沙发上一扔,“老实在这儿待着,否则我把你关阳台上!”今晚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季琛穿成这缺德模样,站门口招惹艳鬼不说,冻出个三长两短那就彻底赖上自己了。
季琛诡计得逞,躺在沙发上笑得格外灿烂,“宓宓,我要洗澡,你摸摸我,我都快冻住了。”他突然捉住江宓的手,摁在自己脸上。
手下冰凉的触感,让江宓有点心软,他抽出手指了指浴室方向,“自己去。”
门外传来沙沙的淋浴声,江宓坐在床边支着额头,觉得脑子里有水,为什么总是跟季琛纠缠不清。
江宓并不确定季琛是gay,他上学时身边女生不断,甚至有过未婚妻。他是一个极度缺乏爱与安全感的人,粘着江宓只不过是小时候习惯的延续,能给他带来心理安慰。
如果自己弥足深陷,以后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江宓自嘲地笑笑,哪怕被他抱怨冷漠不近人情,还是想要维护最后一寸尴尬的联系。
“宓宓!你有牛奶沐浴露吗?我不用清爽的。”季琛趴着浴室门冲卧室喊。
江宓捂脸,我为什么要和只猴子保持联系,“你爱用不用!”
“宓宓!你给我拿条内裤啊!”只安静了一会,季琛催魂的声音又传来。
江宓颓然往后躺倒,只要跟季琛在一起,他好像年纪轻轻就过了大半辈子,心好累。
为防止季琛在自己房里肆意遛鸟,这种脑残事儿他绝对做得出来!
江宓拿了一条新内裤走到浴室门口背对着递给他,“一会睡沙发,不许乱动我家东西,不许敲卧室门,明天一早马上给我滚蛋!”
季琛根本没听他说话,哗啦哗啦撕开包装,拿出来比划一下,“宓宓,我的鸟好像比你大哎?穿着有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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