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法全失手无寸铁, 焦急呼唤:“蛋宝过来,快躲开!”
小猞猁用自以为威武雄壮的奶音, 又冲着狞猫“嗷!嗷!嗷!”一顿, 怎么看都在是说,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挠你啦!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狞猫早就不吃这一套,放开嗓子在一串电子音的伴奏下, 毫不犹豫冲下土坡,诱惑性大转弯,在蛋宝三步开外亮出锋利的兽爪和雪亮的獠牙。
蛋宝被它晃得左奔右跳,没有野外捕猎能力的小猞猁居然把自己晃了个跟头,灰头土脸爬起来,怯懦又坚定地守在亲爹前面。
阮骄不敢说话也不敢做其他动作,生怕蛋宝一分心就被狞猫揍了。
野外生存能力虽然不及格,可蛋宝还是成功拖住凶狠的大猫,动物园工作人员带着麻醉枪正在赶来的路上。
楚昱被阻拦在工作人员入口处,看着爱人和儿子面对猛兽只有招架之力,焦急万分不停询问捕兽员什么时候到来。
阮骄不敢妄动,四处张望早春贫瘠的土壤,柔弱的高草丛,想捡根树枝都不容易,根本没有驱赶野兽的武器。
狞猫亮出锐爪试探向前,蛋宝威吓吼叫,却一步一退,很快就退到阮骄面前。
楚昱看见两只大猫警觉对峙,空中传来一阵稀奇古怪的叫声。
他心急如焚推开警戒人员,冲进大猫园,被身后的保镖死死抱住。
就在门口骚动频出时,狞猫终于向蛋宝和阮骄发起了攻击。
一阵尘土飞扬,高草丛中隐约看见一黄一白,两条矫健的身影上下翻滚,有力的爪子嘭嘭往对方脑袋上招呼。
蛋宝斗殴完全没有章法,全凭体格够大平时吃得够好,一腔蛮力一爪子呼在狞猫脸上,乱拳打死老师傅。
张狂的狞猫被拍懵了,没等回神,就见蛋宝浅金色的眼睛吊起,张大嘴“呼”一声,一簇金色的火苗直扑狞猫面门。
蛋宝太过紧张,火势难以控制,喷了狞猫一脸不说,回火也糊自己一脸。
两只大猫被火烧燎得满脸黢黑,“嗷!嗷!嗷!”的怪叫和“嗷——”的长调电音此起彼伏,场面一度失去危险性,又尴尬又搞笑。
狞猫野兽本能对火十分惧怕,一蹦而起跃出殴斗圈,舔了舔自己焦黑冒烟的胸毛,那表情仿佛在说,mmp!老子遇上白化病猞猁,超能打就算了,怎么还是个打火机呢?
蛋宝抖抖烧成方便面的胡须,张口呼喝,却喷出一口黑烟,把自己呛得“吭吭吭”直咳嗽。
阮骄跑过去一把抱住二次毁容的儿子,蛋宝肌肉紧绷瑟瑟发抖,雄性猞猁三十个月才完全成熟,蛋宝虽说是异兽,体格健美、毛发异常,毕竟刚刚八个月,地地道道是个傻孩子。
又怂又萌又勇敢的小蛋宝,看着黑脸狞猫慢慢退出土坡,终于放松,两只爪子捧着黑糊相间的脸,一脑袋钻进阮骄怀里,“呜呜呜”吓哭了。
“蛋宝乖,不怕不怕。”阮骄揉着儿子颈后软毛,轻声哄着。
捕兽队姗姗来迟,大家隔着高草丛,大猫打架一地烟尘,谁也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就见狞猫傲慢地跳上土坡,一步三回头见鬼似的跑掉了。
楚昱不顾保镖、工作人员阻拦,冲破层层阻碍,奔过去一把抱住老婆儿子,卸下极度紧张才觉得浑身冰凉手脚发麻。
阮骄被儿子老公抱在中间,哄完小的哄大的,忙得不亦乐乎。
“是我没看好蛋宝。”楚昱一边蹭儿子脸上的糊毛渣子,一边自责地说。
阮骄拍拍他的背心,六神无主的楚爸爸看起来特别美味。
惊恐过后“色向胆边生”,阮骄舔舔嘴,抵住他的额头,“哥哥,我见犹怜,好想亲你哦。”
楚昱哭笑不得,身边人群来往纷乱难以下嘴,劫后余生心潮澎湃地轻叹:“回去再说……嗯……回去叫你银瓶乍破水浆迸!”
说完耳背倏得红了一片,抱起缩头后怕的蛋宝,在保镖护卫下大步向园外走去。
阮骄跟身边紧张的小助理和导演交代一下,快步追上楚昱,凑到耳边色兮兮地说:“嘿嘿……等你铁骑突出刀枪鸣,敢吗豪门老男人?”
捂住蛋宝的大白耳朵,楚昱轻声呵笑,转头趁人不注意亲吻他的鬓角,“听说你要开学了?恭喜啊,补考顺利哟!”
阮骄满脸写着高兴,“……”
两位爸爸在早春寒风中肆意发情,可怜蛋宝小朋友捂着又黑又焦的脸不敢抬头,偷偷看胸前焦黄的大毛领子,“嗷”得一声哭出来。
之后还发生一段小插曲,野生动物园管理人员打上门来,想登记蛋宝基因,野生猞猁从来没有白化种存在。
由于蛋宝太过特殊,楚昱早就为他准备好一套手续,蛋宝小朋友是只西伯利亚进口猞猁,想研究?去西伯利亚吧,我赞助!
律师很快接手这件事,把好事人员全都堵在门外。
两位爸爸仔细给蛋宝洗澡,叫来医生检查,除了漂亮的大白毛焦糊的不像样子,蛋宝小朋友非常健康。
蛋宝是个特爱臭美的小家伙,变成猞猁时无时无刻不在呵护他的大白毛,舔爪爪舔脚脚一遍又一遍洗脸。
现在,望着镜子里剃得跟狗啃一样的怪物,一脸生无可恋。
“蛋宝,毛毛很快就会长出来。”阮骄拍拍儿子的小屁股,“我们家宝宝还是帅气的小伙子。”
--